第130章 當年的選擇和今日一樣

  騰空而立，腳踏陰陽的宗正陽，此刻就猶如一個仙人般俯視著眾人。

  在他的眼中，在場所有人都是芸芸眾生。

  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和他平輩而論。

  要說年紀，他足以做衛淵太爺爺輩的人了。

  無形的氣體烘托著宗正陽，他渾身一寸寸肌肉在氣息下不斷地震顫著。

  但頻率卻微弱到肉眼都不可見的程度。

  只有衛淵才能夠看清，這傢伙的身體是受過重創的。

  顯然是最近才堪堪痊癒，但終究還是有些吃力。

  凌空而立，對於一個先天巔峰而言，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絕對不會發生身體顫抖的情況。

  可以想像，幾十年的時間，宗正陽都在努力地養傷。

  縱然幾十年過去了，這個傷卻依舊伴隨著他。

  這個傷到他的人，實力究竟達到了一個怎樣的級別。

  或許，已經踏入通玄了吧？

  不過這不重要，因為衛淵要直接拆穿宗正陽的傷疤。

  既然他敢收下蘇家的好處，要來對付自己，衛淵就要將他最慘痛的一面扒開給所有人看，讓他怒到極致，卻又無可奈何。

  對於敵人，絕望是給他們最好的賞賜。

  於是下一秒，衛淵也是往前踏出一步，一步接著一步。

  沒有任何的異象，也沒有什麼空中階梯，就是這麼一步步的踩在空中。

  最後和宗正陽平面而立。

  單單是這一手，就讓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跳。

  這就說明，衛淵的實力的確非常的恐怖。

  先天可以短暫凌空，先天巔峰卻可以長時間踏空而立，但短時間內是無法從這點看出衛淵境界的。

  只是眼前這一幕，完全超越了很多人的認知。

  縱然是蘇家的人，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一幕。

  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很多的強者，可他們的見識中，先天已經是頂天了。

  畢竟蘇泰山在蘇家地位超然，可不會輕易現身。

  只有真正嫡系的寥寥數人，才有資格見到蘇泰山。

  眼下兩個人凌空對立，這完全就是電影裡，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情。

  一樣震驚的還有程明玉，她沒想到衛淵竟然會『飛』！

  這也太嚇人了吧？

  在程明玉的世界裡，人就是人，怎麼可能會飛呢？

  但是衛淵和宗正陽兩個人，明明就是飛起來了。

  她不懂什麼叫凌空，她只知道只要是在空中，那就叫做飛。

  難道這就是先天嗎？

  從前她只是從父親的口中聽說，先天的實力極為強大，是絕對不能招惹，也完全招惹不起的存在。

  可她對於先天的強大，卻一直都沒有一個數。

  因為她沒有親眼見證過。

  很多事情，永遠都在耳朵里聽說，就算知道很厲害，卻沒有一個概念。

  眼下她卻清楚了，能夠飛在空中的人，那真的還能稱之為人嗎？

  那得是超人吧！

  也只有超能力的電影中，才會有這種現象。

  至於蘇泰河、蘇景山、蘇修齊等人在看見衛淵真的可以凌空而立的時候。

  才是打破了他們內心最後的一次倔強。

  若是當年選擇另外一條路，那麼他們和今日的衛淵關係一定會非常好。

  但是這十年，蘇家不會得到那麼多的支持，路也不會走得那麼順。

  縱然是京都的那些頂級世家，都不願意來招惹蘇家。

  因為對那位而言，能夠成功廢除衛淵，就等於是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

  否則真的要讓衛淵逃離，以衛淵的天賦給他二十年的時間，真就有可能報復回來了。

  如果不是蘇家，還真沒那麼容易就抓住衛淵。

  所以蘇家是真正的功臣，那位對蘇家也是給了很大的權限。

  如今再看著衛淵又重歸巔峰的時候，他們心裡的情緒才是最複雜的。

  明明已經做出了最好的選擇，明明天脈被廢除，衛家沉默的那一刻，蘇家就是真正的成功者。

  為什麼十年之後，蘇家反而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為什麼衛淵這樣的人，真的就這麼好運。

  天脈修復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怎麼偏偏就發現在了他的身上。

  蘇家人想不明白，蘇泰河也想不明白。

  難道衛淵命中注定，就一定要踏入那巔峰之上嗎？

  下方的所有人心思各異，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內心的震撼。

  一場先天之戰，就要發生在他們眼前。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多言一句，場面也是異常的安靜。

  在安靜之中，衛淵率先開口，對著宗正陽笑道：「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你為什麼如今才選擇出來，而躲了這麼多年又是在做什麼。」

  宗正陽眉頭一皺，並沒有搭話。

  如今他受傷已經恢復百分之九十，僅剩下一點難以修復的傷口，這都被發現了嗎？

  果然，衛淵下一句直接道：「原來是被人打得身受重傷，不得不躲起來恢復，否則要被你的仇家知道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恐怕連帶你宗家的人，都要一同被殺光了吧？」

  「你！」宗正陽雙眼眯了起來，殺意絲毫不掩飾。

  但衛淵的話還沒有說完。

  「其實要我說，當年你那自不量力的挑戰，根本就不是挑戰，因為並不是勢均力敵，而是你徹徹底底地被碾壓。」

  衛淵搖著頭道，「你就是一個失敗者，一個不知所謂的失敗者。當年的選擇，和你今日的選擇一樣，不知所謂。」

  當年宗正陽在自己最巔峰的時候，卻選擇挑戰一位武道界的神話。

  最後落敗隱藏起來，一藏就是幾十年。

  如今好不容易要恢復了，卻又要不知所謂的來找衛淵的事。

  在衛淵看來，這個宗正陽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樣。

  也或許和他這個人的性格一樣。

  當年若是不去挑戰對方，或許他這一生真的就是輝煌的一生。

  如今宗家在大夏，至少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躲了那麼多年，如今宗正陽恢復後，自然想要讓宗家重新恢復巔峰的狀態，但哪有這麼容易。

  於是他才堅定地要蘇家半壁江山。

  有了蘇家這一半的資產，宗家重出江湖那就是輕而易舉的。

  而且會一舉成為頂尖家族。

  到時候有他這個先天巔峰坐鎮，大夏有幾個世家能是他宗家的對手。

  而完成這個目標，卻只需要殺一個人。

  殺一個如今不過二十五歲的人。

  這對宗正陽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所以蘇家答應條件後，他便果斷出山來到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