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軍中花木蘭?
2024-10-05 13:26:44
作者: 追刀
屯留城內,滯留著眾多從戰場上送來的傷兵,這些人目前也算是城內的一大戰力。
只可惜醫療水平有限,部分人因為傷口感染,高燒不退,最後被傷痛折磨致死。
傷兵營就在南門的附近,所以秦羽也就擔負起了傷兵營內的糧草負擔,之前的南門的食物都要分一些送到傷兵營。
有了饅頭之後,秦羽也是第一時間就叫人送到了傷兵營。
如今得到雲南白藥,秦羽也第一時間想到了這裡的傷兵。
頂著呼嘯的寒風,秦羽來到了傷兵營地中。
傷兵們還在啃著饅頭,滿臉的幸福。
見到秦羽,能站的站起身,站不起的也躺在那裡向秦羽拱手一拜。
「大家不必多禮,好好休息,吃的夠嗎?不夠我叫人再送些過來。」秦羽問道。
「夠了夠了,秦百夫長還能記得我們這些廢人,就已經夠了。」士兵們說著眼角已經濕潤。
自從他們受傷之後,只有秦羽,在斷糧的時候依舊將食物送來這裡,其他的百夫長,甚至千夫長都已經將他們放棄。
「都是兄弟,理所應當的。」秦羽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秦羽看到一個士兵屁股上纏著紗布趴在那裡,於是蹲下問道:「屁股怎麼受的傷?」
士兵老臉一紅,而旁邊還有些力氣的士兵則是笑出了聲。
軍中唯一的郎中解元,在一旁說道:「當初在攻打屯留的時候,被敵人在屁股上刺了一劍,到現在傷口都還沒有好。」
解開紗布之後,饒是秦羽早有準備,還是被士兵的傷口驚到了。
傷口周圍的肉都爛了,還流著膿。
再惡化下去,等感染擴大,整個屁股都會要不成了,甚至危及生命。
「解郎中,這是怎麼回事?都潰爛流膿了!」秦羽語氣和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畢竟身為郎中,怎麼能放任傷口這樣惡化?
然而不等解元解釋,士兵們紛紛揭開了身上的紗布。
只見所有人的傷口,都在不同程度的發生惡化,傷口中流出的膿看著都瘮人。
「百夫長,這不能怪解郎中,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這裡已經沒有藥了,謝郎中能吊著我們的命,謝郎中盡力了。」
士兵們說著,眼角留下了淚水,臉上更是湧現出絕望之色。
秦羽站起身,轉身看向解元。
「百夫長,是我無能,沒有辦法救治他們。」解元眼裡閃爍著淚光,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秦羽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拿出了幾瓶雲南白藥,交到了解元手裡。
「百夫長,這是?」解元看著手裡的瓷瓶問道。
「雲南白藥,把爛肉處理掉,塗在傷口上,這藥能加速傷口的癒合。」秦羽一把將解元提了起來。
一聽是外傷藥,解元臉上露出了喜色。
「有救了!有救了!謝百夫長救命之恩!謝百夫長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啊!」
「謝百夫長救命之恩!」士兵們紛紛跪在地上,眼裡喊著淚水。
「大家放心,我這邊藥絕對夠用,謝郎中也一定能治好你們,到時候我帶你們回家!」秦羽伸手,將士兵們一一攙扶了起來。
隨後,在暗淡的火光下,秦羽跟解元一同為傷員們處理傷口,然後上藥。
秦羽的手法很是專業,解元看了之後,都不禁發出了讚嘆。
等處理好所有傷員的傷口,秦羽也打算回去了,卻被解元拉到了一個角落。
「何事?」秦羽問道。
解元看了看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小聲對秦羽說道:「裡面還有一個傷兵,有些棘手。」
「怎麼回事,你說說看。」秦羽皺眉問道。
「裡面那人,是千夫長手下的那個鐵面,之前攻打屯留受傷後就被留在了這裡。」
「這人性格乖張,據說身上還染了病,會傳染,所以我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這人,要不要處理掉?」
「鐵面!」秦羽知道這鐵面,是林越手下的頭號干將,作戰雖然勇猛無畏,但性格孤冷,所以十分不合群,沒想到竟然被林越拋棄在了這裡。
「我去看看他。」秦羽對此人還是十分重視的,若是能治療好此人,然後收入麾下,必然是一大助力。
解元想要阻止,但只張了張嘴之後,還是跟了上去。
推開房門,房間裡十分昏暗,只能通過屋外的燈火才能模糊地看到房間裡的人影。
房間裡的人忽然睜開眼,充滿了戾氣的眼神在昏暗的環境中十分嚇人,嚇得解元退了好幾步。
秦羽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平復了心情,找到房間裡的油燈將其點亮。
只見一個身穿甲冑,帶著面具,身材看著有些瘦弱的人坐在那裡,手裡緊緊握著一把青銅劍。
「出去。」面具下,傳出一聲十分虛弱,又十分刻意的渾厚聲音。
秦羽轉身對解元道:「聽見沒,出去了。」
「諾!」解元早就想要溜了,一聽這話,急忙將門一關溜走了。
「你也出去。」鐵面卻繼續說道。
秦羽轉身看向鐵面,從懷裡掏出雲南白藥,「我是來給你療傷的,我出去了你怎麼辦。」
「放下藥,我自己會處理。」鐵面抬頭看向秦羽。
秦羽看著鐵面卻愣住了,之前原主見過鐵面的時候或許沒有留意,但如今的秦羽卻是有了巨大的發現。
這鐵面居然沒有喉結,再看這鐵面的這副骨架,雖然藏在甲冑下,但也能看得出來一些貓膩。
秦羽直接坐在了鐵面對面的乾草堆上,將藥放在了地上。
「我說了,出去!」鐵面冷冷地盯著秦羽,手裡的劍已經拔出了一半。
秦羽看著鐵面的眼睛,問道:「你一個女孩子,為何會跑到這戰場上的。」
鐵面眼裡頓時出現了一絲慌亂,這也讓秦羽完全確定了下來。
「我是學醫的,就算你戴著面具,披著甲冑,也能看出你是男是女。」
「放心,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畢竟女人在軍中,確實很危險。」
鐵面猛地一顫,深深地看了眼秦羽,竟接著把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
面具下,是一張精緻的鵝蛋臉,只是由於傷勢的折磨,顯得十分憔悴,看起來異常的可伶。
秦羽打開藥瓶,起身往鐵面走去,「傷口在哪,我幫你處理。」
「別過來!我自己來就行了!」鐵面緊張地捂住後肩的傷口,只是觸碰到傷口之後,疼得眉間一皺。
「別逞強了,你傷口在後面,自己怎麼處理,不及時處理的話,你會死的。」
秦羽走到跟前,坐下後說道:「轉過去,把甲冑和內襯脫了,記住,我現在是郎中,郎中眼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
「可你是百夫長,不是郎中。」鐵面說著,還是咬著牙轉過身去,將身上的甲冑解下,脫下了內襯。
鐵面的身軀被一條條布緊緊地包裹著,只露出光滑潔白的香肩,只不過現在肩膀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箭傷,傷口周圍已經有了潰爛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