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再見了,小仙女
2024-10-05 15:07:10
作者: 巒
機場發生的一幕並沒有形成沈畫所想要的結果,歐洲的媒體相比於美媒體顯得理性了許多,禮拜二一些主流媒體大多刊登不是她的要求道歉這個主題,他們更多的是摘錄是蘇嫵說的那段話,雖然她沒有道歉,但大多的人還是認同蘇嫵的說法,她只是在某個極為衝動的時刻里打了一通電話,而且,她也說了她會用屬於她的方式為那通電話負責。
陸續的也有人覺得真正對不起她的人是那名嫌疑犯。
而那些不負責任的地方小報也呈現出了集體閉嘴的狀態,她所極力製造出來的那撥輿論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發酵開始變得疲軟。
十一月的第三個周一,蘇嫵接到的通知是,沈畫撤銷了立案告訴,給出的原因是身體不好,沒有精力也沒有勇氣再加上壓力過大,再加上一個叫做謝姜戈的男人,所以她決定選擇原諒,她還在自己的社交網頁上撰文,她謝謝大家的一路支持,希望大家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情上。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瑪莎那天把蘇嫵狠狠的抱起,那個胖胖的義大利女人嘴裡說著太好了,太好了,她說這下蘇嫵就可以看到小馬兒生出更小的小馬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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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周一謝姜戈也在,他把她從瑪莎的懷裡躲走。
他也說太好了,這樣一來他和她就不用分開,他可是一分鐘也離不開她的。
那天晚上,蘇嫵窩在謝姜戈的懷裡,她怎麼都睡不著。
謝姜戈揉著她的頭髮:「蘇嫵,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不開心的事情忘掉,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我會陪著你,一直一直,然後,有一天醒來,你突然的想起這件事情不在難過的。」
蘇嫵點頭!
蘇嫵開始按照謝姜戈說的那樣,一天天的過著屬於她的日子。
幾天後,蘇嫵在草堆上看書,姜戈和工人在一邊忙乎著,小謝打算在農場裡種向日葵,他說要讓農場被整片整片的金黃所包圍著。
一個差不多十歲年紀的小女孩來到了蘇嫵的面前,她在她身邊坐著,她的手裡拿著一份報紙一會盯著報紙一會看著蘇嫵。
剛剛在學義大利語的蘇嫵,用不太嫻熟的義大利語問小女孩,為什麼老是看著她,小女孩說了一大竄義大利語,蘇嫵聽得不大明白,她拉來一位會英文的工人給她翻譯。
在工人做了簡單的翻譯之後,蘇嫵明白了小女孩剛剛和她說的話的意思。
呵呵,小姑娘說長大後想像她那樣,和像小謝那樣了不起的男人交往,小女孩說這樣一來她犯了錯誤就不需要負責任了。
臨走時,小女孩拿著報紙指著報紙里她的畫像問這個人是不是她,報紙里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蘇嫵把報紙疊了起來,等一臉汗水的謝姜戈來到她面前時,她用自己的衣袖為他擦他臉頰的汗水。
凌晨,蘇嫵和謝姜戈在他們的房間外做.愛,她一路走來就開始勾引他了,她靠在牆上用手抓住他的衣領,用自己的舌尖去舔弄他的喉結,還用膝蓋若有若無的去蹭著他逐漸僵硬的所在,一路輾轉著,還等不及打開房間他進入了她,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他們放肆的糾纏著,她撥亂自己已經及到肩膀的頭髮,她的腿死死的夾住他的腰,她的背部一次次因為他的撞擊在牆上摩擦著。
極致過後,她讓他依然埋在自己的身體裡,她頭擱在他的肩上去看夜空。
很快的,十二月的風霜來到那不勒斯的這片高原上,關於在十月.十一月博得眾多眼球的謝姜戈的情事已然很少人會提及,若干的報導也只是粗粗的說明了曼谷法院對於涉案的幾名嫌疑犯的審判,還有網友稱在那不勒斯碰見過沈畫。
十二月,謝姜戈打算帶著蘇嫵離開那不勒斯,他計劃著把蘇嫵帶到曼谷去見他的媽媽,然後開始籌備著他們的婚禮。
十二月初的一個周末,蘇嫵接到了沈畫的電話,她讓蘇嫵給她買酒喝,她說好像蘇嫵應該對她表達謝意。
「豌豆公主,在你的面前我有俯瞰你的資格,你覺得呢?」沈畫對著電話咯咯笑著。
周一晚上,蘇嫵讓謝姜戈開車把她送到那不勒斯的一家酒吧門口外。
「姜戈,你在這裡等我!」
「嗯!」
「小謝,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但你得記住我剛剛和你說的話,眼睛不要到處亂放。」
經過精心打扮的沈畫和打扮得土裡土氣的蘇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蘇嫵也想打扮漂漂亮亮來著,只是謝姜戈不讓,他處處對她的衣服挑刺,結果,她穿的是幾件肥大的毛衣來赴約的,她和沈畫坐的地方位置絕佳,在這裡她們可以看到整個酒吧大部分地方,在這裡她們還有可以安靜談話的環境。
當著蘇嫵的面沈畫點燃了一根煙,之後,娓娓道來,包括那個讓她遭受到巨大傷害的夜晚,她採用的是倒敘述手法,她訴說著和謝姜戈經歷了種種之後話題終於來到那個夜晚,她沒有哭,就只是冷冷的看著蘇嫵,她詳細的回憶著那個夜晚的種種細節。
「那個男人的牙齒是焦黃色的,他的身上有著檳榔味,導致於到現在,我看到檳榔就會吐,這一切,都是拜你蘇嫵所賜,我要你一輩子牢牢的記住,由於你的無知任性你毀掉了我的一切,當你穿著白色的婚紗站在神父面前時,我親愛的豌豆公主,你能做到問心無愧嗎?你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你們的孩子身邊講那些宣揚正義善良的故事嗎?」
沈畫笑著說:「不,永遠不可能!但凡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
「我想,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吧?讓我因為你假惺惺的恩惠而一輩子心存不安,這事情鬧得越大我所承受的心裡負荷就有多大!」蘇嫵淺淺的啜了一口酒,說:「最終目的你不是為了把我送到牢里,你是想讓我一輩子活在某段的陰影中,這陰影會因為你對我的寬容越積越厚。」
「可怎麼辦?我覺得你好像高估了我,不,也許可以換一種說法,也可以說是你低估了我,也許,在幾天前我會像你說的那樣,對於你的寬容心存感激,但是,現在我不會,因為我想當配的起姜戈愛的那個女人,我想當我孩子眼裡驕傲的媽媽,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可以做得到。」
「是嗎?」沈畫挑了挑眉頭:「比如,讓姜戈擺平那些人,給那些人送錢或者威逼利誘堵住他們的嘴,來達到粉飾太平的效果,然後,你把自己打扮得高貴典雅出現某些的慈善晚會上,讓那些人存照留念,然後,等你們的孩子長大之後和他們說,哦,親愛的,這就是你的媽媽。」
沈畫掩著嘴笑:「嗯,這個倒是很好的辦法!我想,你的孩子們看到那些會尊敬你的。」
蘇嫵細細的看著沈畫,沈畫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冷冷的回望著蘇嫵。
蘇嫵把酒杯輕輕的放下,說:「沈畫,我覺得你真可悲,你把你的不幸當做了娛樂大眾的工具,你操弄了人們的同情心,你自以為聰明,可在我看來這恰恰是最為愚蠢的行為,我想,時間會證明我今天所說的話的。」
「還有,沈畫,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曾經遭受不幸,你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想,遲早你會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讓那些心裡醫生幫助你。」
「你閉嘴,蘇嫵,在我的眼裡你是最配不起說這些話的人!」沈畫手一伸握住了她面前的杯子,拿著杯子想往蘇嫵的臉上潑,蘇嫵的手緊緊的壓在酒杯上。
手壓著酒杯蘇嫵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回應你,還有,這酒我覺得應該是你給我買,就當是為了你的媽媽表達謝意。」
「或許,你還不知道,也或許,你故意不去知道,你媽媽的命是我爸爸的命換來的,你擁有你的媽媽,我卻失去我的爸爸,我的媽媽在她最美好的年歲失去了她的丈夫!」
「所以,這酒錢應該由你來付。」
回家的路上,謝姜戈車開得很慢,他空出一隻手攬著她的肩,她的頭靠在謝姜戈的肩膀上,他說下一個周末他就帶她回曼谷,蘇嫵沒有回答,她讓謝姜戈給她唱歌,這一晚,謝姜戈把嗓子都唱啞了。
下一個周末的時候,蘇嫵和謝姜戈沒有回到曼谷,因為她和謝姜戈吵架了,謝姜戈讓蘇嫵和他回曼谷,蘇嫵說不行她這天要到機場送梅宥謙,謝姜戈不讓,結果她還是來了,而謝姜戈也尾隨著她來到機場,他攬著她的肩並且強行在她的無名指上戴上了會把人閃花眼睛的大鑽石。
梅宥謙選擇在打完和蘇嫵約好的十通電話後離開那不勒斯,人來人往的那不勒斯機場,她站在那裡,穿著暗咖啡色的裙子,頭髮已經長到肩上,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很美麗了,淺淺的笑容堆上,移動腳步,裙擺飄動,飄動的裙擺有著大提琴尾音的詩意。
是他心裡頭可愛的小仙女,不由自主的,梅宥謙對著那抹人影笑。
不安份的人迅速的插了進來,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
梅宥謙看到謝姜戈那張倒胃口的臉。
在梅宥謙的心裡,他厭惡謝姜戈那份屬於他骨子裡的瘋狂和通透,謝姜戈總是做一些違反常規的事情,那些事情卻又是梅宥謙極度渴望去做而一直沒有做到的。
梅宥謙狠狠的盯著謝姜戈,他在心裡嘆氣,在他打給蘇嫵的那些電話中,期間就有好幾次她氣息不穩的回話,梅宥謙當然知道電話那端是怎麼樣的一種光景,謝姜戈分明是故意的。
於是,當謝姜戈惺惺作態的來和他說再見時,他在他的耳邊說,小謝,我覺得蘇嫵最為迷人的地方是那顆小紅痣,你都不知道那小東西很多很多次都讓我著迷,你覺得呢?
這話說完,謝姜戈馬上給了他一拳,一拳之後是連續擊打,梅宥謙做出誇張的痛苦表情,事實上,謝姜戈的拳頭還真的是實實在在的,往死里打。
「謝姜戈,你這個瘋子!」尖銳的女聲響起:「你瘋了,你不知道他剛剛做完手術嗎?你……」
當著機場很多的人,謝姜戈也粗著嗓門:「你閉嘴,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動不動就罵我瘋子,我的瘋還都不是你逼出來的,如果有一天我不為你發瘋了,你就得一邊哭著去,還有,蘇嫵,我問你,你穿成這樣來見你的前夫有什麼居心?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讓你在他的心裡留下美好的模樣,讓他以後去見別的女人都會忍不住的在心裡拿著你和她做比較,蘇嫵,我知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臭美,。」
「謝姜戈,你真的是一個瘋子!瘋子…………」
「蘇嫵,你如果再說我一句瘋子的話,我就當場瘋給你看!」
梅宥謙離開的時候,那兩個人還在吵架,是那種真刀真槍,各自抖老底附帶上肢體衝突的吵架!
很好,很好,這就是他所想要達到的效果,這是他昨晚想了一晚的點子,為了達到這種效果他還特意請求蘇嫵穿得漂亮一點。
終於,他也暗地裡踩了謝姜戈一腳了,感覺,還是蠻爽的。
一萬米高空上,梅宥謙對著機艙外的天空揮手。
再見了,小仙女!
第一個見到她時靠在他的肩上,打著酒嗝,說的話裡頭有著酒的香氣,和他認識的女人都不像。
真的要再見了,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