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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日常

2024-10-05 14:51:24 作者: 巒

  「布魯…….」梵歌拍了拍手,叫著舒舒服服的呆在秦淼淼懷裡的歐洲松貂,這是很難相處的小傢伙,梵歌用了很多時間才和它變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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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送上了糕點,其中就有布魯喜歡的曲奇餅,要是平時聞到香味它就會蹭到梵歌身邊來,和她撒嬌,一般它和梵歌撒嬌的目的都是希望得到曲奇餅。

  今天它一反常態的,乖巧得很,這一點讓梵歌有點不滿意,叫了它一聲小傢伙才慢吞吞的離開了秦淼淼的懷抱,來到了梵歌腳下,討好的蹭著她的褲管,這樣梵歌心裡頭舒服了。

  現在的心情有點的微妙,比如梵歌下意識的在布魯回到自己的身邊時,帶著那麼點得意洋洋的眼神飄向了秦淼淼,就像孩子在對著那個對他的寶貝虎視眈眈的同伴示威,嘿,小樣兒,看清楚了沒?

  從小息室望出去,是淡藍的天和滿目盛開的繁花,茶香和糕點的香氣混合在了一起,這片有著無煙城美稱的區域把城市的喧鬧拒之門外,這是好的閒暇時光,金秀園抱著胳膊,饒有興趣的問秦淼淼。

  「秦小姐,說看看,你是怎麼想出那個主意讓那個自閉孩子開口說話的。」

  秦淼淼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低著頭:「金小姐,你所說的那個孩子在我的眼裡他和別的孩子一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用自閉孩子這樣來形容他,他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孩子。」

  金秀園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

  秦淼淼抬起頭來,眉目間已然沒有了不快,帶著那麼一點點的靦腆:「我做過功課的,我用一個多禮拜觀察了那個孩子,不管你和他說什麼話他都是那一種表情,唯一的表情是在聽到了奇怪的手機鈴聲,和尖銳的汽車聲會微微的皺眉,他排斥噪音,因為噪音讓他煩躁,於是,我開始用一般人極為討厭的那種說話頻率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話,久而久之的,那種煩躁情緒在那個孩子的腦海中就像鼓起的氣球,理所當然的,不斷在脹大的氣球有一天就會爆炸,爆炸的那一天就是那個孩子說話的那一天。」

  「如果說,你想出來的辦法對那個孩子產生了副作用了呢?」金秀園對秦淼淼發難。

  「可你不做嘗試的話,就半點機會都沒有了,那些記載在教科書一代代被流傳下來的案例都是這樣,一步步的走過來的,就像那句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心理學中被奉為經典的就是,突破,不是嗎?」秦淼淼淡淡的反問。

  金秀園坐正了身體,啞口無言,這下,她終於明白了她最為信任的院士會特別的推薦了這位了。

  伸出了手:「秦淼淼,我希望,在以後的某一場的學術會上見到你。」

  在兩個人的手握住一起的時候,另外一直安靜的人開口了:「那麼,秦小姐,你覺得在我的身上需要你做出哪種的突破?」

  「你嘛……嗯?」秦淼淼很誇張的在假裝思考著,側過頭:「金老師,怎麼?我不是來陪梵歌玩的嗎?比如看看電影,聽聽音樂,逛逛商場什麼的?」

  金秀園很給面子的點著頭。

  秦淼淼莞爾:「你又不是不喜歡說話的小孩,我根本就不需要從你身上尋求突破,我來到這裡,只是因為這是一份不錯的工作,工資優厚而且環境良好。」

  清亮柔和的眼眸對上了梵歌:「相信我,梵歌,在這半年裡,我會和金老師一樣成為你的好的朋友,好的夥伴,好的傾訴對象的。」

  看著秦淼淼的眼眸,不知道為什麼的,梵歌在心裡泛上了淡淡的依戀,仿佛在許久的以前,有這樣眼眸的人也曾經這邊的帶著脈脈的溫情瞅著她。

  避開了那雙眼睛,梵歌轉過頭去看金秀園,金秀園對著她微微的笑,笑容里有著包容和信任。

  梵歌想,剛剛自己一定是嫉妒了,在秦淼淼說著那段關於「突破」的話,她覺得秦淼淼說的話口氣和溫言臻像極了,於是,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秦淼淼抱著布魯和阿姨一起離開,梵歌目光追隨著秦淼淼的背影,秦淼淼腳步輕盈,走路的姿態很好看,應該是那種會吸引男孩子跑到前面去,看看走路好看的女孩是不是臉蛋也好看。

  梵歌想,任何的男孩看到秦淼淼的臉蛋都不會失望的,也許還會更喜歡了。

  「梵歌,你覺得她還行嗎?」金秀園也在看著秦淼淼的背影,看看看著突然的冒出了一句:「我怎麼忘了,秦淼淼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是那種男人們會喜歡的類型,我想……」

  「就留下她吧。」梵歌打斷了金秀園的話:「我覺得她不錯。」

  會說出這樣的話,梵歌覺得有一大部分原因應該是金秀園最後的那半段話,說實在的,不知道為什麼從秦淼淼出現後,自己的心就五味陳雜的,在留下她不留下她之間徘徊著,直到金秀園說了「秦淼淼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是那種男人們會喜歡的類型」的話後,心裡一動,那些話就溜出來了。

  所以,人們總是強調著,不要去企圖了解自己的腦部結構。

  聽到熟悉的車聲,梵歌目光往窗外一溜,現在,她正陪著秦淼淼看她的房間,金秀園剛剛接到一通電話後就匆匆離開了,陪秦淼淼看房間的差事就落在了梵歌身上了,秦淼淼會住在金秀園以前住的房間裡,也和金秀園一樣周二到周四晚上住在這裡。

  溫言臻的車子開進了車庫裡,秦淼淼正興致勃勃的翻著書架,隔一回就會發出「哇」這樣類似的驚嘆號,顯然,金秀園留下來的書讓她驚喜。

  梵歌走到了房間門,一隻腳踏出了房門外,想了一想,又收了回來,對著滿腦心思都放在書架上的秦淼淼:「秦小姐,你先在這裡呆著,呆會,我介紹我的先生給你認識。」

  目光牢牢的被書吸引住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她的話,看著敷衍性的點了點頭。

  梵歌來到客廳時,溫言臻已經在那裡了,正對著她伸手,梵歌看了自顧忙乎的阿姨一眼,把手塞進了溫言臻的手裡,溫言臻一用力,她就被他拉走了,往樓梯上走,到了樓梯他已經從牽手改成了攬住了她的腰。

  左拐,向著他們的臥室,進入了臥室,梵歌的背部被溫言臻按在了門上,梵歌覺得脖子有點躁,因為溫言臻現在正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像要把她的腦門看出一個窟窿來。

  「梵歌,我的領帶讓我很不舒服。」溫言臻聲音低低啞啞的,性感得要命。

  於是,梵歌德手指來到了溫言臻的領帶處,把溫言臻的領帶鬆開一點。

  「好……好了一點……沒有?」梵歌話問得比平常慢一點,溫言臻的氣息在周遭徘徊著,讓她緊張,結巴。

  溫言臻搖了搖頭。

  梵歌又把溫言臻的領帶鬆了一點,只是,這次手心出汗導致她的動作變慢了,梵歌跟加的緊張,沒話找話。

  「溫言臻,那個,金小姐找了一個…….一個人代替了她,呆會,我介紹她和你認識……」

  溫言臻點了點頭。

  「溫言……溫言臻,金小姐晚上……晚上讓我去參加她的歡送會。」

  溫言臻再點了點頭。

  好不的容易,梵歌終於把溫言臻的領帶再鬆開了一點,抬起頭,溫言臻的頭就俯了下來,心裡一慌,梵歌用手擋著嘴,繼續這結巴的風格,溫……溫言臻……我……我們……早上才做過。

  而且,做的時間還不短,這才剛剛過了幾個小時。

  溫言臻終於忍俊不禁的,拿開她的手:「這次,就親嘴唇,不做。」

  說完後,唇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唇瓣剛剛一觸極,被吻的人和吻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承受著。

  出了臥室的門後,梵歌走在了溫言臻背後,死活的不讓溫言臻把領帶摘下來,就怕阿姨會胡思亂想什麼的,那阿姨八卦得很,已經在她面前提前了幾次的新換的床彈性質量什麼的。

  下了樓梯,果然,阿姨一邊張羅午餐一邊笑眯眯的,這個時間點,梵歌才想起來她把秦淼淼忘在房間裡了。

  「溫言臻,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梵歌扯了扯溫言臻衣服,說這句話時她又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微妙了起來。

  這是一個靠近花園的房間,走廊盡頭半敞開窗戶把花園的花香送了進來,淡淡的,房間的門微微的敞開著,敞出了小小的一個房間縫隙,房門上方中間掛著乾花花環,手掌貼向那道房間方面時,梵歌發現自己的心跳突然的加快了。

  一聲悶悶的聲響,房間門緩緩的敞開,紗簾在微風中搖曳著。

  房間裡空空如也,秦淼淼不再這裡。

  「我明明叫她在這裡等我的啊。」梵歌喃喃的說著。

  回到餐桌上,阿姨告訴梵歌那位秦小姐交代了,她的朋友突然有事情找她所以不能留下來用午餐。

  夜深沉時,梵歌悶悶的轉過頭背對著溫言臻,溫言臻正對著梵歌后背道著歉。

  事情的走向,在梵歌思維里匪夷所思,本來,她今晚是好好在一家韓國人開的俱樂部參加金秀園的歡送會,她從包廂出來透氣時,遇到了一兩個喝醉酒客人的糾纏,其中一位手伸過來要摸她的臉蛋,臉蛋沒有摸到那位倒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揍,兩個彪型大漢突然的冒了出來,其中一位擋在了梵歌面前,一位負責修理幾位醉漢的任務,時候,梵歌才知道那兩位是溫公子安排在她身邊的。

  梵歌想不通,她又不是什麼國家政要,溫言臻有必要在她背後安排尾巴,雖然溫公子說的那是負責保護她安全的保鏢,但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遇上這樣的,梵歌覺得心裡不舒服,特別是本來和她相處得挺熱絡,金秀園的朋友們,一看到這樣的狀況自動的和她拉開了陣線,這樣的小狀況也導致金秀園的歡送會下半段異常的沉悶。

  甩開了溫言臻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手甩開了身體倒是貼了過來,他把他的臉在梵歌的背部蹭著,聲音聽著挺委屈的。

  「梵歌,我不喜歡這樣,但這是媽媽要求的,你也知道針對我們這樣的綁票的事情層出無窮,他們形成了集團,有著最為精密的計劃,每年這樣的事情都在發生,最為重要的是我們在明,那些人在暗!」

  「梵歌,我好怕,就怕你變成了那些失蹤人士,這樣的例子在香港有過很多,梵歌,我好怕你也和那些人一樣。幾年過去了找不回來,再幾年過去了還是找不回來……」

  他在她背後絮絮叨叨的,像膽小的老太太,梵歌聽著心裡難受極了,誰說不是呢……

  「真的是你媽媽要求的?」梵歌小聲的問。

  「是的,的確是媽媽的主意。」溫公子回答得那是斬釘截鐵。

  說這話時,溫言臻在心裡偷偷的和言女士說抱歉。

  梵歌轉過身,重新的面對著溫言臻,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被子下的溫度悄然的上升。

  「累嗎?」溫言臻的手已經不安份了起來,伸進了梵歌的睡衣裡頭了。

  還沒有等梵歌回答,已經身體力行了,下一秒,他的身體已經覆蓋到了梵歌身體上了,疊著,蹭著。

  「早上你不是已經……」梵歌推了推溫言臻。

  「那……」溫公子做著思考:「那我們現在把明天早上的事情提前做了。」

  這……這是什麼邏輯?

  「而且,梵歌你已經把我餓很久了,你不覺得應該來點補償?」

  是,是應該補償。

  梵歌手展開,去勾他的脖子。

  「溫言臻,我們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十七歲!」

  在回答得同時他進入了她,一刻也沒有緩,就律動了起來,好像,在他的背後又什麼在追趕著他。

  十七歲,梵歌閉上了眼睛,弓起了身體。

  十七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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