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在醫院

2024-10-05 15:05:36 作者: 巒

  蘇嫵抓住謝姜戈想要挑開她蕾絲褲的手,她拉著他的手重新回到她的衣服上面,一點點讓謝姜戈的手放在她的腰側上。

  蘇嫵對著把臉趴在她肩上喘著氣的謝姜戈說:「不,這裡和船屋一點也不像,姜戈,看清楚了,從這裡望出去的都是大片明亮璀璨的燈光,而從船屋望出黑乎乎的的一大片,看著挺恐怖的。」

  謝姜戈沒有說話,只是在喘息著,一會,用遺憾的口氣說出,那位催眠師還真的說對了,不是專業的催眠師在對著同樣的人,使用第二次聲音魔法就只是普通的聲音。

  五月的時光沒有蘇嫵想像中的那麼的難熬,謝姜戈除了偶爾發點脾氣之外,平時倒也沒有什麼,而且,用瑪莎的話來說,謝姜戈對她好肯定會招來一大票女孩子的羨慕。

  羨慕,蘇嫵心裡苦笑,要是,讓那些女孩子知道她和謝姜戈,晚上在床上乾的是什麼樣的勾當不知道會不會羨慕得起來。

  范姜離開後謝姜戈笑得如孩子一般,他捏著她的臉頰說,蘇嫵,你真可愛!

  之後,蘇嫵好幾次碰到范姜的時候都不敢去看他。

  伴隨著這樣偶爾會出現難堪的時刻里,五月終於過去了,六月是亞平寧半島的颶風期,周末,外面天色暗沉,大有山雨欲呼則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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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姜戈忽發奇想讓蘇嫵為他收拾行李,下個周一,謝姜戈回到華盛頓去出席由他女友發起的慈善舞會,一向,謝姜戈在蘇嫵的面前,毫不忌諱和沈畫的秀恩愛,他偶爾還沾沾自喜的,在蘇嫵面前說沈畫又做了了不起的事情,比如,在某位政要到他們學校演講時,用犀利的言辭撕掉了政治家身上的那件騙子的外衣。

  是的,沈畫很出色,獨立,自信!麻省理工的一位資深學者,在評論這位學生說,這位嬌小的東方姑娘用自信和睿智,讓她那張平凡無奇的臉變得美麗。

  有人預言現在已經擁有美國國籍的沈畫很適合美國政治圈,也有人把這樣的問題拋給沈畫本人,沈畫輕描淡寫,噢,不,我的身份只會是謝姜戈的妻子,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只有嫁給謝姜戈。

  妻子?是啊,彼時間,那些水上的人家都知道,沈畫和謝姜戈從小就是一對。

  想什麼呢?蘇想到哪裡去了呢,深深的吁出一口氣,嫵拿出謝姜戈的行李箱,彎下腰。

  「想什麼呢?」突然的聲音,在蘇嫵打開行李箱的時候突然冒出來,蘇嫵嚇了一跳,腳一歪。

  她被牢牢的抱進一個懷抱里。

  謝姜戈沒有放開她,他圈住了她的腰,說,聲音愉悅:「蘇嫵,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么小了?」

  蘇嫵很害怕謝姜戈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這樣的謝姜戈離住在蘇嫵心裡角落裡的謝姜戈很近,近得一不小心兩個身影就重疊,一旦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就變得危險。

  不著痕跡的掙脫謝姜戈,蘇嫵開始為謝姜戈收拾行李,謝姜戈才出門三天,一般謝姜戈出門都不帶行李的,他都住酒店,酒店有二十四小時管家,還有謝姜戈也沒有潔癖,一些機構會對那些頂級酒店的二十四小時管家,會在年終發出問卷調查,在那些人的口中謝姜戈是那種讓人有好感度的客人,禮貌謙虛,出手闊綽,甚至於,謝姜戈還被多次排在在機場候客大廳過夜。

  謝姜戈沒有潔癖,有潔癖的人是梅宥謙!所以,梅宥謙在出差的時候,總是特別的費工夫,那是一個狡猾的男人,一點點的騙著她哄著她,到了後來,她發現自己傻乎乎的到了梅宥謙出差之前乖乖的為他收拾行李,而且手法還特別的嫻熟。

  在謝姜戈的注視下,蘇嫵先把內衣褲放在保潔裡層里,皮帶,上衣,各就各位,等蘇嫵拿出襪子時行李箱突然被踢翻。

  「怎麼了?」蘇嫵拿著襪子,有些的難堪,終究,還是問出:「是不是襪子的顏色不過,如果…………」

  「閉嘴!」謝姜戈冷冷的說。

  蘇嫵閉上嘴站在那裡。

  謝姜戈冷冷的目光在蘇嫵身上巡視著,最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微微的勾起唇角,說:「蘇嫵,不管你怎麼裝,你都不像一位賢妻良母,你就得像現在這樣,被某個男人養在家裡。」

  深深的吸氣,蘇嫵彎下腰,把行李箱放好,她問謝姜戈,還需不需要她為他收拾行李。

  謝姜戈沒有回答她,他把她重新擺好的行李箱再次踢倒在地上,甩門而出,他離開的時候還說,蘇嫵,你真讓我倒胃口。

  嗯,謝姜戈說的沒錯,蘇嫵也覺得自己挺倒胃口的。

  晚餐的餐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那位義大利營養師在一邊監督著她吃飯,在這位義大利營養師之前,這些都是謝姜戈在做的,蘇嫵吃不慣堅果海鮮湯,謝姜戈就會冷冷的注視她,於是蘇嫵就硬著頭皮,把聞起來就覺得噁心的海鮮湯一股腦的灌進肚子裡。

  義大利營養師把堅果海鮮湯和顏悅色的推到蘇嫵的面前,喝完了堅果海鮮湯,蘇嫵看了一眼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

  那是謝姜戈的座位。

  謝姜戈沒有按照計劃在周一離開這裡,瑪莎說謝先生半個多小時前,就離開這裡了,瑪莎很擔憂,她的主人是乘坐著他的私人飛機離開的,因為是颶風期,飛行條件惡劣。

  晚餐過後,蘇嫵站在窗前,天已經黑了,外面狂風大作,據說義大利將迎來今年的第一個颶風。

  蘇嫵心不在焉的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節目一邊和瑪莎閒聊,瑪莎在說什麼其實蘇嫵不知道,她的神經好像被那一根電話線緊緊的拽住,瑪莎說謝姜戈一旦到達目的地,就會打電話回來的,幾個鐘頭過去了,謝姜戈依然沒有打回來電話。

  「他不打來電話,你可以給他打。」瑪莎很突兀的冒出這樣的話,並且把電話放在了蘇嫵的手上。

  外面的風颳得更為的兇狠,風還夾雜著雨。

  蘇嫵打通謝姜戈的手機,接電話的是一位說著義大利語的女聲,她告知蘇嫵現在謝姜戈不方便接電話。

  幾個小時之後,蘇嫵知道了謝姜戈為什麼不方便接電話了,那個時候的謝姜戈正開著他的大黃,蜂在羅馬古老的街道上橫衝直撞,他和他的朋友們把電影變形金剛的,那些大傢伙們一一湊齊了,他們在風雨交加的深夜裡,給大伙兒們奉獻了真實版的變形金剛,期間,上演超越,花樣撞車,不亦樂乎。

  之後,有人報警,這些瘋狂的傢伙們,又和警察叔叔們玩了一場速度與激情。

  凌晨的時候,蘇嫵接到電話,謝姜戈打來的。

  「你打電話給有什麼事請?」謝姜戈第一句話就問。

  「你想要什麼樣的答案?」蘇嫵反問。

  隔著電話兩個人沉默著,等到蘇嫵想把電話掛掉,謝姜戈叫住了她,蘇嫵,別掛電話。

  片刻的沉默之後,謝姜戈說:「我現在在醫院裡,我想見你。」

  謝姜戈的話讓蘇嫵握著電話呆怔三秒。

  謝姜戈住在羅馬的一家私立醫院裡,醫院位於教堂附近,安靜,戒備森嚴,蘇嫵在范姜的帶領下來到謝姜戈住的病房裡。

  一推開病房房間,蘇嫵就見到右手打著石膏的謝姜戈半靠在病床上,他用沒有打石膏的手和微笑著他們打招呼。

  謝姜戈背後的牆是用鋼化玻璃打造的,六月的天空經過酣暢淋漓的大雨後無限澄清,午後,有艷陽,在那樣的一番光景下謝姜戈的笑就像是經過了某場洗禮,清新純淨。

  站在門口,蘇嫵不敢移動腳步,怕一靠近,謝姜戈的笑就沒有了,這一刻,謝姜戈的微笑於從那不勒斯風塵僕僕趕到羅馬的蘇嫵彌足珍貴。

  這一路上,她都在擔心著他,雖然,一路上范姜告訴了蘇嫵謝姜戈沒有什麼大礙,他只是在逃避警察的追捕中發生了一點的小意外,可蘇嫵還是擔心。

  蘇嫵呆呆的站在門口,聽到謝姜戈和她說話:「你還傻呆在那裡幹什麼?」

  范姜擦著她的肩離開房間,離開的時候他把門關上,在那聲關門聲中蘇嫵如夢方醒,潤了潤唇瓣,蘇嫵慢吞吞的走向謝姜戈,在距離謝姜戈約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還不快過來。」謝姜戈口氣有些不耐煩。

  蘇嫵又走近幾步,停下,吶吶的:「你沒事吧?」

  謝姜戈皺眉,他挪了挪身體,用他的手拍了拍他身邊的床位,蘇嫵走進,在謝姜戈指定的位置坐下。

  「我沒事!」謝姜戈用左手敲了敲右手:「手受了點傷,石膏是裝裝樣子的,裝給那些人看,不然要是哪一天被大家知道撞壞羅馬最為古老的雕像的人是我,他們會氣壞的,不過,如果說我也受傷的話,他們會換上另外一種口氣,那個漂亮男孩為他的所作所為也付出代價了,他不是躺在醫院裡的嗎?」

  蘇嫵笑不出來。

  謝姜戈在觀察她的臉一陣子後,又說:「醫院給我安排的特護我不喜歡,所以,我就讓你來了。」

  蘇嫵點了點頭。

  「你猜,我為什麼不喜歡那個特護?」

  蘇嫵搖頭。

  謝姜戈手來到她的鬢髮上,把她那些垂到臉頰的髮絲一一的理到耳後,他輕輕的嘆氣:「你現在不愛說話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歡說話嗎?」

  蘇嫵蠕動著嘴角,想說點什麼,最終做到的也只是嘴張了張。

  「我不喜歡那位特護是因為她長鬍子,一個女人家竟然長鬍子,我和她說姐姐你出門前都不給自己收拾一番嗎?我還好心好意的提出,我可以把剃鬚刀借給她,結果……」謝姜戈唉聲嘆氣:「我的胸挨了一拳。」

  蘇嫵「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待她隱去自己的笑容之後,輪到謝姜在發呆,他盯著她的臉發呆。

  病房氣氛有些的微妙,蘇嫵想站起來,手被謝姜戈拉住。

  蘇嫵不敢動。

  「昨晚打電話給我是因為擔心嗎?」謝姜戈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猝不及防的,下意識的蘇嫵再次潤了潤自己唇瓣,想說點什麼。

  謝姜戈沒有讓她想說點什麼,他直接扯了扯她的手,一用力,蘇嫵跌倒在謝姜戈的懷裡。

  在謝姜戈的懷裡蘇嫵抬頭,謝姜戈的臉緩緩的靠近了過來。

  謝姜戈的嘴角帶著微笑,是剛剛的那種微笑,活在蘇嫵心底里讓她愛戀著的微笑。

  不由自主的,蘇嫵閉上眼睛,謝姜戈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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