鷗杭和梵小豬
2024-10-05 14:53:02
作者: 巒
「你是誰?」
平安夜的十二點鐘聲響起迎來了聖誕,在這樣的聖誕夜,有著宛如母語般聲線的男人喚著「梵小豬」來到梵歌身邊。
梵歌在溫言臻的背上,剛剛,她懶得走讓溫言臻背他,梵歌想從溫言臻的背上下來,發現,她的丈夫好像不大願意,梵歌掙了掙,他的手放開。
從溫言臻的背上下來,梵歌一步步的走向叫著她「梵小豬」的男人,停在他面前,抬頭,男人的臉有著剛毅的稜角,身材偉岸。
「你是誰?」梵歌昂著頭,問。
「我是鷗杭,梵小豬的大鷗。」
梵小豬的大鷗?梵歌喃喃的咀嚼著,怔怔的望著突然而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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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重重的點頭:「是的,梵小豬的大鷗。」
男人垂下眼眸,溫和的對著梵歌笑,抬手,男人手一抬,一種奇怪的力量驅使梵歌踮起腳,身體向前,男人的手成功的落在梵歌額頭上,男人揉了揉梵歌額頭上的劉海,微笑。
這一連貫的動作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儲存於梵歌的腦海中,梵歌想,以前,她一定很喜歡類似這樣的動作。
聖誕夜長著一張和聖誕老人一樣慈祥的臉,在這樣一張慈祥的臉龐下,每一個人會獲得內心和平安樂,據說,這是北歐人對於聖誕的詮釋。
在這樣的一個聖誕夜裡,梵歌也被聖誕情懷攪得心裡暖和暖和著,梵歌對著男人說。
「鷗先生,我是一個失憶病人,我記不住以前的事情,但我就是知道你和我是很要好很要好的關係,在這裡,我想我要向你說聲抱歉,我記不住你。」
「沒有關係的,梵歌,我記住你就行了。」鷗杭很彎下腰,細細的瞅著梵歌的眉目。
還是眉目彎彎,即使是生氣的時候這張臉的表情也不像在生氣,上帝賜予她最為甜美象徵著幸福的輪廓,卻給了她最為苦澀的人生。
洛梵歌,真是一個奇異的女孩。
「鷗先生……」
「噓!不要叫我鷗先生。」鷗杭再次揉了揉梵歌的頭髮:「你以前一直叫我大鷗來著,現在你可以如以前那樣的叫我。」
鷗杭抬起頭,透過梵歌的肩膀去看溫言臻,他的臉雪白得如,總是下個不停的彼得堡的皚皚白雪。
這個男人為了阻止他出現,一直把他困在俄羅斯,經歷過重重波折站在北京首都機場時,鷗杭那時想著,要不,買把水果刀在溫言臻身上放點血,事實上,他的包里真的放著一把水果刀,隨時隨地可以拿來招呼他,只是,剛剛的那會。
就在剛剛那會,男人背著女人一節節的上著台階,男人溫柔的和背上的女人說話,女人在男人的背上咯咯的笑著,一盞一盞的庭院燈把那個畫面襯得十分的溫馨,溫馨得讓鷗杭看呆了。
梵歌的笑有很多很多的種,從前,溫家的養女在人前笑起來總是小心翼翼的,在人後笑起來是敷衍的,鷗杭知道在梵歌那些笑容背後的意義,想讓大家去認為她和很所有的女孩一樣很過得很好,幸福快樂!
極少的時間裡,梵歌也有屬於她自己的笑,細細碎碎的,臉頰上的小點兒看著特別的深邃,比如,去了一趟集市買到她認為占到便宜的東西,比如他做的飯菜很合乎她的胃口,比如,她的阿臻從俄羅斯給她寄包裹來了。
在梵歌很多很多種的笑容里鷗杭還沒有看到,這個聖誕夜裡梵歌的這種笑,咯咯,咯咯的,嬌憨,滿足,天真狡慧。
能讓梵歌那樣笑的應該是,因為那個背著她的男人吧?
在鷗杭看著溫言臻的時候,溫言臻也正直直的看著鷗杭,差不多的身高,中間隔著一個女人。
氣氛從溫馨的認親場面急促轉為兩個男人之間眼神的相互交流,梵歌張了張嘴,想說我們進去吧,還沒有等她把這句話說出來,就被兩個男人的話同時打斷,先打斷她的話的是鷗杭。
「梵歌,先進去吧,我和溫先生有話要說。」
鷗杭話音剛落,溫言臻緊隨其後。
「梵歌,你先進去吧,客人來了,你去準備一些招待客人的東西。」
梵歌感覺有點怪,這兩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就像她是一隻小貓兒小狗兒,好像都在和她說,嘿,小寶貝兒,聽話,好像,她一聽誰的話了她就屬於誰。
梵歌杵在哪裡,直到溫言臻攬住她的肩膀,很溫柔的說著,進去吧,這裡冷。
點了點頭,梵歌看了鷗杭一眼,慢吞吞的離開,臨離開時,梵歌還特意回頭看一眼,兩個男人朝著車庫那邊的方向走去。
車庫裡,兩個男人的開場白:
鷗杭:「溫言臻,你以為真得可以一輩子將我困在俄羅斯嗎?」
溫言臻:「我沒有想過困住你一輩子,如果我想一輩子困住你,那麼你現在是不可能站在我面前的。」
鷗杭一句重拳往溫言臻的臉砸過去。
溫言臻沒有躲避,說著,你對於梵歌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用那樣的方式把你困在那裡,我心裡並不好受。
鷗杭再次換上另外的拳頭,這次比第一個拳頭還要狠,貨真價實的左勾拳,什麼?心裡並不好受!多可笑!
拳頭的衝擊讓溫言臻倒退幾步,嘴裡繼續使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鷗杭,你聽我說,你也看到梵歌現在狀態了,這樣的梵歌你可曾見過,你聽我說……
聽我說,聽他媽的狗屁,鷗杭拳頭握得緊緊的,在溫言臻的身上巡視著,下一拳要打哪裡呢?幾縷的頭髮垂落在他的額頭上,讓溫言臻他媽的那張臉蛋更好看了。
好吧,這次,就臉,這一拳一定要讓他五官移位,最好把他揍成豬八戒,把所有的力氣匯集到拳頭上。
「嗖」鷗杭聽到自己呼呼的掌風,拳頭往他的鼻樑,溫言臻閉上嘴,不僅閉上嘴連眼睛也一併閉上!
在廚房裡梵歌剛剛把一切打點好,踮起腳想把一些東西放回櫥櫃,剛剛踮起腳腰就被圈住,梵歌一嚇,扭過身體,溫言臻順勢就捉住她的唇,深深的蓋住,暫轉,吸吮,手也沒有閒著,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順著他的手勢讓她的後腦勺貼在櫥柜上,身體緊緊的逼上,貼住,腳頂開她的大腿,壓上,手撩開她的上衣下擺,穿進最底層貼聲內衣,在她的腰側狠狠的捏了一把,等到她腰一縮,他迅速更為的貼近,梵歌不得已只能向後,受制於廚房流理台的凸狀設計,這樣一來就形成她的胸部只能整片的迎向了他,他的手也如願的來到她的胸部,手掌穿過她的胸衣,去握住。
這一系列的動作溫言臻做得是一氣呵成,等梵歌那聲羞死人的喘息不由自主的溢出來時,她人坐上流理台上,他灼熱的所在已經頂住了她的小腹,正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是撕磨著。
梵歌這才想起,還有客人在客廳等著。
「阿臻……還有客人……」梵歌推了推趴在她胸部上的那顆漂亮頭顱。
停頓,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會,溫言臻才從抬起頭,瞅著她,眼睛是很純良的看著,舉動卻是一點都不純良,握住她的腰,用他的堅硬所在昭示著他的強悍。
「梵歌。」溫公子的聲音是從鼻息里哼出來的。
「嗯。」
「以後,不許讓別的男人隨便摸你的頭髮。」溫公子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呃……」
「嗯?」溫言臻一壓,這下……
即使是隔著衣服,梵歌還是感覺到了……真有壓迫感,真有壓迫感啊,梵歌的心裡有小鹿亂撞著,開始結結巴巴了起來。
「好……好的,好的,我……我知道了。」
溫言臻嘴角一勾,還沒有等他展示得意洋洋的笑容時,鷗杭落在他嘴角的那個重拳就讓他疼得直皺眉。
怎麼每次那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一出現,就是朝著他一陣狠打,不過一陣狠打也給他換來了時間,讓爭取時間去說服他。
這時,梵歌這才發現溫言臻的嘴角有淤血,捧著他的臉皺眉,剛剛一皺眉就被溫言臻揉散,他的額頭定在她的額頭上,他說,梵歌,你往下看。
於是,梵歌往下看,這一看臉上大燥,溫言臻太討厭了,竟然又騙她去看不該看的東西,鼓鼓的一團,就像撐起的小小帳篷。
梵歌咽口氣,想起素食館阿姨們說的關於男人的尺寸問題,溫言臻這樣的應該有……
呸呸呸。
梵歌趕緊把臉別開,偏偏,溫言臻有說出這樣的話。
「梵歌,你先到外面去招呼客人,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你不去。」梵歌奇怪。
「因為……」溫言臻拉著梵歌的手緩緩的來到那裡,按住:「因為,我現在不方便,你先出去,我到房間裡解決完後,才可以去見我們的客人,還是……」
溫言臻的手在移動,於是,理所當然的,被溫言臻的手握住的梵歌的手也在移動,來來回回幾次過後,溫言臻沙啞著聲音。
「還是,現在梵歌幫我解決!」
靠,下流胚子,梵歌手狠狠的一按,膝蓋也配合著手,狠狠的一頂。
溫公子灰溜溜的回房間解決問題了,臨走時還一再威脅梵歌,要是亂讓人家碰頭髮的話,他會讓她明天下不了床。
梵歌整理好衣服拿起準備好的東西來到客廳。
客廳中央,立著高大的聖誕樹,那是阿臻為她弄的聖誕樹,每一個裝飾品都是他們一起到超市選購的。
那時,他站在梯架上,她站在梯架下,一個個的經過她的手,他一個個的把從超市選來的小飾品掛著聖誕樹上,最後,在聖誕樹上掛上藍色的小燈。
阿臻把聖誕樹打扮得美極了,仿佛把銀河系一捲簾的星光都偷到他們家裡來了。
現在,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聖誕樹下。
梵歌眯起眼睛,感覺心裡某一塊的記憶堅冰,在這刻如春泥一般的柔軟,梵歌想,也許,如果她用力用力的想的話。
那麼?她會不會把這個男人想起來?
因為,這個男人也和阿臻一樣叫她「梵小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