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徐硯奇出氣多進氣少
2024-10-05 10:12:50
作者: 萬子衿
蕭明策眼神冷冽,仿佛寒冬臘月的冰湖,深邃又寒氣逼人。
「看來,許老夫人不僅倚老賣老,還喜歡仗勢欺人,真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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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不明白,以你的為人,怎麼能成為京都女子學習的典範?」
說完這句話,蕭明策就甩袖離開了。
留下許老夫人跪在原地,身體搖搖欲墜,若非身後有丫鬟扶著,只怕她早已癱軟在地上。
一直躲在暗處保護蕭明策的暗影,暗暗咂舌,主子剛剛離許老夫人足有八丈遠,卻調轉方向,直接朝許老夫人撞了過去。
分明就是為了替江小姐出氣。
此時的江雲笙,正和父親江臨輝一起坐在馬車裡。
她滿臉愧疚:「父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父親才會被那些人攻訐。」
江臨輝慈愛的拍了拍江雲笙的腦袋:「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是那些人太自以為是了,與你無關。」
「更何況,歷朝歷代,商人的地位都是最低下的。」
「世人皆看不起商人,是因為我們沒有權勢、沒有地位,在他們眼中,我們只是會賺錢的俗人而已。」
江雲笙驀然想起蕭明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希望有一天,這世上,男女不分尊卑、眾生皆平等。」
或許,只有這樣,商人才不會被人輕視吧?
「爹爹,您實在不必為了替我出氣,就多花了好幾倍的錢,買下五芳齋。這樣太虧了。」
江臨輝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仿佛能洞悉一切虛偽和真相。
「阿笙,放心吧!買下五芳齋,我們不會虧損的。」
「五芳齋的糕點味道一絕,只要掌握那些糕點的製作方法,在全國各地多開幾家分店,很快就能回本。」
江雲笙滿臉欽佩:「還是爹爹厲害!」
「那是,干別的我不行,若論做生意,沒有人比得過我江臨輝。」
說話間,馬車已經在江府門口停穩。
江雲笙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流年也回來了。
「大小姐,您猜得果然沒錯,那個余亮,是受永毅侯指使,專門針對您。」
江雲笙冷笑連連:「倒真是難為永毅侯了,每天那麼忙,還不忘分出精力來對付我。」
雖然徐硯奇被禁止上朝了,但是永毅侯府每天都門庭若市。
各大店鋪的掌柜日日上門討債,徐硯奇煩不勝煩。
侯府能變賣的東西,全都被他拿出去售賣了,依然還不上那些欠債。
不僅如此,徐硯奇每天還要帶人上街捉拿楚天鷹。
只要一出門,他就會遭到百姓們的唾罵。
楚天鷹的輕功無人能及,折騰了許久,徐硯奇都沒有抓住他。
因此,徐硯奇每天都一身戾氣。
他把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難,全都歸罪於江雲笙,只要江雲笙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他就命人以江雲笙不守婦德來攻擊她。
然而,江雲笙救難民、開書院,漸漸聲名鵲起,許多百姓都誇讚她心地善良。
至於她大逆不道休夫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人議論了。
徐硯奇面若冰霜,身上包裹著一層煞氣,腳步匆匆的走向沈若涵的屋子。
木板釘得嚴嚴實實的大門,被徐硯奇一腳踢開了。
終於得見光亮,沈若涵眼睛一陣刺痛,她急忙伸手擋住刺眼的光線,臉上難掩喜色。
「硯哥哥,你終於來看涵涵了!涵涵好想你,你是來接涵涵出去的嗎?」
徐硯奇目光如刀:「沈若涵,你當初拿著二十萬兩銀子的巨款去買茶葉,為何不跟本侯商量一下?」
沈若涵一時無法接受刺眼的光線,她微眯著眼睛,所以,並沒有看到徐硯奇想要殺人的目光。
她興奮的說道:「硯哥哥,茶葉買回來了是嗎?是不是賺了很多錢?」
「看在涵涵想盡辦法給侯府賺錢的份上,硯哥哥你能不能去求求老夫人,讓她放我出去呀?」
「涵涵實在不想,待在這個又黑又小的屋子裡了。」
「茶葉確實買回來了。」徐硯奇咬牙切齒:
「但是!京都各大茶葉鋪里,都有崑山雪頂茶,而且比我們賣得便宜。」
「你買回來的。放在鋪子裡整整五天了,一文錢也沒有賣出去!」
沈若涵大驚失色:「怎……怎麼會這樣?」
如果不是沈若涵一意孤行,把所有的錢拿去買茶葉,現在,侯府怎麼可能這麼捉襟見肘?
徐硯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沈若涵!本侯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這個愚蠢又浪蕩的女人,當成心頭寶!」
沈若涵呼吸困難,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滴落:「硯哥哥……你……放手……」
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徐硯奇心口一陣刺痛,就像被針扎一樣。
他猛的鬆開了沈若涵,心痛的感覺便消散了許多,心底無端湧出一股心疼和愧疚。
「若涵,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有意傷你的。」
「嗚嗚嗚……」沈若涵低聲啜泣,徐硯奇急忙摟著她,柔聲細語的安慰。
這時,徐老夫人快步走了進來,命人拉開徐硯奇。
「奇兒,你真是糊塗!又跑來看這個女人?她會影響你的神智!」
徐老夫人早就發現了,徐硯奇只要碰上沈若涵,整個人就變得特別不理智。
這些日子把沈若涵關了起來,他才變得正常了一些。
是以,徐老夫人聽說徐硯奇來到沈若涵的屋子裡,就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房門再次被釘上,屋子裡又變得一團漆黑。
沈若涵心裡無比的焦急,再這樣下去,她還怎麼完成自己的計劃?
已經失身給徐硯奇了,若是不能獲得江家的財富,以後就算回到羽族,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現在,她唯一希望的就是,流年能夠設法控制江雲笙,幫她完成計劃。
徐硯奇被徐母強行拉出來之後,一盆涼水就朝他潑了過來,把他澆得透心涼。
「徐硯奇!你好好冷靜冷靜吧,每次遇到沈若涵,你就變得喪心病狂!」
「你若是不想讓我們侯府所有人,都跟著你陪葬的話,就離沈若涵遠一點!」
徐硯奇也發現,只要看到沈若涵掉眼淚,他的行為就不受控制了。
「母親教訓的是,兒子記住了,不會再做出任何對侯府不利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徐母沒好氣的問道:「那個攪家精買回來的一大批茶葉,你準備怎麼處理?」
沉默了好一會兒,徐硯奇才說道:「低價賣了吧,一直存在手裡,沒什麼用。」
「唉!只能這樣了。」
正說著,御前伺候的德公公帶著兩名宮裡的侍衛過來了。
兩名侍衛各拿了一根一人多長、手臂粗的棍子。
德公公尖著嗓子說道:
「永毅侯,如今一個月時間已過,你當初逛青樓欠下的一百廷杖,是時候執行了。」
話音剛落,便見徐硯奇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轉瞬間,棍子敲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還夾雜著徐硯奇痛苦的悶哼。
他雙唇緊閉,死死的咬著後槽牙,後背已經被打得血跡斑斑。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一百廷杖打完,他整個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