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白靉,我喜歡你
2024-10-05 13:24:50
作者: 觀天蛙蛙
說著,韓稌從口袋裡摸出一袋白色的粉末,就往白靉嘴裡塞。
「你現在有多囂張,一會就會有多乖順。敢忤逆我,這就是下場!」
那白色的粉末袋子上連個藥名都沒有。
白靉幾乎是看見的一瞬間就瞳孔一縮,緊緊的閉上的唇,瘋狂地掙扎。
韓稌定的是一個包間,不摁呼叫鈴沒人會過來,而男子和女子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上,都存在絕對的差距。
就算白靉最近這段時間得了姚京羽的啟發,有在很認真的鍛鍊,但和韓稌之間的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
她掙脫不開,韓稌卻又十分瘋狂,拼命要把那不知名粉末塞進白靉嘴裡。
白靉手胡亂的摸索,握緊了桌面上的咖啡杯,狠狠地朝著韓稌的後腦勺砸下去。
瀕死掙紮下的手自然不輕,一下子砸下去,有溫熱的粘稠的液體順著韓稌的後腦勺和白靉的手流下來。
韓稌懵了,伸手撫摸了一下腦後,手再拿到眼前時是濃郁的刺目的血色。
——血!
白靉也愣了一下,但她反應快,藉此機會將鉗制她的韓稌一把推開。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白色粉末,眼看韓稌要來搶,她也顧不得細想這是什麼,直接把粉末掏出來,全部塞進了韓稌的嘴裡。
韓稌;「!!!」
白色粉末乾澀嗆人,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要喝水,拿起咖啡杯咕咚咕咚喝完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當下就要直接扣嗓子眼。
卻不想直接被白靉又一杯子下去,直接砸暈了過去。
包廂內,白靉看著倒地不起的韓稌,驚魂未定地扔掉了手裡的杯子,蹲下身試探了一下韓稌的鼻息。
還有氣。
那問題就不大。
她手勁並不大,剛才估計也是因為激動之下手重了點,韓稌估計沒一會就能醒。
她也不著急走,就靜靜地坐在原地,手邊放了一根剛剛從保潔室摸出來不知道幹什麼的棍子。準備等韓稌醒了見事不好就再給人一棒子。
那個藥粉是什麼作用,她還是挺好奇的。
而且,今天的韓稌和上次宴會上的韓稌差距太大了。一個沉穩,深不可測;一個淺薄無知愚蠢。
她甚至都懷疑宴會上的韓稌被人換了芯子。
韓稌醒來差不多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白靉摩挲著手裡的棍子,沉默地觀察著韓稌的動作。
似乎是因為剛剛甦醒,人還沒有太清醒的緣故。韓稌先是看著周圍的環境愣神。緊接著或許是因為後腦勺太痛,伸手摸了一下後腦勺,看著白靉有些懵地問道:「靉靉,這是在哪,我這是怎麼了?」
白靉瞥眉,試探性地問道:「你裝什麼,裝失憶還會認得我?」
就算是間歇性失憶,她和韓稌也絕對沒有如此親密,親密到韓稌把她視為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的時候。
是的,親密,信任。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從一開始,兩人就是單方面pua和利用的關係。
白靉對韓稌難以自拔,但韓稌沒有。
「失憶?」韓稌似乎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喏喏地看著白靉,眼裡壓抑著極深的傾慕和自卑。
這個情況,白靉思索了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什麼關係?」
「2034年十一月。」
回答第一個問題的時候,韓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但面對第二個問題,他就稍微有些扭捏,半晌才道。
「同學。」
「但,白靉,我喜歡你。」
男人眸光喏喏,看向白靉的目光艷羨,傾慕,還帶著些許自卑。
白靉斂下眸子,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作何想法。
2034年,那是七年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大二,剛剛在全國珠寶設計大賽上一舉奪冠,正是光輝燦爛的未來朝她招手的時候。
但她的前途也在這一年到此為止——她在這一年喜歡上了韓稌。
想著想著,白靉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她伸出手,拉著韓稌的袖子把他拽到跟前。蘊著秋水般的眸子瀲灩,滿目精光。
「現在是2041年十一月,我們剛剛離婚,因為你婚內出軌是過錯方,所以淨身出戶。但你對我十分愧疚,一心想要補償。」
「今日來這就是你約的,你要把你名下資產的一半轉移給我。但我們談崩了,合同也毀了。」
「你之前混蛋,毀了我的事業,還害得我聲名狼藉。僅僅只是一半的資產怎麼能夠呢?」
「你那麼喜歡我,愛我愛到不願意離婚,你願意把名下所有資產都轉移給我,只為我回心轉意的,對嗎?」
女子紅唇明艷,唇角上鉤。修長瑩潤的手摩挲著韓稌的臉,似是再珍惜不過。
韓稌眼神逐漸迷茫,順著白靉的話複述了一遍。
緊接著,他似乎是想起來了一般,雙手握住白靉。眸光懇切,似乎隱隱還有淚光閃動。
「對,就是這樣的。對不起,靉靉,都是我的錯。」
「讓你受委屈了,我不是人,我這就回去把所有財產都轉移給你。」
「我現在已經是淞野季家的孩子了,你等著,等我成為季家家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韓稌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似乎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般,恨不能把所有擁有的東西全部貢獻出來,以換回白靉的諒解。
白靉看著他,眸光卻逐漸寒涼。
相信韓稌會從良,不如相信猴子會開火箭。
那這一切都應該是那白色藥粉的能力,太恐怖了。居然可以篡改人的記憶乃至情感,僅僅幾句話而已。不僅讓韓稌對她的情感徹底變質,甚至還能聯繫現在的記憶,完美的邏輯自洽。
怪不得韓稌之前每次失敗的時候都會叫囂著她遲早會重蹈覆轍。
確實,如果這藥粉再次被她喝下去,那現在的她說不定就和七年前一樣。喜歡韓稌喜歡得無法自拔,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理想和事業。
如果不是她死過一次,恐怕這藥粉的威力會伴隨她一生。
那她這一輩子,都只會是韓稌的工具人,為了他人未來奉獻己身。
白靉不想再聽韓稌那些因為藥物而產生的垃圾話,她站起身,棍子支頤在地面上,眸光寒冷無情。
「那藥你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