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夥伴

  蕭煜軒沉默半晌：「你想平等地跟本王合作？」

  「是！」顧亦寧點頭。

  「既然是合作，總有條件吧？」

  「我幫你辦事，幫你治腿，你現在好像很不受人待見，朝中那麼多大臣都在監視你，你跟你母后的關係也不好，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你現在需要人保護。」

  「這就是你的結論？」蕭煜軒不說對也不說不對。

  「你和你母后的關係，我還沒有結論。」顧亦寧加了一句，「不過你現在確實需要保護，這點我可以肯定，畢竟是做馬車出門都帶二十多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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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煜軒沉默了。

  居然被她猜對了嗎？

  顧亦寧剛才看蕭煜軒的語氣似乎帶著嘲笑，才覺得可能剛才的猜測中有什麼東西猜錯了。

  他和皇后？

  顧亦寧心中打了個問號，其實剛才只是想著其他的事情她幾乎都是確定的，唯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就只有他和皇后的關係這件事。

  「可以繼續說你想要什麼。」蕭煜軒沉默良久開口。

  顧亦寧微微沉吟才開口：「自由。」

  「自由？」蕭煜軒眯起眼睛看著她，「多自由？」

  「等王爺腿好之後，放我走。」顧亦寧認真地道，「或者，王爺還有其他要求，用得上我的地方，都可以，不管做什麼，我的要求都 一樣，完成之後，放我走，給我自由。」

  「什麼都可以？」蕭煜軒問一句。

  「殺人放火都行。」顧亦寧點點頭，「但是不能欺負老弱婦孺，也不能殺害無辜的人。」

  蕭煜軒眼神逐漸深邃：「你就這麼想離開王府？」

  「我只是不喜歡頭頂有太多標籤。」顧亦寧解釋，「我只想當顧亦寧，而不是煜北王的王妃，安國候的長女，這些標籤以後都跟我無關，我只想為自己爭一份自由。」

  「以你的本事，可以自己離開王府。」蕭煜軒提醒她。

  顧亦寧搖搖頭：「離開王府，然後被你通緝，被安國侯府追殺嗎？」

  她相信自己可以撐一段時日，但如果一輩子都要這樣過，不如在這裡為自己爭取一下。

  至少，煜北王放出去的人，明面上肯定沒人敢動她。

  「好，本王姑且答應你，等本王的腿好了，就放你走。」蕭煜軒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腿，點頭答應下來。

  四年了，他的腿藥石罔效，而這個女人也從未說過已經有確定的法子治好他的腿，那就說明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吧？

  沒有把握的東西，他答應下來就是了。

  這麼痛快？

  「你放心，我不但可以當你的大夫，也可以當你的下屬，白鏡能做的，為未必做不到，我也不用知道你太多秘密，但有事，你交給我做就是。」既然他痛快，顧亦寧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端著了。

  「若是有事，本王不會客氣。」蕭煜軒點頭。

  「那就好。」顧亦寧很滿意，「對了，關於治療你腿疾的事，接下來你得配合，不然我沒法好好治。」

  蕭煜軒愣了一下：「你要開始治療了嗎？」

  「是啊，不然我為什麼做那麼多？」顧亦寧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看著他，「我做那麼多，就是只是想告訴你，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對安國候的那些所作所為我也很不齒，況且我從小在顧家受虐待，我是不可能幫他們的，幫他們我寧可有條件地幫你，至少我還能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

  蕭煜軒想了想：「可你畢竟是安國候的親生女兒。」

  「所以啊……」顧亦寧看著他，「弒父不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王爺可千萬別讓我親自動手就行了，其他的，我與他也並沒有什麼情分，不講究。」

  就算是原主，也沒什麼情分吧？

  顧宥漢常年都在外征戰，雖然沒有親手虐待過這個女兒，但一切的虐待和迫害，不都是在他的默許下進行的嗎？

  不過畢竟是親生父親，除死無大事，其他的事上，她是不會手軟的。

  「看不出來，你竟如此心狠。」蕭煜軒也有些吃驚，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功夫是跟誰學的？」

  「什麼功夫？」顧亦寧愣神。

  「白鏡說今日那尼姑會些簡單的功夫，可你輕易就制服了她，很顯然，你練過功夫，應該還不差，對吧？」

  顧亦寧點頭：「是，我說的自學的你信嗎？」

  蕭煜軒看著她，眼神都在表示：「你說呢？」

  「說好互相信任的，我也不想騙你，但這件事不好解釋，以後我有機會告訴你，你應該知道，我說這些話其實不如編個謊話騙你。」顧亦寧直言，「我們剛達成互相信任的合作關係，我是個有底線有節操的人，說好不騙你就不騙你。」

  蕭煜軒收回眼神：「好，我信你。」

  難得，不自稱「本王」了。

  「我看林茉之母女倆敘舊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王爺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她們的嗎？」顧亦寧覺喜提新的合作夥伴，覺得有必要諮詢一下。

  蕭煜軒想了想：「這幾日先讓她住在王府，有事白鏡會找你。」

  不打算親自找她啊？

  顧亦寧笑起來：「那王爺還要妾身親自給你上藥嗎？」

  蕭煜軒沒好氣地甩一下袖子：「不是合作夥伴嗎？既是夥伴，便沒有把你當下人的道理。」

  這話聽著就是氣話啊。

  「之前王爺將我當下人了？」

  蕭煜軒深吸口氣：「把要送過來，白鏡會用。」

  「是！」

  顧亦寧笑呵呵地走了。

  白鏡走進來，看著蕭煜軒：「王妃還真是有些本事啊。」

  蕭煜軒忽然問：「你覺得，她真的是顧家長女？」

  白鏡一愣：「怎麼不是，當初我們可是查過的，那林側妃是個冒牌貨，可王妃和孫側妃都是真的，沒有換過。」

  「一個侯府家常年被虐待的姑娘，又會醫術又會功夫，你不覺得有些可疑嗎？」

  白鏡叫起來：「王爺，你剛才還說信任她的，你若是不信任她，是不是就不能好好配合治腿了？」

  「信任她這個人和懷疑她的身份並沒有衝突。」蕭煜軒有另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