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互相攤牌

  他完全沒想到公司的員工是這麼看他跟戴書雅的！

  那段時間戴書雅來公司是談如何幫他追方妤，順便聊幾句工作上的事情，怎麼就變成他們兩個在搞對象了？

  到底是誰亂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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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戴書雅給公司的員工買東西送東西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情！

  不對……他隱約也是知道的。

  有幾天戴書雅來過以後他下樓，看到不少員工桌上放著相同品牌的水果點心，且都在討論戴書雅人美心善。

  只不過那時候他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戴書雅慣會收買人心，買點心送禮物都是基操。

  沈之洲看他表情黑沉，也沒沒辦法分心看電腦上的數據，乾脆放在電腦，道：「爺，您沒必要太把這些事放心上，本來就不重要呀！」

  傅佑川並沒有因為助理的安慰而心情變好，相反心情更糟糕了。

  ——不重要。

  他似乎也經常說這三個字。

  比如戴書雅刪除了公司內部儲存的方妤的指紋，他知道以後警告了戴書雅，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令人生厭的事情，僅此而已。

  面對助理的詢問，他的原話就是這句：沒必要把這種事放心上，不重要。

  現在想想，他確實錯了。

  每件事都很重要，都不是沒有意義的，只是他忽略了。

  他的忽略讓事情走向了一個與預期相反的方向。

  傅佑川猛地起身：「我出去一趟。」

  他想見方妤，他有好多話要和方妤說。

  「哎！」去哪裡啊？沈之洲的話還沒問出口人就已經沒影了。

  沈之洲收回爾康手，無奈地抱起電腦回自己的工位，他忙著呢，也沒空管老闆了。

  ……

  警察局。

  方妤剛配合警方做完筆錄出來。

  關於她抄襲的案子已經結了，這次做筆錄是因為戴書雅的案子。

  喬月和方妤在街區的小工作室有過幾面之緣，於是戴家人懷疑是方妤收買喬月，故意誣陷戴書雅。

  這個懷疑實在是讓人無語，但方妤還是積極配合警察的工作。

  她還要感謝戴家人呢。

  當初戴書雅讓小流氓堵她的事情她是不打算追究的，但因為戴家人今天的行為，喬月也被請到警察局，喬月怒不可遏，直接說了這件事，強烈要求方妤追責。

  這時候方妤要是做老好人多少有點寒了小姑娘的心。

  於是，她也只能飆演技，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震驚、錯愕、憤怒……好幾種情緒在臉上交錯浮現。

  林隊作為知情人士，在旁邊差點沒憋住笑出聲。

  不過最終決定要起訴還是因為傅佑川。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似乎在門口站了很久，裡面的對話更是聽得一清二楚。

  喬月提出做證人，方妤假裝思考的時候，傅佑川冷不丁發出聲音：「必須起訴！這件事不能草草了結。」

  「……？」方妤疑惑的看他。

  傅佑川走近：「林隊，這個案子辛苦你跟進一下。」

  「沒問題，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林隊比了個OK的手勢。

  他上次就想讓方妤追責了，但是方妤說不著急，後來又發生這許多事，他也沒顧得上問方妤還要不要處理。

  傅佑川詢問完詳細情況後帶方妤走了。

  兩人站在警察局門口乾瞪眼。

  方妤：「你怎麼來了？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和戴書雅不是朋友嗎？怎麼……」

  怎麼追起責來比她這個當事人還積極？總覺得怪怪的，尤其是之前傅佑川還那麼維護照顧戴書雅。

  「林隊跟我說的。」否則他也不可能站在門口偷聽那麼久。

  沒人允許，他早被抓起來了。

  方妤哦了一聲，沒下文了。

  她這段時間面對傅佑川總覺得心裡怪怪的，說話也少了。

  起初她對戴書雅不以為意，現在看來，戴書雅在他們之間確實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她暫時不知道該如何調整心態。

  傅佑川握住她的手：「阿妤，我知道你心裡對我很失望。」

  「？」怎麼忽然說這話？

  方妤想把手抽回來，但她一用力傅佑川就拽得更緊，她根本抽不動，最終只能放棄。

  她無奈嘆氣：「你有話好好說，或者咱們換個地方說也行。」

  站在警察局門口總覺得有點奇怪。

  傅佑川拉著她上車。

  車開離派出所，找了個僻靜無人的路段，傅佑川靠邊停車，扭頭看她：「阿妤，對不起，我才知道戴書雅她對你做了這些事，這一切都怪我。」

  「跟你有什麼關係……」方妤嘀咕出聲。

  雖然確實是傅佑川介紹她們認識的，但要交朋友是方妤的決定，後續發生這些事也都在她的預期。

  是她自願入局，傅佑川上趕著道什麼歉？

  他們之間雖然也跟戴書雅有關，但那又是另一碼事情了。

  方妤心裡不太願意承認，可她做這一切，有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想讓傅佑川看清戴書雅是個什麼樣的人，不要繼續被騙。

  「有關係。」傅佑川認真道：「是我做了一個非常愚蠢又大錯特錯的決定，才發生這些事，是我的錯。」

  他主動坦白了自己和戴書雅的交易。

  方妤聽完沒忍住笑出聲：「傅佑川，你的腦子真的沒毛病嗎？」

  居然會相信一個喜歡自己的人願意幫自己追人？

  傅佑川：……

  忽然有點後悔坦白了。

  方妤注意到他抿唇的微表情，努力收斂笑意：「那什麼，我也不是真的嘲笑你，就是覺得你……你很……天真。」

  不好意思啊，實在沒有更委婉的形容詞了。

  傅佑川眼神幽幽：「你不如直接說我蠢。」

  「你知道就好。」方妤迅速接話。

  傅佑川再度沉默。

  「行啦，那我再告訴你，即便你說了這麼多，這件事還是跟你無關，你不用自責。」方妤也淺淺的坦白了一把。

  傅佑川：「嗯？什麼意思？」

  跟他無關那跟誰有關？就是他的問題啊！他又道：「阿妤，你不用安慰我。」

  這次輪到方妤沉默了幾秒。

  方妤只能更直白。

  「我不知道你和戴書雅私下做了什麼交易，但我看出來她動機不純，不是真的想跟我交朋友，但我很好奇，她到底要做什麼，所以就配合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