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葉永年殘廢了！

  葉永年就從最簡單的跑步開始。

  但葉永年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跑不起來，只能從最簡單的走開始。

  大腿抬起的瞬間，葉永年總感覺自己的大腿肌肉好像被上千斤的重物墜著，就像是一個不斷爬山的老人，每一次抬腿都耗盡力量。

  可放下大腿的瞬間，卻不如下山般輕鬆，反而像是有塊鐵塊死死卡住關節，任憑如何用力，它都不能下降一厘米。

  

  葉永年每次抬腿、放腿都得憋住一口氣，靠著一口氣去與晶核的能量對抗；而每一次呼吸都像有人在壓著你的喉嚨不讓你喘息。

  窒息感、無力感、眩暈感無時無刻的在吞噬葉永年的毅力。

  一分鐘，只走了第一步，這一步並不大，不到半米，卻對葉永年來說意義非凡。

  「怪不得，就算是未來那麼危險的時候，鐵面聖尊都沒有讓異能軍人們將晶核的能量放於呼吸之中。因為一旦呼吸受阻了，整個煉體的過程將會放慢數百倍，在一年的時間難以見到成效。」

  葉永年繼續邁出第二步，雙腳如同烏龜，旁邊爬著的蝸牛看了看葉永年的速度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此時，有兩個人在遠處盯著葉永年。

  「王天涯，你說，永年這身體到底是好沒好啊。」

  「這還用說嗎？你看那走路的速度，那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走路姿勢嗎。我那得了帕金森的二大爺都比葉永年走得快。」

  「王天涯，那我們繼續裝傻？」

  「王道士，永年還不是跟著你和我一起出任務才變成這樣的，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我們還是裝作不知道永年醒了比較好，畢竟，永年他剛十八啊，多好的年紀啊。居然就這樣成廢人了。擱誰也受不了，只能假裝自己沒有醒過來，大晚上，跑到這裡自己訓練。」

  「哎——王天涯，你說得對。的確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兩個人各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操練場。

  葉永年全心全意投入訓練之中，壓根不知道遠處有兩個中年大叔為了自己都快哭了。

  葉永年練到最後，身體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手腳並用的向前爬行。

  這一幕幸虧沒讓王天涯看見，看見了不得給葉永年跪下哭著磕個頭才能原諒自己。

  在手機鬧鐘響起的瞬間，葉永年的晶核能量恰好耗盡，整個人瞬間爬到地上，嘴巴偏向一邊，大口呼吸輕鬆的空氣。

  「哈哈哈～咳咳~」

  「成功了，今天的目標達成了！」

  葉永年歡快的笑聲充斥在操練場中。

  葉永年雖然拼盡全力煉體一個小時，但也只是艱難的跑了一百米而已。肌肉完全沒有了絲毫的力量，爬在地面上，朝著宿舍爬行而去。

  第二天白天。

  葉永年由於晚上的訓練耗盡了精神力、體力和晶核能量，白天生機全無，就跟昏迷一個效果。

  王天涯偷偷摸摸的走進葉永年的房間，手裡拿了一本書，慢慢走到葉永年面前。

  王天涯輕輕拿起葉永年的手，坐到床邊。

  「永年，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強的人，但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同的。就像王道士那個老道士說的，人各有命，富貴在天。你這樣，我們每個人心裡十分難過，希望你能振作啊。」

  王天涯看見葉永年還是「裝睡」，便說道：「我知道，你還怪我和王道士，我也知道自己是個大老粗，並不會安慰人。可你這樣任憑自己沉淪，白白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實在是可惜啊。」

  王天涯拿起放在床邊上的書，緊緊握了握自己手裡面的書，「我王天涯雖然是一個大老粗，初中就輟學不念了，但是，我知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初中聽說E國有一個跟你差不多的人，可人家寫了《鋼鐵是怎麼煉成的》，完成了自己精彩的一生。」

  「永年啊，我就說這些，不多說了。如果你想看了，就自己翻翻這本書，沒準你能找到自己的方法。」

  王天涯長嘆了一口氣，將這本書放到了葉永年床頭的小桌上，便離開了葉永年的房間。

  五分鐘以後。

  王德也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說到底，王德也比王天涯要聰明，看了看兩邊，便反手將房間門鎖上了。

  「無量天尊。永年，王德也我雖然出家十年，最近才算再次融入世俗之中，但我理解你的心情，若有一天，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傻到不能再傻）了，我也跟你一樣難受。但，也沒必要那麼難受。」

  門外王天涯聽著王道士在門裡跟葉永年嘮嗑，「我就知道王道士也得來，可哪有這麼勸人的。我看你才傻的不能再傻了！葉永年就算有信心也得讓你整垮了。不行，明天我還得來跟永年聊聊。」

  「有道說，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強求不得的。一切都得看開點，無為而治，方為正治。你這樣糾結於一處鬱結，無法認清自己人生的全部。以後的路就走不動了。」

  王德也看見葉永年還在「裝睡」，便說道：「永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萬物之母；無名，天地之始。人生到死之時只能看見一條線，可每個人都期望自己能走那條自己走不了的路，可是你怎麼就知道自己走的路是錯的呢！」

  「永年，這是《道德經》，希望你能汲取其中的大智慧，早日開悟。」

  「貧道走了。」

  王德也長嘆一聲，開門離開沒有發現早早溜走的王天涯。

  第二天操練場上，月光潔淨，星星漫天。

  葉永年又開始自己的煉體。

  王天涯跟王德也兩個人又開始偷窺葉永年。

  「不知道我給的書，永年有沒有看。」

  「王天涯，你居然還會選書了，你平時除了看一些黃色的書還看什麼書了。」

  「王道士，你這樣說，我就不服氣了。我平時看什麼書管你什麼事，再說了，我選的書一定比你送的那個什麼《道德經》好。」

  「王天涯你怎麼知道我給永年送《道德經》了，你是不是偷看我跟永年談話了？」

  「就你那個滿腦袋『無量天真』的腦袋還能想出什麼別的。」

  「那叫『無量天尊』，你這個惡信。小心祖師爺降天雷，劈死你這個惡信！」

  「說起天雷來，上次我跟小花表白，是不是你小子在一旁引天雷了。」

  王德也假裝沒聽到，王天涯繼續說道。

  「好，我就知道那雷怎麼可能那麼准啊。我一發誓，那雷跟長了腿一樣，誰都不劈，就逮著我一個人劈我！合著是王德也你小子搞的鬼！還害得我表白失敗！人家小花跟我說，像我這種發誓老天爺都不信的人，她也不信。王德也你毀我下半輩子的幸福，今天我跟你拼了！」

  「王天涯你非要算帳是不是，那咱就算算。上周，我上廁所尿尿，尿出來的水總是分叉，我沒放到心上、有一次，尿更是分成了三道叉，都快趕上花灑了。我以為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去醫院一查，又不分叉了。回來基地又分叉，我又去查，又不分叉了。來來回回好幾次，人家醫院都把我列進黑名單了，說讓我去查神經科！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是不是王天涯你小子偷偷摸摸用水系能力捉弄我！」

  「王德也，既然你都說了，那咱們也別藏著掖著。上次有閆帥，我怕嚇到孩子，不好意思對你出手，現在也沒有人了，咱們就練練。」

  「王天涯，我在山上修煉這麼多年，你真當我是每天窩在山上喝西北風啊！走！」

  「王德也，咱們明天還得出任務，今天咱們誰都別用異能，就看手腳功夫，要是輸了可別求饒。」

  「走！」

  「走！」

  葉永年練到一半，聽到遠處的土地上傳來一聲聲慘叫。

  兩人完全看不出一副「大人」模樣，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泥土掩蓋。

  「王天涯，你個不講理的，打不過我，就戳我鼻孔！」王德也捂著自己流血的鼻子。

  「嘿嘿，你也沒說不行啊。要怪就怪你本事不精，還是回山上再學幾年吧！」

  「既然如此，王天涯你也別怪我下手狠。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天雷咒！」

  「王道士你犯規！不是說——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