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煤氣燈效應
2024-10-05 13:24:46
作者: 觀天蛙蛙
清墨這次回答得很快,幾乎是斬釘截鐵。
「不是,逢場作戲而已。」
白清淼笑,她並不信。
逢場作戲,值得清墨將凌煊千里迢迢請來,只為暫時壓制體內禁制,方便陪在白靉身邊?
凌家那位下的禁制,本意就是要將清墨徹底困死,怎麼能可能如此輕易壓制。先不說被那位發現會怎麼樣,怕是壓制禁制的反噬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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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淼也不勸解,像是清墨說,她就相信了一樣。
「那哥好好推進計劃,我只有一點要說,白家我要,如果她要和我搶,我不會手下留情。」
清墨點點頭,神色里卻不由露出些許嘲笑。
白清淼並不在意清墨如何想,她起身回房,眸子裡閃動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
白靉和封知律去西山別墅找封錦,不出意外被攔了下來。
依舊是那個管家,彬彬有禮但不容置疑地道:「不好意思,什麼封錦,西山別墅並沒有這號人。」
白靉和封知律對視一眼,知道這是不認帳的意思。
但白靉耽擱不起,她必須要解決掉周身纏繞的霉運。對於她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白靉上前一步:「我找姚京羽。」
管家神色不變:「夫人今日和先生出門了,並不在別墅內。」
這就是問不出來的意思了。
封知律明顯在這個地方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十分想進去查看,幾乎想在這和管家死磕,等姚京羽和付柏舟回來。
白靉眼尖,看到了保姆從兩人用餐的花廳里將用完的空盤子收了出來。
當下就明白了,什麼不在家,只是不願意見他們的藉口而已。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姚京羽並未修養好,應當是不知情的,那這一切就都是付柏舟和封錦合作乾的了。
白靉猛然回憶起,她將桔梗之心手鐲交給付柏舟時他奇怪的表情,還特意囑咐她要注意安全。
剛剛離開西山別墅沒多久,就發生了八仙橋隧道事件,她和姜芮無一倖免。
付柏舟的提醒,現在令人想起來都毛骨悚然。
「封知律。」白靉喊他。
封知律回頭,迷茫地看著白靉。
「你說過,那個符文普通人無法開啟,那麼你小舅舅是用了什麼辦法瞞天過海,沒有被「祂」發現的呢?比如說,借他人氣運?」
封知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腦後的小啾啾跟著左搖右晃。
「沒有這種辦法。」封知律想了想,似乎又覺得不嚴謹,補充道:「起碼我們家所涉及的術法中沒有。」
「但這事基本上屬於不可能。一個人的氣運生來衡定,一旦氣運為他人所借,氣運失衡。那這個人會因為周身氣運不穩定而極易惹來邪祟。屆時,就離死不遠了。」
「天道對這件事管理得極其嚴格,借運的後果也比借命要嚴重得多。沒人會這麼傻。」
白靉並不言語,封知律還是太小了,他不懂情感帶來的力量有多大。
其他人或許不會,但付柏舟一定會。
什麼代價,在那個男人眼裡都遠遠比不上姚京羽的生命重要。
既然今天不行,白靉也不強求。
付柏舟不可能每日都在,或者她挑時間把姚京羽單獨約出來都可以。屆時只要讓封知律將一切撥亂反正,就還來得及。
至於現在,還是先將網癮犯了的網癮少年先送回去再說。
幾乎是剛剛停到住所下面,韓稌就打了電話過來。
好歹現在是客戶,沒有不接客戶電話的道理,白靉就接了。
「靉靉,一點半,聽雨小築。我想和你談談胸針設計的事。」
那個胸針,韓稌指定要白靉設計,就是吃定白靉了。
白靉輕嘖了一聲,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聽雨小築是南山腳下的一個小水吧,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縱然是深秋,萬物蕭條,也有幾分野趣,算是閒事商談的一個好地方。
韓稌比白靉來得早,西裝革履,一絲不苟。還早早點了兩杯摩卡,靜靜地等待著。
可惜白靉並不領情,或者說,白靉並不放心韓稌。
她落座後叫來服務生,給她換了一杯拿鐵。朝韓稌笑笑:「不好意思,我喝不慣摩卡,太甜了。」
韓稌只能擺出一副自便的態度。
「你找我來,是對你的胸針的設計有哪方面的想法?」
白靉不等韓稌開口,率先公事公辦地問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主要是想找你聊聊。」
白靉轉身拿包就要走,韓稌卻伸手拉住了白靉的手腕。
「靉靉,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了我之前有多混蛋。我都願意改,我只要你別離開我,求你。」
男人至情至切,甚至還伏低做小,主動道歉。
換做其他女子說不定心一軟,臉皮一薄就同意了。可惜的是,白靉並不是那樣的女人。
她永遠都記得和韓稌在一起時那身不由己,無力自保的五年。狼狽,醜陋,歇斯底里,甚至最後被逼到自殺。
她是煤氣燈效應下最完美的受害者,甚至到最後,所有人都覺得她不知好歹,無理取鬧。
但白靉比誰都清楚地知道,她並不是缺愛和渴望愛的女孩,韓稌也絕非她的理想型,那她最後為什麼會和韓稌在一起就成了一個很恐怖的問題。
白靉冷笑一聲,連表面和平都不願意再偽裝:「不用改,你那麼好,有什麼可改的呢?」
韓稌抬眸,似乎是不敢相信白靉會這樣想,然後就對上了白靉嘲諷的臉。
白靉五指成爪,卡住了韓稌的下巴:「你的道歉就和雞鳴狗吠一樣無用,甚至連一分錢都不值。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是季家大少爺,未來的淞野季家掌權人。你道歉,我就得感恩戴德地伏低做小的接著?」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點!」
白靉神色極冷,臭著臉吐出兩個字;「廢物!」
韓稌蒙了,緊接著就是無法壓抑的怒火。
他猛然掙脫了白靉的鉗制,站起身握住了白靉的兩隻手腕,狠狠地壓在了沙發上。
「死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想溫柔點對你的,是你自己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