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和好
2024-10-05 14:53:26
作者: 巒
「如果我這樣做,那麼,你是不是就相信我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後堂料理房響著,周遭安靜極了,料理師,服務生張大嘴,梵歌的手捂著嘴。
梵歌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一切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十幾分鐘前,在顧子鍵的房間裡,顧子鍵的手拉著她的手,說不清是她主動去拉他的還是他主動來拉她的,那個時間點太玄妙了,溫言臻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男女在手拉手緊緊挨在一起的畫面。
數十記的拳頭沒頭沒腦的對著生病的顧子鍵一陣亂揍,梵歌也不知道操起什麼東西,往溫言臻的身上敲打,溫言臻反過來握住梵歌的肩膀,他仿佛說了,洛梵歌,你休想再往我身上,再扣一頂綠帽子。
溫言臻說什麼梵歌也沒有多去理會,她的腦子回想著的是,剛剛他和秦淼淼的那個畫面,不僅那個畫面,還有他在香港和沈玲瓏在一起的畫面。
梵歌掙扎著溫言臻的擺脫,她不住的責問他,沈玲瓏是不是,溫言臻不帶她到香港的原因,梵歌說,溫言臻,你一定在我失憶前,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會想起來的,我發誓我一定會把一切想起來的!
溫言臻一呆,臉色白得紙一樣的,梵歌趁機從顧子鍵的房間跑出來,梵歌躲到後堂的料理房,溫言臻很快就找過來,他換上另外一張面孔,很溫柔的,在低聲下氣的求著梵歌跟他回去,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梵歌,和我回去把,我給你解釋,好不好,梵歌?
梵歌捂住耳朵,拼命的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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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溫言臻把手往一邊燒清湯的磁爐鍋一貼,表情安靜,聲音溫柔:「梵歌,如果我這樣做了,那麼,你是不是就相信我呢?」
「梵歌,我們回去,回家去,好不好?」
梵歌驚呆了,溫言臻他在做什麼?磁爐鍋上的清湯滾燙滾燙的冒著煙,小泡泡們歡騰雀躍,一小點的小泡較為的調皮,縱身一躍,掉在磁爐板上,發出「嗤」的一聲。
梵歌捂住嘴,下一秒才明白溫言臻在幹什麼,朝著那個身影撲過去,可是,有比梵歌還要快,還要敏捷的身影撲向溫言臻。
溫言臻用沒有貼在磁爐鍋的手一擋,秦淼淼一個踉蹌撞到目瞪口呆的料理師身上。
溫言臻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溫柔的對著梵歌說著。
「梵歌,過來,到我身邊來。」
梵歌乖乖的走過去,把溫言臻貼在磁爐鍋上的手拿下來,讓它環住自己的腰,把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裡,用頭一下下的去撞他。
「溫言臻,你是一個瘋子,你是一個神經病,上次是那樣,這次是這樣。溫言臻你是不是有病?」
他在她頭頂上淺淺的笑著,似乎她現在做的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溫言臻,我討厭別的女人跟在你後面。」
「有嘛?有女人跟在我後面嗎?我怎麼沒有注意到,如果有的話,那也她們自己跟過來的。」
在店長的招呼下,料理房的人都一一離開,秦淼淼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從那兩個人身邊經過,那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連看她也沒有看她一眼,秦淼淼的手在隱隱發疼著,剛剛在拉溫言臻的時候,她也碰到那個磁爐鍋,只一下就很疼,很疼。
那個傻子,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在表達著自己的愧疚嗎?
秦淼淼慘然一笑,昂起頭,顧子鍵站在不遠的地方,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這個男人不是剛剛被溫言臻揍得連爬都爬不起來嗎?
料理房就這剩下梵歌和溫言臻,周遭很安靜,唯一在「噗嗤」「噗嗤」的響著的是磁爐上鬧騰著的清湯。
「疼嗎?」梵歌摸著溫言臻的手,該得又多疼,這個該死的男人,瘋了是不是。
溫言臻沒有回答梵歌的,他在她的頭頂上低低的訴說:「我不是答應你的嗎?要做一個善良一點的男人,梵歌,沈玲瓏會弄成那個樣子多多少少和我有點關係,為了當那個善良一點的男人,我給她寫信,很長很長的一封信,我和她道歉,後來,她回信給我,她就要求我陪她一天,於是,就有了雜誌上寫的那些。」
「那……」梵歌還想問點什麼。
「梵歌,我和沈玲瓏的關係是他們亂寫的,我們就只見過幾次面而已。」
梵歌在溫言臻的懷裡點頭,溫言臻低下頭唇找到梵歌的唇,吸吮,舌尖帶領著她,梵歌踮起腳尖,在很用力的踮起著,她和他的身高還是有點差距的,最終,只能整個身體掛在他身上。
從前,梵歌認為親嘴是一件很不衛生的事情,現在,一點也不了,她喜歡和溫言臻親嘴,讓他的舌尖帶領著她,他的舌尖纏得太兇了,梵歌就咬它,它迅速的躲在,等她喜歡了就再次的捉住,糾纏,吸,吮,稍稍的一用力好像就會把你的靈魂吸走。
終於,溫言臻放開了梵歌,梵歌大口大口的呼氣,癱倒在溫言臻的懷裡。
「梵歌。」
「嗯!」
溫言臻也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猜?我最怕的事情是什麼?」
「你最怕的事情啊……」梵歌咧嘴,吃吃笑:「我猜,肯定是怕有一天我不要你。」
「梵歌太聰明了,說看看,你是怎麼猜到的?」
梵歌傻眼。
「傻帽。」溫言臻低頭,用他的額頭小小的頂了梵歌的額頭,沙啞著聲音:「你猜到的再正確不過,溫言臻這一生最害怕的事情是洛梵歌不要他。」
「所以,梵歌不能不要他。」
那聲音,那情感太濃太厚太重,嗆得梵歌不知所措。
「阿臻……」
「噓……這個秘密就只有洛梵歌一個人知道。」
「梵歌。」
「嗯!」
「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記住溫言臻的秘密啊!」
她的丈夫啊,是多麼狡猾的男人,他總是用最為甜蜜的咒語,一個一個的困住她。
又是車庫,又是深夜,又是如此幽閉的空間,男人和女人在竊竊私語著,心懷不軌的男人一再的拖延下車的時間,傻乎乎的女人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灌得暈乎乎的。
「梵歌,我手疼!」
「手疼啊,很疼嗎?」
「嗯,很疼!」
「那……我要怎麼辦?」
「梵歌,你把耳朵靠過來,我告訴你。」
女人傻乎乎的還真的把耳朵靠近了過去,片刻,女人的聲音嬌嗔著,溫言臻,你這個大色狼。
「梵歌,真的很疼,在醫院你也聽醫生說了,今晚是最疼的時候。」他用他好聽的嗓音在誘惑著她:「梵歌,坐上去,坐上去就不疼了。」
於是……
同樣的深夜裡,某高校附近的高檔公寓樓里,同樣充斥著兩個女人的對話,較為年輕的聲音尖著嗓音。
「阿姨,你把我的東西藏到哪裡去了。」
較為蒼老的聲音微微的嘆息著,回答:「到此為止吧,你不是已經看到那個人了嗎?你已經完成你應該做的了,回到小櫟身邊去吧,他才是那個最為適合你的人。」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馬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年輕的聲音帶著嘶聲揭底。
「淼淼!」蒼老的聲音無奈中帶著哀求:「媽媽求你了,在這樣下去你會走火入魔的。」
冷冷的笑聲響起。
「柳院士,你搞錯了,我是你友人朋友的女兒,所以,你無權拿走我的東西,還有,我已經和王櫟分手了,麻煩你記住這件事情,也拜託你和你的好學生說一聲,以後不要老是在晚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柳院士,如果,你再不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會報警的。」
十幾分鐘後,高檔公寓裡,年輕苗條的女人抱著一個盒子,如獲至寶,被稱作柳院士的女人表情沉重的靠在牆上。
零點,車庫裡,周遭暗沉的就只能分辨到一切物件的輪廓,梵歌咬著牙,死死的不讓嘴裡發出任何的聲音,已經夠羞死人了。
她的頭髮被溫言臻弄亂,及肩的頭髮被他撥到左邊的肩上,溫言臻的頭正擱在空出來的右肩膀,他的唇正含著她左邊胸部的頂尖,他的雙手握住梵歌的腰,手掌正在她的腰間流連著,梵歌緊緊的咬住牙,溫言臻纏著的繃帶的左手更是要命,每一次移動都會勾勒出梵歌潛藏在心底的那波情潮,那波情潮就像沙漠裡的那一波熱浪。
此時此刻,溫言臻坐在駕駛座上,梵歌坐在溫言臻的身上,剛剛,在他的引領下,她讓他進入她。
空間有限,兩個人都不敢動,唯一在動的是溫言臻的手和唇,左邊胸部頂端所傳達出來的訊息在昭告著溫言臻使壞了,他牙齒製造出來的那股熱浪促使得梵歌不得不扭動腰肢,去平復,去分化溫言臻所帶給她的那股從頂尖所傳達出來,快要讓她窒息的情潮。
梵歌的喉嚨咯咯的響著,溫言臻在她腰間流連的手停了下來,握住她腰的兩側,略微的提力,馬上的,身體在沒有得到腦子的指令私自的配合他的那雙手,手一提力,腰就淺淺的推出,手一壓,腰就深深的跟進,讓他更深的埋進自己的身體。
腰和手孜孜不倦得到配合著,車椅支撐著兩具疊在一起的身體,發出單調節奏。
他的聲音在誘導著她:梵歌,還可以再快一點,對,對,就像這樣。
這安靜的夜呵,這惱人的聲音呵,梵歌聽著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在發顫,都蓋過車椅的聲音了,梵歌還知道在溫言臻的誘惑下,她的胸前兩團變得像調皮的小白兔,亂顫著。
可是……聽聽,他在在誘惑著她,聲音也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梵歌,乖,你還可以更快一點,嗯!嗯……梵歌做的棒極了……」
是啊,真的還可以更快一點,失去理智的女人在男人的鼓動下一往無前。
最終,她讓男人來不及。
滾燙的液體落在身體最深處時,梵歌軟軟的癱在溫言臻的懷裡,梵歌想,也許,也許她可以為阿臻再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