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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溫情

2024-10-05 14:51:18 作者: 巒

  「新的一天從睜開眼睛開始。」這是青島街頭的一則樓房GG標語,這一刻覺得著GG很適合用著自己的身上。

  幾何圖像充滿著童趣的天花板,米色和咖啡色小繁華臥室牆紙,牆上掛著不規則的掛畫,淡色滾著花邊的紗簾,雜亂的擺設處處透露出隨性,這是很典型的老歐洲式裝修規格,臥室里的一切一切都是溫言臻原汁原味的從西方的家具市場弄來得,單單描著花紋的床頭櫃和落地燈就有近一個世紀的歷史。

  現在,梵歌當用嶄新的心情來看這一些時,感覺箇中滋味已然是兩種的心境,從前她不在乎這些,現在她在乎極了。

  因為,這是梵歌喜歡的,是那種說不清楚,沒有記憶源頭的喜歡,當時,裝修臥室時梵歌指著一張電影雜誌封面,我喜歡這樣的風格,那個電影封面上一個留著復古短捲髮的女人站在窗前,背對著鏡頭看著窗外的街景,女人所在的房間是用來那種很深色的色調,那種深色的色調和女人的背影讓整個畫面看著充滿著壓迫感。

  那時,梵歌在說出那句我喜歡這樣的,心裡的某一處地方是雀躍的,金小姐在一邊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淡淡的難過,溫言臻看著電影雜誌沒有說話,片刻後點了點頭。

  後來,臥室還真的按照電影封面那樣裝修的,只不過暗色調被換成了更柔和明亮的色調,為此,梵歌整整一個月沒有給溫言臻好臉色看。

  現在,梵歌想想自己那時的心情覺得有點可笑,怎麼像任性的孩子一樣,那時就想溫言臻這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到什麼樣的程度?就像孩子在試探著大人們的底線,底線越是觸底就代表這他越是在乎你。

  而且,那時,在心底里梵歌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也許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再見了,像孩子一樣的梵歌。」心裡默默的念著,梵歌和從前的自己說再見。

  

  一轉頭,一眼就看見了他,眼眸溫溫的瞅著自己,柔軟亂亂的髮絲落在了他的額頭上,讓他眼神慵懶。

  「你醒了?」這冷不防的讓梵歌訕然。

  溫言臻沒有說話,帶著那種很容易的讓人缺氧的目光繼續看著自己。

  有點不自然,梵歌習慣性的想把手挪到臉上來,用摸摸鼻子揉揉臉什麼的讓自己的表情更為自在一些,手一動,被溫言臻牢牢的握住,在被子底下。

  微微的臉泛紅,昨天回家,梵歌就發現從前那張特大號的雙人床被換成了普通尺寸的雙人床,雙人床的的顏色也從草綠色換成了湖水色,是和海底酒店一模一樣的湖水色,而且……

  而且,而且床上用品普通枕頭換成了情侶枕頭,當然,被子也從從前的兩床變成了一床,現在,早晨六點四十分,他們的身體在哈薩克斯坦雲絮一般的蠶絲被下,緊緊的挨著,緊緊挨著的兩具身體隨著主人的醒來,溫度上升速度很快。

  雖然,他們已經做過最為親密的事情了,可他們還沒有變成類似老夫老妻那樣的關係,在溫言臻的注視下梵歌有緊張了,覺得口乾舌燥的,於是,伸出了舌頭潤了潤嘴唇,沒有等梵歌的舌頭從自己的唇瓣離開,就被捉住了,溫言臻的舌頭纏了上來。

  「放開……我……我沒有刷牙……唔……」斷斷續續的從梵歌口中溢了出來。

  溫言臻唇離開了她的唇,用屬於早晨那種性感聲線:「沒有關係,我也沒有刷牙……」

  這次,他的唇長驅直入,不僅如此,還把他的身體覆蓋了上來,疊在了梵歌的身上,手已經直接的捲起了她的睡裙,唇也從她的嘴角離開往下,往著頸部一寸寸移動。

  隔著衣服,梵歌壓鑄了溫言臻想游離到胸部的手:「溫言臻……我七點還要跑步……」

  「沒有關係……」溫言臻咬著梵歌的耳垂:「跑步是出汗運動,我們現在這樣也是出汗運動,偶爾用這樣的出汗運動代替跑步那樣的出汗運動,嗯?」

  嗯,溫言臻說得好像沒有錯,跑步會出汗,這個……也是會出汗的,在屬於溫言臻男性荷爾蒙的壓迫下梵歌口乾舌燥,渾身綿軟無力的。

  「金……金小姐七點半的時間會來……」梵歌乾巴巴的。

  「那就讓她等會!」溫言臻說完後舌尖已經在臨摹著她的耳廓了。

  梵歌最為受不了的就是這樣,不由自主的身體梵歌微微的發抖了起來,手也跟著不由自主的鬆開了,乘著梵歌鬆開手的那會,溫言臻已經攻城奪寨了。

  「梵歌,這是我們的床,昨晚我就想在我們的床上做一次,怕你太累。」溫言臻喘著粗氣,說著委屈:「我就……就忍了。」

  「現在……」手來到了她的小腹上,觸碰著蕾絲邊:「現在我們把昨晚沒有做的補上……嗯?」

  在那句撩人的「嗯」之後,梵歌已然的一敗塗地。

  不出意料的,那鬆開的手勾住了溫言臻的脖子,梵歌主動的把身體迎上了他。

  那具二十八歲的身體。

  金秀園沒有和往常一樣在預訂的時間見到梵歌和溫言臻,阿姨眉開眼笑的,主動爆料:「床換了。」

  真八卦,金秀園乾乾的咳了幾聲。

  「我在為溫先生收拾行李時,金小姐,你猜猜我看到什麼?」阿姨買著關子。

  「保險套。」金秀園抱著胳膊。

  阿姨一臉的鬱悶。

  金秀園站在大廳上看著樓梯,現在是七點半多一點的時間,她很想知道那對夫妻會在什麼時候從這道樓梯走下來。

  八點十分,男主人先出現在樓梯上,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零十分,具有關機構調查,亞洲男人們一場床事平均會維持在四十三分鐘到四十九分鐘之間,看來,有些男人是拖了溫言臻的後腿了。

  打完了招呼後,金秀園故意的,一本正經的:「溫先生,我想去見見梵歌,我有些話要和她談。」

  正在喝水的男主人顯然急了,那一口水把他嗆得一臉的通紅,擺著手:「不用了,她呆會就下來了。」

  八點半,溫言臻上班去了,比平時遲到了四十分中,金秀園看著他匆匆忙忙的身影,預感到溫言臻這個男人以後應該會常常上班遲到。

  溫言臻前腳剛走梵歌后腳就下了樓梯,而且是一臉的鬼鬼祟祟的,在看著溫言臻的車子離開時是春情蕩漾啊。

  「溫太太,溫先生耐力不錯吧?」金秀園好笑的看著那個下樓梯動作怎麼看都變扭的女人。

  「你……你怎麼在這裡?」女人站在那裡,臉迅速的紅成一朵雞冠花,掩耳盜鈴的去捂住了脖子。

  真是的,明明已經穿了高領毛衣了還……

  可見,這賊做得又多心虛。

  比平時晚了一個多小時的早餐過後,金秀園沒有像往常一樣的把梵歌押到健身室,而是和她來到花園小息處喝著早茶,設計師在花園中央也效仿了中世紀的蘇格蘭的小資家庭,在花園中間設置了約五十平方提供休息飲茶聊天的小室,小室用鋼化玻璃取代了舊的原木材料,從通透的玻璃望出去,盛開的繁花在秋冬季節交替時節里怎麼看都像是一場酴醾的花事。

  「梵歌,我定了這個周日的機票回韓國了。」說出這句話後,金秀園心裡也不是滋味,她和坐在對面的女子在相處的日子裡,已然不再是單純的心理輔導師和患者之間的連帶關係了,她們是朋友,也像是師生。

  「嗯。」梵歌點了點頭,手掌貼上了茶杯,去攝取茶杯的溫度,從日照充足在太陽底下站上幾分鐘就會出汗的熱帶一下子回到了滿大街風的青島,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兩個人都有著短暫的沉默。

  片刻,金秀園看了看腕錶:「呆會,我會介紹一位朋友讓你認識,那位朋友會取代我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陪著你。」

  貼著茶杯的手收緊了一點,梵歌抬起頭,目光飄到了花園上:「其實……我覺得……不用……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已經和他……」

  「聽我說,梵歌,你是不是還在做著那個夢,你還在夢裡一直的走著,奔跑著,你感覺到疲憊,你感覺到疲憊帶給你身體上的負荷,甚至感覺到奔跑時汗水滴落在你身上時溫度,即使是如此的真實,可是你還是無法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甚至是一公分以內的事物對於你來說都還是模糊不清的。」

  梵歌沒有說話,是的,她一直在做著那樣的一個夢,世界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存在著,周圍都是海市蜃樓。

  「這種現象在心理學中就叫著記憶裂痕,由某種心裡因素形成的心裡疾病,記憶裂痕就像是電腦程式的自動屏蔽,把你心底里抗拒的自動的轉變成了模糊畫面,屏蔽在你的腦海中,可你的潛意識裡又在不斷的去搜尋那些畫面,於是就照成了你會常常做著那個夢。」

  「梵歌,我知道你的情況一直在變好,我也相信你最終會變成一個真真正正健康的人,但是,距離真真正正變成健康的人還需要半年的時間,如果,這半年裡你沒有在做那個夢,那麼,你的身邊就不用再出現類似於我這樣的角色。」

  「這次,我為你找的朋友並不是那方面的專家,這次,我只是為你找了一個夥伴,陪你玩和你一起逛街聽音樂看電影的夥伴,就像我一樣的呆在你身邊。」

  「她來了。」金秀園對著花園小徑的方向舉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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