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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蘇嫵的眼淚

2024-10-05 15:05:30 作者: 巒

  「姜戈,農場的那位女孩是誰?」范姜問下姜戈,見謝姜戈沒有任何反應,范姜繼續說:「就是那天昏倒在馬廄上,長得不錯的女孩。」

  某種直接告訴范姜,謝姜戈這段時間的奇怪反應,也許和住在農場的那個女人有關。

  緩緩的,謝姜戈拿開遮擋在他臉上的雜誌,迅速的從太陽椅坐了上來,帶著滿臉的疑惑看著范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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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姜讓謝姜戈看得心裡毛毛的,他覺得謝姜戈的目光就像要吃人似的。

  「范姜,你問這個問題幹什麼?」謝姜戈的口氣很不友善。

  而且……范姜覺得此時此刻,謝姜戈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像帶著一種防備。

  「哦,我覺得有點好奇。」范姜儘量的讓自己的口氣輕描淡寫:「單純對她的那張東方面孔好奇而已。」

  在謝姜戈觀察的目光下,范姜覺得頭皮發麻,但一些的事情他隱隱約約大約也就猜到了。

  「記住了,范姜,不要對那張東方面孔好奇!」謝姜戈冷冷的說。

  范姜用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

  兩個人躺回各自的太陽椅子上。

  范姜心裡暗叫慶幸,對於這位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男人,范姜心裡是有點畏懼的,不是說謝姜戈有多凶,相反,謝姜戈對他不錯,不過,謝姜戈偶爾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那種天然的冷漠,還有冷厲會讓人忍不住的從脊樑里透出寒意。

  幾分鐘後,謝姜戈突然從他的椅子上再次坐了起來,並且問他:「范姜,其實,是因為你抱過她你才好奇的,是不是?」

  范姜在心裡暗罵好奇害死貓,他覺得謝姜戈就差用槍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問出這樣的問題了。

  「不是!」范姜慌忙回答,而且回答的口氣是無比的嚴肅認真,就差那自己的父親起誓了。

  謝姜戈重新舒展身體,回到太陽椅上。

  躺在太陽椅子上,謝姜戈再次冷冷的說:「范姜,再有一點你要記住,你不配對那張臉感到好奇!」

  謝姜戈的話讓范姜感到那麼一點點的難堪,這就是謝姜戈,在以為你們的交情到了,勾肩搭背的時候,他總是會很適當的,讓你認清楚屬於你的位置!

  十幾分鐘後,謝姜戈給機長打電話,夜幕降臨的時候,范姜和謝姜戈坐在他的私人飛機上,他們正在回那不勒斯的途中。

  范姜偷偷的去觀察謝姜戈,他坐在那裡面無表情,這就是謝姜戈,大多時候的謝姜戈,沒有來由的,范姜想起了躺太陽椅上的表情豐富的謝姜戈,他覺得那個謝姜戈較為的可愛。

  半夜,蘇嫵醒來,謝姜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間,蘇嫵問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會了。」謝姜戈如是回答,聲線是蘇嫵熟悉的,愛戀的。

  蘇嫵往著那個懷裡蹭了蹭。

  夜晚總是朦朦朧朧的,有著讓人沉溺的力量,特別是當抱著你的人用讓你愛戀的聲線說出:

  「蘇嫵,記得嗎,那時,我們在火車上,那時,我們的對面坐著一位穿著紗麗的印度女人,印度女人在打著瞌睡,你看著看著就笑起來,你躲在我的懷裡不敢笑得太大聲,因為你覺得那是不禮貌的行為,可我卻遭殃了,你的氣息在我的頸部上繞著,每一縷都就像要鑽進我的毛孔里,我躲開,眼睛卻不小心的落在你T恤的領口裡。」

  「那個時候,你穿的是一件粉紫色V字領的T恤,領口因為你移動的關係被拉開,於是,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你的胸衣,那時,你穿的是深紫的胸衣,胸衣很可愛,怎麼看都是一對小白兔,在自己的腦袋上戴著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那位印度女人打瞌睡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啄木鳥,她每啄一下頭就會引發你笑,你一笑,你那打著蝴蝶結的小白兔,就開始抖著,越發的可愛起來,可愛得讓我犯糊塗,我悄悄的把手伸進你的衣服里,一隻手指一隻手指的穿進去,握住,它們比我的手掌還要大一點,我稍稍用一點力你的笑就斷斷續續起來,我知道,那樣做好像是不好的事情,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那樣做。」

  他親吻著她的發頂,聲音帶著那麼一點點的埋怨,你都不知道當時你有多誘人。

  你都不知道你當時有多誘人。

  聲線有多曼妙往事就有多美好夜就有多迷離。

  穿著紗麗的印度女人,在嘴角長著一顆黑痣,看著就像是吃完了西瓜忘了擦嘴巴,最初是因為這個笑的,然後才是因為那個她打瞌睡的時候就像是啄木鳥,再然後是因為那個坐在身邊的人。

  於是,也就不知道怎麼的笑得不能自己了。

  曼妙的聲線依然在左右著迷離的夜。

  這個夜晚,在那不勒斯那個安靜的農場房間裡,有一組糜爛的畫面在很深很深的夜裡展開著。

  於是,假裝那個褐色的旅行包還在,借著那個旅行袋的遮擋,火車的人都在睡覺,火車轟隆隆的聲響,還有窗外的夜讓坐在車廂里一臉青澀的男女蠢蠢欲動著,她比他的膽子還要大,她說,姜戈,不用擔心,沒有人會知道的。

  是的,沒有人會知道的,他們都在睡覺!

  往日的時光和這個午夜開始重疊!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勇氣說下去。

  快了,快了,他向她保證著。

  姜戈在撒謊!

  一定沒有!旅行包大著呢!

  蘇嫵喘息著,然後,一個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去洗手。

  去洗手,蘇嫵皺起眉頭,謝姜戈這個混球在她為他做了這樣事情,竟然還敢用這麼冷漠的聲音和她說話。

  可,謝姜戈還繼續用冷漠的聲音和她說話:「洗完手,順便把衣服換掉。」

  洗完手,順便把那身衣服換掉,謝姜戈瘋了。

  不,不,下一秒,蘇嫵明白,謝姜戈沒有瘋,瘋的人是她。

  蘇嫵睜開眼睛,謝姜戈開了房間的燈,轟隆隆的火車聲音消失不見,琉璃的燈光下,謝姜戈表情一派清明。

  「最近,我認識了一位催眠師,他和我說有時候一個人的聲音,也可以變成一種魔法,我和他學了一點。」謝姜戈問她:「蘇嫵,剛剛有沒有體會到聲音的魔法。」

  蘇嫵盯著謝姜戈看。

  「乖,去把手洗一下,順便,把衣服換掉,這樣睡著會比較舒服的,嗯?」他輕輕淺淺的氣息落在蘇嫵的臉上。

  點頭,蘇嫵從床上起來,下床,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毛茸茸的地毯刺激得蘇嫵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起著雞皮疙瘩。

  打開洗手間的門,背部貼在牆上。

  二十四歲之前屬於蘇嫵的眼淚都是張揚肆意的,她在蘇穎面前嚎啕大哭過,她以為那時的眼淚是痛苦,其實不是,那時的眼淚恰恰都是因為幸福。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會因為你的眼淚妥協。

  那眼淚便是幸福。

  二十四歲之後,蘇嫵知道,真正的眼淚從來都是寂靜無聲的流淌著的,會那樣流眼淚的人不敢大聲哭叫。

  因為,害怕別人知道。

  因為,再也不會有人把你的眼淚捧在手掌心中!

  蘇嫵靠在浴室的牆上,看著窗外。

  黎明前的光正在一點點的暈開,變成那種淡淡的白,之後,那種淡淡的白一點點的亮起來,蘇嫵靜靜的看著天光。

  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謝姜戈推門進來。

  猝不及防的,蘇嫵慌忙垂下頭,趕緊移動腳步,想離開浴室,剛剛移動腳步,又想起謝姜戈讓她洗手。

  是的,是的,她都忘了洗手了,蘇嫵躲避著謝姜戈的目光,跌跌撞撞的慌忙的朝著洗手盆走出去,手剛剛想去壓下水龍頭就被抓住。

  謝姜戈抓住她的手,然後,捧著她的臉,皺著眉頭,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慍怒,你哭了。

  哦,沒有,沒有,是沙子進了我的眼睛,是洋蔥,是洋蔥……。

  怎麼辦,她連扯出這麼爛的藉口的條件都沒有,這裡根本沒有沙子更不會有洋蔥。

  於是,蘇嫵怔怔的看著謝姜戈,蘇嫵以為那些靜悄悄流淌著眼淚,又會再次爬滿自己的臉,可是,沒有,蘇嫵很高興它們沒有來。

  謝姜戈垂下眼帘。

  下一秒,他把她抱在懷裡,很緊的抱著,就像是哄孩子般的,你不喜歡洗手嗎?那麼就不要洗了,也許,你還不喜歡換衣服,那也不要換了。

  他把她放在流理台上,他溫柔的親吻著她。

  哦,他還和她說了對不起,他說他只是因為一時覺得有趣,他說。

  昂起頭,蘇嫵看著浴室的天花板,剛剛,小謝在賣弄著他最近學到的魔法聲音,那麼現在呢?

  技術?對著天花板,蘇嫵挑著眉頭,木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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