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是獵物,誰是獵人
2024-10-05 15:25:44
作者: 廣意
風止音靜,衛淵站在原地好似不曾離開過。
但這一時刻,那些四散而逃,面帶驚恐的宗師們,都是詭異地停下了腳步。
隨後竟是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不斷,分有先後順序地倒了下去。
在昏暗的酒吧中,這一幕十分的詭異。
就連楚泱和楚雨落二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今日來到這裡的,可是整整七十位宗師,每一個拿出來都是在當地赫赫有名的高手。
如此多人聯手之下,卻是被衛淵一人摧枯拉朽的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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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久之前,所有人都堅定地認為衛淵是個無法修煉的廢人。
這一幕的震撼程度有多大?
楚泱說不出來,但他知道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絕對會引起巨大海嘯。
曾經的小魔頭,當年一步之錯被廢除天脈趕離大夏,成為一介廢人。
今日卻帶著完好無損的天脈回歸,並且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
沒人知道衛淵如今的實力有多強大。
這些宗師所認為的先天不可敵,楚泱心中卻有一種呼喊,他覺得衛淵可能不止是先天。
楚泱之前想讓衛淵離開大夏,是因為他也覺得天脈不可能修復。
衛淵以普通人的身份行走在大夏之中,根本不可能有活路。
但如今看來,是他想錯了。
衛淵竟然將不可能化為了可能,數千年沒有改變的東西,竟然因為他而改變了。
從現在開始,歷史就要改寫。
從古至今傳下的天脈不可復之事,徹底成為了過去。
修復後的天脈加上衛淵的天賦,竟然在海外沉默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今日歸來,若不是帶著絕對的自信他又怎麼可能如此淡然。
他要面對的人,別人不清楚,但衛淵自己是最清楚的。
對方有多麼的強大,強大到就算是當初不可一世的他,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敗在其手中,被廢除了一身修為。
所有宗師全部倒下的那一刻,衛淵打了個響指,在安靜的酒吧之中極為清脆,他轉頭看向楚泱和楚雨落,笑道:「輕鬆搞定,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楚泱這一刻直接沖向了衛淵,一拳就錘在了衛淵的胸口,開口罵道:「你個狗東西,天脈修復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連我都不信任嗎!這個消息你到底藏了多久?」
楚雨落也是附和道:「就是啊!淵哥哥你太過分了,這件事你不告訴別人也就算了,連我們也要瞞著。」
二人如今是打心底里替衛淵感到開心,但同時被欺瞞的感覺也是讓他們有些惱怒。
畢竟為了衛淵,楚泱這些年過得可不太好。
楚雨落也是為之付出了很多。
就算如此,在得知衛淵回來大夏的第一時間,二人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來迎接衛淵。
在感情這方面,二人實在是沒話說。
這親兄妹兩個,也是這世上衛淵最能信任的人之二了。
衛淵面對二人的質問,只能是打了個哈哈:「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是我有意要瞞著你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等我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咱們找個地方徹夜長談,一字不落地都告訴你們。」
「好!」
楚泱和楚雨落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下來。
他們也沒有非要讓衛淵說個明白的意思,抱怨的話只是抱怨用的。
畢竟被瞞了這麼久,要說一點怨言都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做兄弟在心中,很多東西不用說,心裡都懂。
衛淵拍了拍手,左手摟過楚泱,右手牽著楚雨落,大步朝著門外走去,「走吧,好戲才剛開始。想來劉昌恆已經將消息給傳出去了,今夜註定是血流成河的一夜。」
他不想殺人,但有些人卻想殺他。
但凡是想殺他的人,衛淵一個也不會放過。
今夜他沒有選擇主動出擊,而是被動的等待。
就像是一個獵物,在等待著獵人的到來。
但究竟誰是獵物,誰是獵人,只有等太陽出來以後,才能清楚。
……
衛淵輕鬆解決數十位宗師,一個活口都沒留的現場,劉昌恆並沒有看到。
但他已經能想到結局,所以提前逃離了。
在一輛邁八赫上,劉昌明坐在後排雙眼無神,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劉昌明不停地搖頭,口中一直在喃喃自語。
天脈是武者的命,衛淵能夠擁有這種實力,天脈修復是板上釘釘的事。
衛淵若是有實力,對他們這種曾經落井下石過的人來說,是一種災難。
「給我閉上嘴!」
劉昌恆看著手中電話,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聽著劉昌明不斷地念叨,讓他瞬間感到很煩躁。
剛才他已經將衛淵天脈修復的消息傳了出去。
現在雖然只是過了十分鐘的時間,但他相信這個消息已經傳到了各大家族的耳中。
畢竟如今消息傳遞的速度是非常恐怖的。
劉昌明突然抓住劉昌恆的手,滿臉的恐懼:「哥我們該怎麼辦!衛淵一定會來找我們報仇的!我們完蛋了!要不我們求饒吧,說不定他會放過我們……」
劉昌恆一把甩開劉昌明,滿臉厭惡地看著他,「別廢話!求饒有用嗎?當年派人追殺他的時候,你不是很興奮嗎?以他的性格,能接受你的求饒?」
劉昌明滿臉的無助,甚至已經著急地哭了出來:「可是我害怕!我不想再面對他了,當年的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劉昌恆想起十年前的衛淵,渾身也不由得一個激靈。
劉昌明害怕,他又何嘗不怕?
廢人衛淵他不怕,但如果是武者衛淵就不行了。
能被整個大夏所有世家統一口徑稱之為小魔頭的人,百年來僅此一人。
只是他太傲,得罪了很多世家,才導致當初出事之後落井下石的人有很多。
當得知衛淵天脈被廢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連夜慶祝。
「行了,給我安靜一會,天塌了有人頂著。」劉昌恆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的他也是騎虎難下,「再等會吧,現在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他只能寄希望於上面的人。
甚至他都能夠想像得出,此時此刻那些世家的大人物們紛紛從女人肚子上爬起,衣衫不整匯聚一堂開會的場景。
正如他所言,衛淵天脈修復之事,有人會比他劉家更恐懼。
恐怕有些人從今天開始,只要衛淵一日不死,他們便一日嚇得夜不能寐,肝膽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