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心裡有一道殤
2024-10-05 15:04:45
作者: 巒
午夜,謝姜戈抽完那根煙,脫掉牛仔褲,上床。
身體剛剛一貼上床板,便,暗香浮動,溫香軟玉抱滿懷!
黑暗中,謝姜戈閉上眼睛微微的勾起嘴唇,一定是剛剛菸草所帶給他的幻覺,不然她怎麼可能跑到自己的懷裡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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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姜戈摸了摸懷裡的物件,嗯,滑不溜手,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手在她腰側揉著。
該死的,光是這樣揉著就有感覺了,呆會,他又要在夜裡偷偷摸摸的游泳了。
懷裡的物件在動,她的手顫抖著撫摸上他的臉,她的聲音小小的在黑暗中喚,姜戈,謝姜戈!
謝姜戈身體一僵。
呵!住在白色房子的小姐又要來找他玩了。
謝姜戈縮會自己的手,冷冷的說:「起來,我給以一分鐘的時間,你穿上衣服從我的床上離開離開,然後,滾出我的家!」
「我不回去!」那人固執的說著。
「如果不回去也可以,我打電話報警!」謝姜戈手摸索著去自己的上衣拿手機,很快的他就拿到手機。
懷裡的人臉依然死死的埋在自己的懷裡。
謝姜戈沒有經過一絲一毫的遲疑,撥通報警電話,電話很快的就連接上。
「姜戈,我媽媽打了我一巴掌,很疼!」她的臉埋在他的懷裡,絲毫沒有理會他所做的一切,說著。
電話那頭在問話,謝姜戈張開嘴,腦子在組織語言,怎麼把事情說得嚴重性十足,讓總是慢吞吞的警察先生們風卷而來。
「姜戈,真的很疼!」
謝姜戈閉上眼睛,太陽穴在突突的起伏著,馬上就要把話說出來了。
「姜戈,沒有騙你,真的很疼,昨天打的今天都還沒有消腫呢!」她又說。
狠狠的吸氣,之後,狠狠的掛斷電話,強行的把緊緊粘著他的身體抓離,撐起身體,一手去開燈 一手去抓她的頭髮。
這個女人體重很輕,她身上沒有多少肉,她的肉全部都長在她的胸部上了,要把她從這裡丟到湄公河去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很好,把她丟到湄公河去絕對是最為正確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眼不見心不煩,她死了最好,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嫁給別的男人,最多等媽媽不在之後,他也跳進這片河裡一了百了。
謝姜戈一邊狠狠的揪著她的頭髮一邊說著:「你馬上給我滾,不要每次都給我玩這一套,你以為脫光衣服爬到我的床上來,我就會像你養的小狗兒一樣對著你搖尾巴,等待著你的召喚嗎?我告訴你,蘇嫵,主動的女人一次玩玩就可以,多了就會覺得厭倦!」
終於,謝姜戈摸到開關了,狠狠一拍。
燈一亮,謝姜戈低頭,下一秒,他鬆開他的手。
在暈暈的燈光下,她的雙眼紅得像桃子似的,左邊的臉頰比右邊的臉頰微微的還要大那麼一點點,白皙的臉頰上印著淡淡的五根手指頭。
「她到底是不是你媽?」謝姜戈聽著自己說出這樣不可思議的話,而且聲音十分的憤怒,大有將某個下手的人剝骨拆膛的意思:「她是不是瘋了,怎麼捨得?」
是啊,怎麼捨得,當天,他打完了她一巴掌後也是這樣問著自己的。
她扁嘴,眼睛一眨,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溢出。
「很……疼嗎?」謝姜戈又聽到自己問出這樣蛋疼的問題,問的聲音那是小心翼翼,好像話音一重,她的臉就會更疼似的。
她點頭,眼睛又是一眨,淚水又再次從她的眼眶墜落,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體往著她的身上稍微一拉。
謝姜戈低頭,眼看自己的唇就要觸到她眼角的淚水,若干的理智回來,謝姜戈再次狠狠的推開她,讓自己的身體和她拉開距離。
「你來這裡幹什麼?」謝姜戈生硬的問出。
「姜戈,我想你。」她低低的聲音說出。
謝姜戈閉上眼睛,咬著牙狠狠的吐出:「閉嘴,你給我閉嘴!」
她並沒有聽他的話,而且動作更加的大膽放肆,她的手悄悄的摸到他腰間,停在那裡,委委屈屈的說著,姜戈,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一直一直在想你。
他的手強行拿開她的手,不一會她的手又纏上,她就像一塊牛皮膏藥,這塊牛皮膏藥還在那裡絮絮叨叨的說著,說著她想他,說著她媽媽罵她,說著他媽媽打她。
她一邊說著一邊吸著鼻子,吸完鼻子又絮絮叨叨的說著。
煩死了,真的是煩死了。
咬著牙!
一,二,三!
謝姜戈低頭,堵住她的唇,一直在不停說話的唇,咬著。
他恨她,恨不得用攪碎機把她攪得稀巴爛,她離開他的很多個這樣的夜裡,她讓他好像變成另外的一個人,她讓他總是去做那些羞於說出口的事情。
比如就像此時此刻,他曾經無數次幻想著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讓自己的木板床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好了,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全世界到了這個時刻好像就只剩下這場大雨,這個小小的木屋還有那對趴在床上沉迷於感官之旅男女。
一邊的電話響起時,沒有人去注意,電話再一次響起時,姜戈,把電話關掉。
撩人,香艷!
「剛剛,我想把你丟到湄公河去。」謝姜戈伸出手,拭去她額頭上的汗水,他拉下她的身體讓她貼在自己的身上,手緊緊環住她:「可怎麼都捨不得。」
她對著他笑,笑容滿足,近在咫尺!
下半夜,外面的雨還一直的下著,他撫摸著她的臉頰,用很輕的聲音問著,那天,我打疼你嗎?
「姜戈,我們離開這裡,明天晚上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帶著你的媽媽,我們到遙遠的地方去,我可以不要漂亮的首飾,可以不要漂亮的包包鞋子,我就只要你,姜戈,我要給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蘇嫵這樣回答著謝姜戈,一口氣說出來。
那個時刻,蘇嫵覺得自己偉大而光榮!
黑暗中,蘇嫵看不清楚謝姜戈的表情,在不久之前,夾雜著雨的閃電燒壞了這片水上人家的電源,現在,這裡變成黑壓壓的一片。
黑暗中的謝姜戈是沉默的。
蘇嫵繼續講著:「姜戈,明天晚上,八點時間,我在我們以前住的那個車站旅館房間等你,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等你,從八點等到十二點,如果你來的話我就跟你走,如果你沒有來的話,那麼,我們就真真正正結束了,我發誓,我不會再等你,也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我會真真正正的把你忘掉。」
天萌萌亮的時候,雨停下來,天邊初初伸展的曙光撕破了黑色布幕一般的蒼穹,在那道曙光里,蘇嫵和謝姜戈站在河堤岸上,謝姜戈沒有給出蘇嫵任何回答。
那個時刻,蘇嫵以為謝姜戈會出現在那個老舊的旅館房間裡,就像是那句讓無數女孩迷戀,矯情俗氣老掉牙又被很多人用爛的電影台詞,我的心上人是蓋世英雄,踩著七色的雲彩為我而來。
隔日,蘇嫵出現在那家旅館裡,她是在和梅宥謙一起坐車前往機場的中途溜走的,想法很天真,她認為自己如果在梅宥謙眼皮底下失蹤的話,梅宥謙應該不敢拿蘇穎怎麼樣,她很簡單的扯了一個藉口就從梅宥謙的車子下來。
下車蘇嫵帶著自己的一點小錢還有護照直接叫了輛計程車來到謝姜戈附近的旅館,到達旅館指定房間,剛剛好八點,打開旅館房間蘇嫵沒有看到謝姜戈。
蘇嫵換上一點都不漂亮的衣服打開電視,她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等著謝姜戈。
九點左右,開始下雨,雨一點點的變大,大得像昨天落在謝姜戈門前的那場雨。
這場雨下了三個多鐘頭,依然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十二點正,蘇嫵離開旅館房間,離開之前她還把電視關掉,把她吃掉的蛋糕盒子放到垃圾箱裡,輕輕的帶上旅館房間的門。
雨大得讓蘇嫵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站在旅館的屋檐下等待著這場雨停下,她不知道這場雨停下她的腳最終會把她帶到哪裡。
很神奇的,還沒有到五分鐘的時間,那場雨突然停了下來,蘇嫵下了旅館的台階,往左。
街角,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身材高挑的女人撐著傘站在那裡,她的上半節褲管已然被雨水侵濕。
蘇嫵木然的走向撐著傘的女人,手一揚把女人手中的雨傘擱落,木然的問,是不是你趕跑他的。
「不是!」那個聲音不激動,只是淡淡的。
嗯,蘇穎說不是就不是,蘇嫵知道蘇穎沒有撒謊。
蘇嫵站在那裡,動不了,蘇穎幽幽的嘆著氣,手落在她的唇邊。
等蘇穎的手從她的唇邊離開時,她的手指頭裡多了很多白色的蛋糕,怎麼回事?她怎麼都把吃完蛋糕一定要把嘴巴擦得乾乾淨淨這樣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呢?
從小到大,蘇嫵可是一個超級臭美的姑娘,她無法忍受自己嘴巴掛滿蛋糕渣的樣子。
怪不得,怪不得在旅館的走廊里有幾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那時她一定醜死了吧,該死的,都是謝姜戈害的,都是謝姜戈,姜戈他。
姜戈沒有來!
在淚水即將掉落之前蘇嫵把頭擱在蘇穎的肩膀上,開口:媽媽,姜戈沒有出現!
「姜戈沒有出現不要緊,媽媽不是出現了嗎?」她的口氣很溫柔,溫柔得一點都不像蘇穎。
凌晨兩點,蘇嫵跟著梅宥謙離開曼谷,那個男人在機場整整等了她六個小時,關於她消失的那六個小時男人輕描淡寫,哦,小仙女只是迷路了。
蘇嫵二十三歲這年心裡有一道殤。
姜戈沒有來,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