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章 他的目的
2024-10-05 11:46:01
作者: 小石榴
「姑娘懷疑他?」
虞非晚漫不經心的說:「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不是她懷疑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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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了。
巧合到讓她懷疑是否有意為之。
而且,他這麼執著的要跟著自己,真的只是為了報恩嗎?
半夏看她若有所思,問:「姑娘在想什麼?」
「我在想,今天晚上這夥人是什麼來歷。」回來這一路她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會不會是因為姑娘在調查侯爺死亡的真相,幕後黑手派人來殺人滅口?」
「不太像!」虞非晚搖搖頭:「真要想殺我滅口,不該派這麼幾個烏合之眾來。」
太弱了……
虞非晚有些懊惱。
剛才她已經找到機會挑開他們的蒙面黑巾,若非江四橫插一腳,她就成功了。
虞非晚:「而且,我沒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殺氣。」
「那還能有誰和您過不去?
虞非晚搖頭。
真論起來,現在想讓自己死的人還真不少,這滿府別有用心的親人們,誰不希望下個暴斃的就是自己?
對方的武功路數無跡可尋,留下的線索又太少,她現在也捉摸不透那伙殺手的來歷。
在她離開後又過了兩刻鐘,等到寧遠侯府萬籟俱寂,所有人都睡下後,下房躺著的人影坐了起來。
之前還因為失血過多虛弱到走不了路的人,仿若沒事人一樣。根本不受身上的傷影響,動作輕巧的下床,步伐如貓一般無聲無息。
一直到出了門也沒有驚醒虞非晚留下來照顧他的那個小廝。
寧遠侯府的護院都是虞懷仁親自訓練出來的,個個深藏不露。雖然他死了,但這些人仍舊各司其職,保護著寧遠侯府的安危。
若非跟著虞非晚進府,他根本沒法在重重防守中混進來。
江四隱於黑暗中,調整呼吸節奏,小心謹慎的避開巡邏的護院,等到一隊護院走過之後,他才從房樑上跳下來,幾經周折摸到虞懷仁的書房外面。
門上掛了一把大鎖。
江四頗嫌棄的『嘖』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根鐵絲,插入鎖芯後鼓搗了幾下,只聽得咔噠的聲響。
鎖開了!
正要推門進去,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吆喝:「有人在那裡!」
江四在心裡暗罵一句。
自己已經如此小心,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他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被打開的鎖扣,沒有多一秒的猶豫,在對方闖進來之前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他消失的剎那,從院外衝進來幾個護院。
面前空空如也,找了一圈連只耗子都沒看見。
「沒找到人,是不是你聽錯了?」
「不可能,你們都知道我聽力比常人更好,剛才的確聽到了有人在撬……」話沒說完就停下來,他看著面前完好無損的鎖芯,有些納悶的喃喃自語:「這鎖怎麼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無論如何,這個書房是全府最重要的地方,不容有失。
為妨出現意外,護院首領決定往後多派幾個人在此輪流看守。
房頂上臉比鍋底還黑的江四眼看機會消失,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來日方長,他總能找到機會溜進虞懷仁的書房一探究竟。
那個東西,一定在他手上!
……
翌日
虞非晚正要出門請安,恰好碰上護院換值,她隨口問起首領劉崇府上最近可否有什麼異常之事。
她的本意是想問問另外三房人最近是否有什么小動作,誰知劉崇想了想,把昨夜虞懷仁的書房疑似有人的事情告訴了她。
虞非晚腳步一頓:「昨夜什麼時辰發現有人的?」
「剛過亥時!」
亥時?
那不就是自己帶江四回府之後嗎?
會和他有關係嗎?
難道說他真的別有目的?
虞非晚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正打算讓劉崇去查一查江四的底細,剛開了個頭,外面就一溜煙跑進來一個小廝,著急的說:「三姑娘,您昨夜帶回來的那個人發高熱了。」
「嚴重嗎?」
小廝心虛的不敢看她,小聲說:「其實昨夜您剛離開不久他就開始發熱了,但他不想打擾您休息,就強逼著不讓我告訴您,只說自己悶頭睡一覺就好了。誰知今早我睡醒一看,他已經燒的神志不清開始說胡話了。」
害怕被虞非晚責罰,他噗通一聲跪在虞非晚面前連連求饒。
劉崇往前兩步問:「你確定是亥時開始發熱的?」
小廝點頭如搗蒜:「確定!他發了一身的汗,我還打了水給他擦了身子,倒水的時候看過滴漏,就是剛過亥時一會兒。」
劉崇看向虞非晚:「如此說來,那就不是他了。」
虞非晚也暗暗鬆一口氣。
潛意識裡,她也不希望江四是個別有用心想利用自己的人。
回來的路上,她曾暗中試探過江四,沒有在他身上探查到有內力運轉的跡象。要麼他是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要麼就是他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所以自己探查不到。
他的言談間帶著一股莫名的怯懦自卑,實在不像個武學高手。
而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是不可能完全避開府上的護院巡視,橫跨半座府邸去往父親書房的。
而且還有人為他作證,看來昨夜父親書房外面的人不是江四。
虞非晚繞路去看了江四一眼。
的確如那小廝所說,江四渾身汗涔涔的,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正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麼。湊近了聽,似乎是在說姑娘小心。
人在渾渾噩噩之時說的話,大多是內心真實想法的映射。
見他在神志不清之時,仍舊擔心自己的安危,虞非晚便心尖泛酸,不禁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竟然還在懷疑他。
「立馬拿我的拜帖去請御醫。」
等忙完這一切,再趕到暢心園請安時,已經晚了兩刻鐘。
虞家一眾媳婦孫女已經喝半盞茶了。
見到虞非晚,趙氏捏緊手中的錦帕,尖酸刻薄的嘲弄:「喲,我們家三姑娘真是個金貴的人兒,從觀雪閣到暢心園才幾步路的距離?居然也能遲到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