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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接受

2024-10-05 14:51:02 作者: 巒

  「我是問你保險套你喜歡什麼的?」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需要又多大的勇氣才問出這樣的話,於梵歌而言。

  於梵歌而言,第一眼的這個世界是蒼白陌生的,所有的一切,在她二十五歲的這年才開始,藍的天白的雲綠色的樹木。

  於梵歌而言,在心底里是傍徨無措的,英俊的男人自稱是她的丈夫,把世界上最美好的都送到了她的面前,她被動的接受,因為好像就只能是這樣了。

  世界空曠而遼闊,那些自稱和她熟悉的人,來到她身邊包括她的丈夫,和她說起她的一些若干的往事,他們說著她聽著,似是而非,她不知道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該去相信誰?因為他們說的那些對於她來說毫無印象。

  如韓國女人說的那樣,一直以來她都躲在自己的世界裡。

  現在,梵歌想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用自己的力量,然後,和她的丈夫好好的過日子,像這個星球上所有的人類一樣,所有堅貞的愛情一樣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在梵歌問完了那句話後,溫言臻傻傻呆呆的站在了那裡。

  「溫言臻,我問你喜歡什麼味道的?」梵歌提高聲音,頓腳。

  「我喜歡沒有味道的,純天然的。」溫言臻毫無意識的憋出了這麼一句,瓮聲瓮氣的。

  梵歌別開了臉,說。

  「那就用沒有味道純天然的吧。」

  誰都沒有說話,唯一發出聲音的就只剩下模擬出來的魚兒的「噗嗤」「噗嗤」聲響。

  片刻,溫眼臻轉身。

  「嘭」的一聲,撞上了珊瑚飾品,那一撞好像才把溫公子的腦袋撞開竅,站在那裡,輪到他不知道手該往那裡放了,手一會指著她一會指到著床,最後,一隻手做著安撫的手勢,一隻手指向了門,結結巴巴的。

  「梵……梵歌,我……我……我....」

  溫公子好像嚴重的發現了自己好像不會說話了,停了下來,一氣呵成。

  「梵歌,你現在在這裡等我,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梵歌,冰箱裡有已經搭配好的水果拼盤,你還可以吃點甜品,無聊的話可以看電視聽音樂,那裡還放著雜誌,很好看的雜誌,當然,也有書。」

  身體已經走向了門口,還不住的回過頭來,雙手曲起,做著安撫的手勢,嘴裡喃喃的說著:「我馬上就回來,我保證,我保證!」

  緊張的情緒被溫言臻這個挫樣子一鬧,反而開始放鬆了,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想笑來著。

  只是,接下來溫公子的遭遇使得梵歌不敢笑,因為……

  那句「小心」梵歌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嘭」的一聲溫言臻頭和門板做了最親密的接觸。

  梵歌張開了嘴,溫言臻風一般的卷了過來,狠狠的唇貼在了梵歌德唇上,吻很短暫但如龍捲風過境。

  溫言臻目光澤澤發亮,在藍色燈光的烘托下如銀河閃亮的星子。

  「梵歌,等我!」

  他親吻了她的額頭,快速的離開房間,這次,沒有撞到任何東西。

  梵歌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疼的唇,走到了帶來的旅行箱前,打開,走的時候金小姐塞了一件睡衣給她,意有所指,梵歌,他會被你迷住的。

  睡衣是深紫色的,步料摸著極舒服,設計不保守也不暴露,韓國女人說,那是她認為最為適合她的。

  還沒有等梵歌看清楚睡衣的具體設計,房間門外侷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他才剛出去多久?溫言臻還真的和他說的那樣,馬上就來。

  慌慌張張的,梵歌拿著睡衣就往浴室里鑽,關門,放水,再把耳朵貼到了浴室門板上,傾聽外頭的聲響,捂住了嘴,果然,他回來了。

  回來的速度可以和百米專業跑步選手有得一拼。

  洗完了澡,換上了睡衣,站在了鏡子前,心不在焉的擦著頭髮,慢慢的,把目光停留在鏡子上,睡衣是吊帶設計的,長款,設計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鎖骨和腳趾頭,梵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頭,這次,連脖子也躁了。

  怪不得,金秀園一再的交代,讓她穿這件睡衣腳上不能穿任何的東西,那個狡猾的韓國女人還真的能折騰,梵歌走到了那雙酒店拖鞋前,腳剛剛邁出又收了回來,把拖鞋輕輕的踢到了一邊去,她不喜歡拖鞋的顏色,綠色不像綠色藍色不像藍色的。

  站在了浴室門前,梵歌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讓臉頰看起來不會那麼的燙。

  打開門,溫言臻站在門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個人在浴室門呆站著。

  「洗好了。」溫言臻開口,聲音低沉,略帶那麼一點點的沙啞,他的目光停留在梵歌的腳上。

  「嗯,洗好了。」梵歌好不容易的回答出了這麼一句,把腳微微的往裙擺里縮,溫言臻的目光幾乎要把她的腳灼穿。

  「嗯。」溫眼臻好不容易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指著浴室的門:「那我……」

  「嗯。」梵歌讓開了身位,溫言臻擦著她的肩膀進入浴室,隨之,門輕輕的被帶上,迅速的,裡面傳來了水聲。

  步驟和自己一樣,莫名的情愫在心裡歡騰著,梵歌低著頭,腳踩在了地板上,那紫色的裙擺讓她的腳趾頭看起來可愛極了,也許,那種可愛還叫住性感。

  金秀園也是一個可愛的女人,再次的,梵歌捂著嘴,偷偷的笑了起來,片刻後,梵歌又笑不出來了。

  好像,溫言臻進去浴室的時候沒有拿任何東西,包括睡衣,果然,浴室那頭傳來了溫言臻的聲音。

  「梵歌,你能不能把睡衣拿給我。」

  衣櫃裡有酒店早就準備好了睡衣,梵歌挑出了一套淺土色的睡衣,隔著浴室的門縫遞給了溫言臻,梵歌喜歡溫言臻穿那種淺土色的衣服,那是一種比土黃色還淺上一些的顏色,溫言臻穿那種色澤的衣服尤為的好看,很適合他的氣質,總是讓人很輕易的聯想到了俄國的詩和歌,戰爭中英俊勇敢的軍官,從叢林中走出來的北歐劍客。

  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梵歌腦子裡的浮想聯翩,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佇在浴室的門口,這情景好像剛剛溫言臻做的那樣,她在在心底里腹誹自己來著,只是,溫言臻洗澡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平時洗澡時間可不是一般的慢。

  從浴室里出來的人擋住了梵歌,他的身上有她喜歡的薄荷味清香,梵歌低著頭,她的目光正好落在了溫言臻睡衣的第三顆紐扣上,目前,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視線吧?

  安靜,很安靜,浴室里的水蒸氣從打開的房門滲透了出來,雲煙一般,讓這建造在海底里的房間更是添上了與世隔絕的意境。

  不害臊的姑娘們在那些露骨的雜誌上大放厥詞,在海底酒店房間做愛是一件再棒不過的事情。

  呸呸!!怎麼想起那些了?

  他的聲音在梵歌德額頭上環繞著:「梵歌,我讓他們給我純天然的。」

  梵歌的心狂跳了起來,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像唯一能做的是死死的盯著溫言臻睡衣的第三顆紐扣,片刻,梵歌發現了一點小問題,讓她打從心底里甜膩的小小問題。

  「你睡衣紐扣扣錯了。」梵歌聽到自己乾巴巴的聲音。

  「那……那你把它改過來。」他的聲音也乾巴巴的。

  遲遲疑疑的,梵歌手指落在了溫言臻的第三顆睡衣紐扣上,紐扣是從這裡扣錯的,顫抖著手解開,第三顆紐扣後是第四顆,第五顆後第六顆,第六顆後沒有了,手指重新的回到了第三顆上,剛剛想扣上。

  「梵歌,你想清楚了?準備好了嗎?」他小心翼翼著聲音。

  頓了頓,梵歌手停止了解紐扣的動作,手指比剛剛扣紐扣時抖得更厲害了。

  急促的喘息聲驟然的在頭頂上響起,下一秒,梵歌被壓到了牆上,高大的身體密不透風的覆蓋了上來。臉頰正好靠在他的胸膛上,在那片胸腔下,他的心跳就像沙灘上汶萊少年們的急驟的鼓聲。

  「梵歌,梵歌,梵歌……」他在她頭頂上叫著她的名字。

  梵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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