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戲上場了

2024-10-05 13:14:35 作者: 淺夢司緣

  喬清月裝出幾分害怕的樣子,眼中噙淚,「二伯娘,我雖然小,卻也知道不能空口胡說。

  我想著,既然您言之鑿鑿地說我們家欠喬家的,想來應該也是有證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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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您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一來省得大家來回攀扯,二來二伯娘也不用頂著什麼不孝的名聲了,您說是不是?」

  婁萍哪裡有證據,本來也不過是空口白牙亂說一氣,反正方氏也不會攀扯,自然由得她說什麼是什麼咯。

  「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還是趕緊把你奶奶帶回去比較要緊!要是一會兒真氣出個什麼毛病來可跟我們沒關係!」

  喬清月不搭她的話茬兒只是一邊裝哭,一邊看向外面的人群。

  片刻後,成功看到了氣喘吁吁跑來的喬清樂。

  而他身後拽著的可不就是村長鄭鳴嗎?

  見人到齊了,好戲也該上場了!

  喬清月扯出一個虛弱的笑,「二伯娘別擔心,奶奶就是一時激動,正好趁這個時間緩一緩。

  二伯娘,我也不是非要辯個對錯的,只是一來我爹正在參加科考,若是不澄清,恐會影響他的名聲。

  二來,兩位堂哥如今也都在學堂,若是背上了父母不孝的罵名,只怕以後連個科考舉薦的人都找不到。

  說到底,咱們都是一家人,也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啊。

  咱們這樣說開了,興許一家人更和睦了呢,就是爺爺知道了,也肯定會高興的。

  二伯娘,你就算再不敬我奶奶,可爺爺的心意,你總不會也不顧吧?

  只是,二伯娘你和我奶奶都屬於當事人,說的話難免偏頗,不如這樣,我來問,您和奶奶來答,可以嗎?

  當然了,為了公正,鄉親們作為旁觀者,也都可以在一旁補充。

  正好村長也在,鄭爺爺,您幫著做個見證,如何?」

  鄭鳴被喬清樂一路小跑地扯過來,這會兒連氣兒都還沒喘勻,只得點點頭表示答應。

  鄉親們樂得看熱鬧,更是沒意見。

  婁萍一下子就被架在了這裡,若說不答應反倒顯得心虛。

  不過,她也不覺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問出什么正經問題來,索性也沒拒絕。

  喬清月扭頭對著方梅笑笑,開口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首先,我想問一下,當初奶奶嫁過來時,大伯和二伯當時多少歲?」

  這個問題不用婁萍回答,鄉親們都能答得出來。

  「這個問題簡單,我記得很清楚,當年喬老二下河被水淹得病了好幾日,這才讓老喬起了續弦的心思。」

  「對對對,這事村里不少老人都知道,那會兒喬老大才六歲,喬老二三歲!」

  第一個問題不痛不癢,婁萍也沒爭辯。

  喬清月見他們不說話,笑道,「既然二伯沒意見,那就說明大傢伙兒說的是對的。

  那下一個問題,自我奶奶嫁入喬家,對大伯二伯的照顧如何?可還稱職?」

  這話按說只有喬老大喬老二最有話語權,可這種事情有時候是不用多說的。

  先不說原本早早沒了娘,瘦成皮包骨的兩兄弟後來慢慢長得膀大腰圓,就說那三不五時添置的新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

  再者,喬老大和喬老二小時候意外得過天花,這可是要命的病,大人都能被傳染。

  兩兄弟當時燒的厲害,連喬老頭都快要放棄了,還是方氏不眠不休的照顧他們,這才讓他們脫離了危險。

  結果他們倆剛好,方氏卻病倒了,人差點兒就沒緩過來。

  而當時的喬老三可才三四歲啊!

  這事兒當時周邊的幾個村都傳遍了,人人都贊她比親娘還盡心。

  若在這上面說假話,多的是人能拆穿,所以喬老二直接沉默以對,由著鄉親們隨意說。

  可也正是這個態度,看得方梅心頭更涼,眼角滑過一抹晶瑩。

  喬清月見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索性也不留情了,「聽各位叔叔伯伯這麼說,那想來我奶奶對大伯二伯還是很盡心的。

  也對,畢竟在我記憶里,連我爹也不過一年才做兩套新衣。

  好,那下一個問題,當時的喬家老宅可是這一處?農田有幾畝?爺爺當時是做什麼營生的?」

  這可就更造不了假了,村里隨便拎一個出來都知道。

  「哎呦,當時的房子哪有這氣派,住的不過是五間土坯房罷了,農田也不過三畝。」

  「就是,還沒我家好呢!至於營生,更是沒有,不過是個莊稼漢,大字兒都不識幾個,無非就是農閒的時候去鎮上打打零工罷了。」

  「對啊,當時我爹和喬叔一起去的,無非就是一些體力活兒,也就是賺個辛苦錢。」

  問到這兒,婁萍和那個好二伯的臉色就已經很不好了,顯然他們也猜到喬清月的用意。

  只是到了這個關口,事情的走向就已經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婁萍心裡著急,直接開始耍混攆人,「你個死丫頭,問東問西的,你這是審問犯人呢?趕緊給我走!家裡還一堆事兒呢,沒時間陪你在這唱大戲!」

  喬清月偏不如她意,婁萍一碰她,她就捂著頭喊疼。

  「哎哎哎,二伯娘你別推我啊,我這傷可還沒好。大傢伙兒可都在這兒看著呢,萬一晃得我頭暈,你可得賠我藥錢!再者說了,我這問題也還沒問完呢啊!」

  婁萍怕她訛人,嚇得趕緊鬆手,心裡卻急得直冒火,「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可別忘了,如今正是你爹科考的重要時刻!」

  呵,到底是忍不住了。

  竟還敢用她爹的仕途來威脅她!

  只可惜,喬清月來時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又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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