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韓玉婷
2024-10-05 14:50:27
作者: 巒
問梵歌對於溫言臻這個男人有什麼樣的情感,其實,梵歌也弄不明白,她不愛想這個問題,就像她老是自動去選擇忽略那個叫「遺棄」討厭的詞語一樣。
眼看兩個影子的嘴唇就要貼上了,梵歌邁出了左腳,一個聲音很突兀的響起了起來,那個聲音來自於心底,那個聲音如是說著,梵歌,你好奇嗎?梵歌,不要出去,說不定你會發現一些什麼?
和溫言臻說話女人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會惹男人喜歡的聲音,從影子也可以辨別出來,女人的身材也很棒,凹凸有致的。
梵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部,不大不小,離凹凸有致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金小姐喜歡說這樣讓她覺得倒胃口的話,梵歌的身材和你的臉蛋一樣沒有嫁人之前是大家閨秀,嫁人後是賢妻良母。
據說,這樣的女人很吃香,特別是對於那些成功男人,那些男人們的理想是娶到像她這樣的女人,挽著她的手出現在公共的場合里,然後,男人會戴上了墨鏡和帽子攬著另外一個女人的肩出現在飛機的頭等艙上前往某個太平洋的小島度假,當然,那個女人妖嬈美艷,一個眼神就會勾住男人們的魂。
溫言臻是那樣的男人麼?
梵歌,好奇嗎?
是的,好奇,好奇是每一個人心底里的小貓兒,總是把你的心撓得痒痒的。
腳收了回來,梵歌閉上了眼睛,腦子裡迴轉著那兩片越靠越近的剪影,心裡被好奇這隻小貓兒攪得亂七八糟的,一些想抓又抓不住的東西鋪天蓋地而來。
關鍵的時候,溫言臻不緊不慢的聲音響了起來:「韓秘書,我認為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現在你正在干蠢事。」
梵歌重新的睜開眼睛,兩個影子被定格在了牆上,燈光從兩個人嘴唇的縫隙滲透了出來,看來,沒有吻上呢。
不知為什麼,梵歌的心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那一口氣讓她覺得心裡複雜極了,有點的不安有點的歡喜。
「我沒有干蠢事,也確信我現在在幹什麼,正因為我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因為我在溫……言…….」
「韓玉婷!」冷漠含著警告性的聲音和情深款款的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韓玉婷的那句言臻硬生生的換成了:「溫……溫先生,我在跟在你身邊兩年了,我自認為溫先生需要什麼樣的……女人,我不會介意的。」
女人的聲音更為的細碎了,濃情滿滿。
「溫先生,如溫先生所說的那樣我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所以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做出那些讓溫先生擔心的事情。」女人在極力的說服著男人,聲音隨著情緒在提高著:「而且,溫先生喜歡送我房子我就會收下房子,如果溫先生想要送給我珠寶,我就會收下珠寶。」
是的,如她所說,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這樣剖白簡單明亮,但比起那些肉麻兮兮的話更會得男人的心,在這些聽似卑微的話語都是以愛之名。
遺憾的是女人的話得到是這樣的回答。
「韓秘書,說完了嗎?說完後請往左,開門,從我的房子離開,離開的時候要不讓自己的腳步弄出半點的聲音,然後,明天我要在我的辦公桌上看到你的辭職信。」
女人的身影倒退了一步,張嘴,馬上的,被問言臻捂住了。
溫言臻壓低著聲音:「當初讓你成為我的秘書是因為你已婚人士的身份,可現在看來你已婚人士這個身份是真是假值得探討了,之所以我不想追究是完全是因為你這兩年來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現,如果識相的話最好是按照我剛剛說的那樣去做。」
溫言臻在說完了話以後鬆開了手。
冷冷的聲音還在繼續:「你當我的秘書兩年了,這兩年裡你也為我處理過不少無聊的女人,你現在的行為正把你變成了像她們那樣的無聊女人。」
「可……」女人的聲音開始哆嗦,有些的徒勞:「可我和她們不一樣,我和她們不一樣的。」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認為,在我看來,你和她們沒有什麼兩樣。」
女人的身影立在牆上,像一尊雕像。
「還不走!」溫言臻聲音透著很多的不耐煩。
「溫……」突然的,女人的聲音像樂譜里的最尖銳的尾聲。
只是,馬上的被打斷了:「閉嘴,韓玉婷,你知不知道你站在我妻子的地盤上說剛才的那些話已經犯了我的大忌了,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永遠找不到工作,韓玉婷,你應該知道的我有那個能力的。」
牆上的人影捂著嘴,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韓玉婷,我不想對一位還算出色的秘書說出那個『滾』字。」
溫言臻的話讓捂著嘴的女人落荒而逃,在離開的時候,女人還真的沒有讓自己的腳步弄出半點的聲音。
悄悄的,梵歌離開了樓梯,回到了房間,這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了她當了一回不光彩的偷窺者。
這偷窺者的角色似乎是純屬她個人自找麻煩了,那感覺讓梵歌覺得挺糟糕的,梵歌發誓,以後她再也不會亂好奇了。
躺回了床上,梵歌望著天花板,溫言臻交出了作為丈夫的一份完美的答卷,他的那些話沒有讓人有任何想像的空間。
梵歌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還有什麼可害怕的?要是,讓金小姐知道了這些一定會用恨不得殺死她的眼神這樣對她說的。
手貼在了心上問自己:是啊,梵歌,你還在不滿意些什麼?
回應她的依然是如死一般的靜寂。
有聲音響起,梵歌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還是如以往一樣溫言臻走進了衣帽間,很快的又從衣帽間出來,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間的門到另外的房間去洗澡。
確信溫言臻不在房間裡了梵歌睜開了眼睛,如很多次一樣在午夜裡茫然的望著天花板,只是這次梵歌想起了那位溫言臻那位叫韓玉婷的秘書,她見過她兩次,第一次是因為肖助理,她正在和肖助理說話,一個聲音冒出出來,肖特助,我們在趕時間呢,那個一個半靠在車上看著表的女人,肖特助告訴她那是溫先生的秘書,正因為這樣,梵歌多看了幾眼,韓玉婷是那種有著西方深邃輪廓又有著東方柔美的女人,看著很有存在感。
第二次見到韓玉婷是在素食店,她帶來幾個朋友到店裡來,目光不時的往梵歌的身上飄,看得梵歌挺不自然的,只好的衝著她傻傻的笑,第二次的見面韓玉婷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過的,看著更漂亮了,是那種會讓男人們的目光從頭到腳,又從腳慢慢到頭,然後目光若有若無的會在腰和胸部之間徘徊的女人。
也許,那個時候,韓玉婷就對丈夫動心了,那時,她應該是帶著敵意和好奇來的,她的BOSS到底是娶了什麼樣的女人。
金小姐說過了,溫言臻是一位如黑天鵝般的男人,神秘,高貴,獨具一格,這樣的男人會讓女人們奮不顧身的。
讓女人們奮不顧身的男人回房間了,這次,他洗澡的時間比平時短了點,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安靜的在她床前瞅著她,而是直接躺到床上去,然後……
蓋住自己的蠶絲被下多了一個人,這是他們同床一年多來的頭一遭,溫言臻的唐突行為使得梵歌的腦子有點的發糊。
梵歌和溫言臻同床的一年多來,都是一人一套被子和枕頭的,她那貼心的丈夫還怕她會不自然而把原先的雙人床換成了更大的雙人床來著,那麼大的雙人床兩個人躺在一起完全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況,梵歌也從最初的不習慣變成了最後的習慣。
溫言臻這是怎麼了?梵歌心裡挺納悶的。
接下來,梵歌可不僅是納悶了,因為……
溫言臻的手落在了梵歌的頭髮上,他的手指在她鬢角徘徊著,慢慢的手指纏住了她的髮絲,小心翼翼的饒著。
還好,一般梵歌都會選擇背對著溫言臻睡,不然,此時此刻她那緊張的呼吸和抖動的睫毛一定會出賣她的。
更讓梵歌緊張的還在後頭!
溫言臻的身體在向她貼近,近得他熱熱的氣息落到了她的後頸上,讓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展開了,在一個個展開的毛孔中梵歌心裡大叫糟糕了。
由於梵歌以為溫言臻不會回來,她今晚沒有像以往那般穿的是那種從頭包到腳的睡衣,今晚她穿的細肩帶米黃色睡衣,不僅裡面沒有穿胸衣還把大半的背露出來了。
這個認知讓梵歌頭皮發麻,應該說是緊張,分明,溫言臻今晚可是喝了不少的酒,據說……
不,不能去想那些據說,也容不得她想,因為,溫言臻的唇已經印在了她的後頸上了,輕柔得如羽毛划過。
溫言臻吻過梵歌兩次。
第一次梵歌給了他一巴掌第一時間傻傻的問出,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那是她來到青島的第一年後,醫生宣布她可以停止服藥,那天她坐在小區的長椅上閉起了眼睛,臉朝著在經過了漫長雨季後的第一縷冬日,吻就落下來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溫言臻舌頭靈巧得像一條蛇,在梵歌傻乎乎的忘了換氣導致快要缺氧的時候鑽了進來,若干混合著海洋季候風的氣息就這樣滲透了進來,於是,靈魂開始離開了軀殼如自由降落體,在跟隨著那股海洋氣息擁抱了碧海晴空。
那感覺,梵歌覺得不討厭,起碼,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討厭。
溫言臻放開她時,梵歌給了他一巴掌,惱怒於他的沒有打交道就吻她了,那個時候梵歌想,要是溫言臻提前告訴她他要吻她了,那麼,她心裡的保護層就會迅速開啟,她和溫言臻之間一直存在著一道防火牆。
那一天,溫言臻一整天都瞅著梵歌笑,笑得傻兮兮的惹梵歌討厭。
第二次,溫言臻吻梵歌是在三天後,在家裡的窗前,窗外有時不時會落下的雨點,吻完後,梵歌看著窗外的雨點哭了,沒有哭出聲,眼淚就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淌落,直到溫言臻的手為她拭去眼淚時,梵歌才知道自己流淚了。
為什麼會流淚梵歌也不明白,是因為外面下著雨吧,因為外面下著雨再加上那時聽說了金小姐要離開的消息。
從那天起,溫言臻就再也沒有吻過她了。
仔細算起來。這應該是溫言臻第三次吻她吧?這次,唇雖然沒有落在了她的唇上。
令梵歌慌張的是溫言臻的唇好像不滿足於在她的後頸上徘徊,漸漸的,有往下的趨勢,不,根本已經在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