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也背

  這拜師禮？

  也太奇怪了。

  這就是玄門特殊的拜師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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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那老神仙說，以後我們都會遇到明主，會讓北境乃至整個東離的百姓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他讓下官先掌握證據，靜候佳音。」

  「下官前幾日就收到了老神仙的信，信上只說讓下官相信煜北王爺和王妃。」

  老神仙信上確實寫了王妃，但他理所當然是把王妃當做附帶添加項。

  沒想到後面寫的那個才是重點。

  「康大人，如此相信老神仙？」蕭煜軒打算探探口風。

  「小兒拜完師之後，雖然從未見過國師大人，可他身子卻一日好過一日，之後老神仙也來過兩次信，提點了一些家事，也都說准了。」

  說到老神仙，康元化一臉的崇拜。

  蕭煜軒和顧亦寧又是對視一樣，沒想到國師和老神仙的手居然伸那麼長。

  關鍵信息是……十八年前啊！

  這老神仙如果不是真的算卦一流，那要麼就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比南樾在東離下的那盤棋還要大。

  康元化這邊有問有答，很快就交代完了離開了，等人一走，顧亦寧就問蕭煜軒：「王爺，你怎麼看？」

  問這話出來，她就感覺自己很像是老電視劇那段狄仁傑問的：元芳你怎麼看？

  嗯，不想動腦子的時候就把問題拋給別人去思考，果然很好用。

  「不可全信。」蕭煜軒還是那個態度。

  畢竟對於國師和老神仙，他們也無法完全信任。

  前二十多年都是東離帝的人，怎麼就因為看出顧亦寧的不同而忽然倒戈了？

  但現在聽起來，這件事似乎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有安排了。

  老神仙真的算出來顧亦寧這個異世來客？

  只是玄術這件事不在他們的知識體系範疇內，所以確實不知道能不能在二十年前就算出那麼遠的事情。

  「我記得宋道長跟我說過，算命這種事，除了某些大事件，比如覆滅天下的大魔頭，人類全都滅亡之類的事件還能以不確定的時間來測算一下，一些小事其實並不好太早預測，最多也就推算三五年之內的事。」蕭煜軒回答。

  對於玄門中人來說，皇帝死不死，一個王朝滅不滅，都不算什麼大事。

  毀天滅地，才是大事吧！

  她不過穿越到古代而已，不至於會毀天滅地吧？

  十八年前就算到了？

  她甚至都沒法學習玄術，怎麼可能做到毀天滅地？

  「回京之後，或者該找找國師。」顧亦寧支起腦袋，認真想著，「這次我們能出京，還是國師從中斡旋的，你父皇還真是聽他的話。」

  「不是聽他的，是聽老神仙的。」蕭煜軒糾正，「你可能都不會理解，皇室對老神仙的崇拜，但我從小就聽過老神仙的名字，她雖然一年都不一定出現一次，但每一次的預測都非常準。」

  「這個老神仙比太外公年紀還大，那起步是前朝事情她就應該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嗎？」顧亦寧想起重要的事，「之前難道是在山上修行的？」

  當朝四代皇帝都不到一百年時間，這位一百二十歲的老神仙在前朝真的什麼都沒做過？

  為什麼忽然跑到當朝皇室忽然開始干涉國運什麼的來？

  這件事確實存疑，但現在好像也都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在京都讓國師幫忙的幾件小事都完成了。

  甚至對太子不利的事，他也照做了。

  當然，他們最大的那個計劃肯定是不可能告訴不信任的人，但現在看起來，如果按表面狀況看，這個國師倒是可以用一用的。

  但這一切要等回京之後再說，他們現在先解決北境的事。

  能把幽雲城府尹拉下馬，確實是可以給顧宥漢在幽雲城的勢力一次重創。

  之前給那幾個人一頓打，蕭煜軒他們也並沒有指望真的靠著兩句話就讓他們丟了官。

  說到底，幾個小毛孩的話，最多就是教子不嚴，不管扣了多少頂大帽子，奏摺送到京都，也最多就是來份聖旨指責一番。

  而懲罰嘛，板子他們也已經打了，嚇唬他們也已經嚇唬過了，再多的，東離帝肯定也就不會再有了。

  北境是顧宥漢的勢力，等於就是太子的勢力，等於就是皇上的勢力。

  東離帝最常用的招式，就是用地方勢力來攻陷中央。

  畢竟他當初就是這麼上位的。

  人就是這樣，一個招式用了並且成功了，下一次往往還是會接著用。

  倒也不是懶，就是潛意識裡覺得這個方式有利於自己，甚至可能還有點迷信，覺得這個方法是得了上天眷顧的，比其他法子都管用。

  「如果用這個，幽雲城肯定動盪。」蕭煜軒看看帳冊，「這帳本，可以把那四家都連根拔起了。」

  顧亦寧也看了帳冊：「要不是看了康大人送來的軍中帳冊，我以為他這個狠人狠起來連自己都舉報。」

  大概是為了融入那三個人，康元化在遇到涉及四家利益的時候，也沒有拒絕分享利益。

  不過他的錢單獨列了一份帳本，將這些錢都用來賑濟困難百姓或者給軍中買戰馬之類的支出用了，一條條列得很清楚，倒也算是用處得當了。

  「這事兒我們出面好像不夠精彩。」蕭煜軒看著顧亦寧，眼中帶了幾分算計，「你說，太子殿下這打人的鍋反正都已經背上了，要不要讓他把抄家的鍋也背了？」

  顧亦寧眼神一亮：「好主意，要不讓康元化搞個碟中諜？」

  「什麼？」蕭煜軒顯然沒聽懂。

  「就是雙面奸細。」顧亦寧解釋。

  夫妻二人擊掌：「英雄所見略同！」

  **

  太子和煜北王代天巡狩的隊伍到了北境已經三天了，第二天，太子就以教子不嚴的罪過把幽雲城內四個有頭有臉人家給打了，搞得城內有點人心惶惶。

  知府大人和同知二人一商量，找了首富花了大價錢去外面買了三個美人兒送到了驛館。

  煜北王表示，王妃同行，已有丫鬟，自然沒收。

  同行的人都知道，煜北王妃有多彪悍，她可是當街鞭打過朝廷命官的人！

  至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