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是不是社恐

2024-10-05 15:26:34 作者: 廣意

  鄭淮聽見鄭詩語的話後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喊道:「詩語你別亂做決定,這傢伙有什麼資格留在鄭家。」

  

  鄭詩語看向鄭淮,認真地說道:「哥!爺爺昨天才剛去世,難道今天我們就要違背爺爺的遺言嗎?爺爺把我託付給這位公子,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說了只是託付,又不是要嫁給他。」

  「這……」鄭淮愣住了。

  其餘未曾說話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鄭家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鄭長安一人打出來的,他的話向來沒人敢忤逆。

  可他的遺言,卻是將鄭詩語託付給眼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就在鄭家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衛淵卻開口了。

  他看著鄭詩語,搖頭道:「我答應鄭老頭是要護你周全,既然你選擇留下,我也不強求。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任何事我都能解決。記住了,現在你的命不屬於你自己,是屬於我的。我答應的事,從不食言。」

  說完衛淵便轉身離去,絲毫沒有拖沓,給鄭家眾人來了個措手不及。

  言語之中竟是如此的霸氣,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雖然這話說得很狂,但不知為何,鄭詩語心底里竟然有一絲相信。

  但其他人的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放著眼前這麼一位絕代美女,他居然不心動?

  不過很快他們就想明白了。

  顯然是這小子的套路。

  一句話就把鄭詩語給套牢了,說鄭詩語的命是屬於他的。

  不就等於說明,鄭詩語是屬於他的嗎?

  這傢伙!

  他知道自己是得不到鄭詩語的,鄭家也是不可能同意的。

  所以來這麼一招欲擒故縱,擺出無所謂的態度。

  但實則話里話外,卻全都是套路。

  鄭淮不屑地看著衛淵背影,冷笑道:「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倒是會給自己找台階下。走了也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鄭詩語沒有說話,看著衛淵毅然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不知道衛淵究竟是什麼人。

  但既然能被爺爺看重,絕不可能只是一個小白臉這麼簡單。

  更何況普通人能入爺爺的視線嗎?

  鄭詩語想起剛才和衛淵的對視,尤其是衛淵的眼神中永遠都流露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似乎他根本就瞧不上自己這些人,和爺爺當年的感覺有些相似。

  想著爺爺的風姿,鄭詩語眼中充滿了哀傷。

  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收回。

  今日是爺爺去世的第二天,還要去主持他的葬禮,不能被擾亂了心思。

  而走出鄭家的衛淵,看著門外一片猶如黑海般的人群,嘆了口氣。

  「鄭老頭,你終究是沒能跨過那道坎。」

  鄭長安也是一代風雲人物,也是終究難逃一死。

  但想一想,就連他的師尊,曾經的仙帝都難逃一死,誰又能逃得了呢。

  眼前這麼多人都是來參加鄭長安葬禮的。

  雖然鄭家是海外世家,來到這陽廬市沒有幾年,算不得根深蒂固。

  但單單是鄭長安一個人,就足以讓這裡的地頭蛇為之驚顫。

  也因為他一個人,不得不讓那些地頭蛇們讓出無數資源給予鄭家,讓鄭家在陽廬徹底的紮根下來。

  可以說鄭家的一切,都在鄭長安一人的身上。

  同樣若是鄭長安一倒,鄭家將是岌岌可危,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麵包,誰都想上來啃上一口。

  這點鄭長安比誰都明白,所以他當初才用唯一的人情來換取衛淵的一個承諾。

  而且不是庇護鄭家,反而是護鄭詩語一生周全。

  這才是鄭長安最聰明的地方,縱然是衛淵都被他擺上一道。

  鄭長安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在得知衛淵的身份後,他堅定地認為衛淵將來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所以在衛淵最落魄的時候就開始下注。

  而事實上,這個注被他下明白了。

  如今鄭長安身死道消,無論他是什麼心思衛淵也不會再多計較。

  而且他欠鄭長安的那可是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怎麼償還都不為過。

  這十年來,救過他命的就兩個人。

  一個是師父九天仙帝,一個便是鄭長安。

  可最令人難過的是,這兩位救命恩人在同一天離開了。

  這個恩情……不好還啊!

  人死如燈滅,看似一切都會隨風飄散,可情義不會。

  衛淵獨自一人,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遠遠觀望,並沒有離開葬禮現場。

  他清楚,今日葬禮必出事。

  因為他感應到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氣息,人群中出現了許多武道高手。

  衛淵看著人群,鄭老頭剛走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這麼著急想從鄭家手裡搶奪資源,都把鄭家當軟柿子捏。

  但今日有他衛淵在這,有誰動得了鄭家?

  哪怕鄭家如此的不堪,卻依舊是鄭老頭的家。

  如今鄭老頭走了,那就由我幫你守護一下這個家吧。

  「你也是來參加葬禮的?不好好在那待著,跑到這裡偷懶?你可真會找地方。」

  就在衛淵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聞聲看過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悄咪咪地靠近過來,邊走還邊感慨道:「但你真別說,這還真是個好地方。隱蔽不說,還能完美地觀察現場,不愧是你,偷懶的同時也不忘記自己的身份。」

  王凱很自來熟地坐在了衛淵的身邊。

  衛淵瞅了一眼這傢伙,沒有搭理他,但也默許了他坐下的動作。

  「呼,總算是能清靜一會了!」王凱也絲毫不嫌棄,直接躺在了草坪上,根本不在乎自己這身昂貴的衣服。

  隨後他又看向不說話的衛淵,好奇問道:「你是不是社恐?」

  「我不社恐。」

  衛淵搖頭,莫名其妙,他社什麼恐。

  「外面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商業互吹,聽著我尷尬癌都煩了。」王凱搖著頭道,「我還以為你社恐不喜歡社交,跑這裡躲起來呢。」

  「你話怎麼這麼多,自己在這躺著吧。」衛淵站起身來,準備再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這傢伙吵死了。

  「別急著走啊,我一個人躲在這多無聊,你陪我聊聊天!」

  王凱連忙拉住衛淵,「實在是太無聊了。你說一個葬禮,他們非要在這裡商業互吹?什麼時候吹不好,非要選擇現在?回家睡覺都比這有意思。」

  「為什麼非選擇現在?」衛淵笑道:「你可知道今日是誰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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