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白衣

2024-10-10 02:30:41 作者: 琳琅郡主

  「他們確實在找我。」蕭逸辰點點頭,也不否認,但他自有自己的道理,「只有我不聽那些老傢伙的話,他們才能正確發現我長姐的好。」

  「是這樣嗎?」許圓圓支起腦袋看著他,「我沒有親人,只有師父和師公是我最親的人,我的師兄師姐們早就出師去各個醫學院和醫館了,去年我一個小師弟都去醫館跟著師兄坐診了,平時跟他們接觸不過三兩年,也不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到底如何。」

  就算師父師公,也經常出門遊歷,小時候還會帶著她,現下都讓她自己去領悟學習,桑清漪原本就是個喜歡放養的師父,她自己也喜歡專研,所以她的弟子都是各有發展,且都發展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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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獨許圓圓,她大概也是一直在找適合她的路子,然後效果可能沒有預想的那麼好。

  「親人之間相處,都是會為你好的。」蕭逸辰答道,「他們其實知道我不適合繼承家業,不過他們還是希望我跟他們在一起,你師父既然待你親近,要是看到你幹了更合適的行業,肯定也會為你高興的。」

  「是這樣嗎?」許圓圓有些懵懂,但是她看著蕭逸辰,覺得他的話好像是有幾分道理。

  「不然這樣,你試試兩樣一起發展,若是將來你發現制香師做得比大夫強了,就做制香師,若是將來你師父說你醫術可以出師了,就做大夫。」

  「這倒是不錯。」許圓圓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好像可以嘗試。

  接下來的日子裡,許圓圓花了一半的時間在制香上,她製作的香粉和香水在鎖香閣賣得特別好,到了供不應求的地步。

  半年時間,制香師許園園的名氣就在東離打響了,她會在香粉荷包和香水瓶子上面打上專門的「圓」字。

  鎖香閣對好的制香師一向都是十分慷慨的,許圓圓的成品價格也節節高升,她得到的分紅也就越來越多。

  「沒想到制香師這麼賺錢?」許圓圓自己也是沒想到能賺這麼多,目光亮晶晶地盯著蕭逸辰看。

  蕭逸辰看著她:「供不應求,是不是要多分一些精力在制香上?」

  許圓圓覺得有些道理,但是也有些發愁:「可是這半年,我已經把越來越多的精力放在制香上了,倒是藥沒多少時間去研究。」

  不研究倒是件好事。

  蕭逸辰心中想著,卻不敢直接說出來,小姑娘懵懵懂懂,直說實在很傷她的心。

  得找個時間看看桑姑姑和白叔叔遊歷到哪裡去了,這事得跟桑姑姑當面談才行。

  而在京都,顧亦寧和蕭煜軒也得到了新的消息。

  「辰兒帶著一個小姑娘遊歷了大半年,還給鎖香閣創造了業績?」顧亦寧好笑地盯著消息,看著自家女兒,「蟬語,你怎麼看?」

  蕭蟬語撇撇嘴:「勿擾,女兒忙著奪權。」

  顧亦寧和蕭煜軒:「……」

  沒辦法,是他們自己說的:什麼時候你有能力將我們兩個趕下台,就能坐上我們這把龍椅,不然這龍椅給你你也坐不穩。

  這不,自家這個女兒就開始卷生卷死,從懂事起,就一心撲在政務上,除了這個,什麼都不顧。

  呃,半年前還去追了一趟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不過後來她查到這臭小子拐了人家桑清漪的小徒弟跑了,想想就先回京復命了。

  「我與阿弟總得有一個成親,不然怕是要絕後了。」這是當時蕭蟬語的回答。

  「胡說,不還有你妹妹?」顧亦寧瞪她。

  「妹妹就天真爛漫長大就好了,不用背負什麼。」蕭蟬語振振有詞,「那是我求來的妹妹,她應該擁有最好的。」

  沒辦法,三姐弟(妹)就她一個最聰明,一個一根筋,只知道發明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個呢,她只想讓她快樂地活著。

  責任心太重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蕭蟬語覺得自己還挺享受處理政務以及和那些老臣們鬥智鬥勇的生活的。

  她樂在其中。

  雖然她的父母才三十多歲,但她覺得,以他們的恩愛程度,應該早日退位去遊山玩水才對。

  嗯,母皇跟她說過,她早年的夢想就有有個山莊,擺爛躺平。

  她覺得她是有能力可以讓父母實現這個理想的。

  她已經精心培養自己的勢力很多年了,也一直在收買父母手中的人手,現在,就差朝中那些迂腐的老臣子們了,他們就覺得繼承皇位的必須是男子,她一個女子不能坐這個位置。

  就算是她母皇,不還有父皇一起臨朝嗎?

  她一個小女子獨攬大權,那些老臣子們必然受不了。

  那些老臣,要麼為她所用,要麼誰都不要用算了。

  看來要加快速度了,再不加快,她那位弟弟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一家團聚了。

  不過,阿弟現在有紅顏相伴,倒也快活得很,應該也不急著回來了吧?

  蕭蟬語批閱了一天的奏摺,有些肩酸,便打算出去活動一下,拿了把劍就到了庭院之中。

  他們姐弟三人從小都是文武都學,她的武功還在蕭逸辰之上。

  只是到了院中,便見一白衣男子抱劍而立,見她出來,便微笑道:「練劍嗎?」

  「師父。」她叫一聲,然後出了劍。

  五年前,她打敗了蕭逸辰,父皇就給她找了個新的師父,她當時沒想到,她的師父才比她大七歲,可父皇說他天縱奇才,已經是東離第一高手。

  她也第一次聽說了他的名字——季寧笙。

  不過在他們相處的這五年時間裡,她從未叫過他的名字,她一直叫他「師父」,從恭敬,到輕快。

  季寧笙是個溫和的師父,一點都不像他的劍那般凌厲,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永遠都是溫和地笑,看著她毫無女兒家儀態的扒在桌案上睡覺,靠在椅背上伸懶腰,然後是不是抓起一把劍就對他道:「師父,新學的劍法,比比。」

  她學招式一貫只需要一次,然後就是無數次地對打,在對打中不斷精進,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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