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徐硯奇被彈劾

2024-10-05 10:09:51 作者: 萬子衿

  大理寺卿宋懷安沉聲說道:「本官奉命捉拿惡賊楚天鷹,所有人都不許離開!」

  沈若涵頓時有些心慌,盧曉身上還有羽族的令牌,他若是落入大理寺的人手中,就完蛋了!

  

  她急忙掏出黑巾蒙著面,然後拉著盧曉,回了萬花樓裡面。

  萬花樓里擠滿了人,所有人都慌亂不已。

  大理寺的官差一一搜查盤問,見到形跡可疑的人,就抓了起來。

  查到了沈若涵和盧曉這邊,官差照舊搜身。

  沈若涵嚇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盧曉身上的令牌被搜出來,他們兩個就只有死路一條。

  謀劃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混進了侯府,一切就都白費了!

  兩個官差摁住盧曉,正要搜身,沈若涵急忙說道:

  「我們是永毅侯府的人,你們不能搜!」

  話音剛落,曹御史也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萬花樓門口,剛好聽到了她所說的話。

  「永毅侯真是膽大妄為,朝廷法度明令禁止,在朝為官者,不得踏足青樓。永毅侯明知故犯,該當何罪?」

  沈若涵頓時傻眼了,她是不是又給硯哥哥惹麻煩了?

  「來人,把永毅侯抓起來,杖責五十。」曹御史抱拳說道:

  「侯爺恕罪,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兩名官差朝沈若涵走了過來,她低著頭,不停的後退。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使用武力,帶盧曉逃跑的時候,曹御史被人一腳踢下馬,現場一片混亂。

  緊接著,一枚煙霧彈扔在了沈若涵的腳下。

  周圍一片白茫茫,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沈若涵只感覺有人拉著自己逃離,待恢復視力之後,她已經出了萬花樓。

  「流年?是你?」

  「還好你救了我,不然就完蛋了。」

  流年面無表情:「公主以後還是小心行事吧。盧曉,你趕緊離開這裡。」

  伸手摸了摸腰間,流年頓時慌了:「糟糕!」

  「怎麼了?」沈若涵急忙詢問。

  「我的扇子丟在了萬花樓。」

  聞言,沈若涵頓時鬆了一口氣:「一把扇子而已,丟了就丟了唄。又不是羽族的信物,你怕什麼?」

  流年有些難以啟齒:「那把扇子……是我從侯爺房裡拿的。」

  「因為最近天氣太熱,我就隨手拿了把扇子出來。」

  沈若涵:「那也沒事,侯爺扇子那麼多。回頭買一把差不多的,放在他房裡就是了。」

  流年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就依公主所言。」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侯府。

  翌日,早朝。

  曹御史臉上一片淤青,他拿著笏板,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啟稟皇上,微臣要彈劾永毅侯徐硯奇枉顧朝廷法紀,流連青樓。」

  「被微臣發現之後,他不但不知悔改,還打傷了微臣,畏罪潛逃了。」

  與徐硯奇交好的林大人說道:「陛下,微臣聽聞,永毅侯昨日為了救侯夫人,命懸一線,絕不可能有力氣去逛萬花樓。」

  「曹大人或許誤會了,此事還需詳查,以免誤會了永毅侯。」

  蕭明策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龍椅上,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威儀和高貴之氣。

  「林愛卿言之有理。永毅侯捨命護妻的事跡,朕也有所耳聞。曹愛卿不妨把昨夜之事,詳細講一下?」

  曹御史如實說道:「回陛下,為正朝廷法度,微臣帶人巡查花街柳巷,看有沒有同僚枉顧太祖遺訓,流連青樓。」

  「恰好看到永毅侯出現在萬花樓,就準備依法懲處。沒想到,永毅侯卻不服氣,打傷了微臣,還扔下煙霧彈,趁亂逃跑了。」

  林大人:「曹御史簡直一派胡言!永毅侯受了重傷,大夫說過,沒有十天半個月,他根本就起不來床。」

  「他怎麼可能去萬花樓,還有力氣打傷你?」

  曹御史一掀官袍,跪在大殿上:「陛下,微臣剛剛所言,句句屬實。」

  「昨日,大理寺卿宋大人也在場,可以給微臣作證。」

  蕭明策目光轉向宋懷安:「宋愛卿,你向來鐵面無私。曹御史剛剛所言,是否屬實?」

  宋懷安:「回陛下,曹御史所言,基本屬實。」

  「只是,昨天在萬花樓遇到的那個男子,自稱是永毅侯府的人。由於昨天場面太過混亂,又離得有些遠,微臣沒有看清楚那名男子的長相。」

  「是否是永毅侯本人,還有待查證。」

  「還有,昨天那名男子打傷了曹大人,逃跑時落下了一把扇子。或許這把扇子,能夠證明那男子的身份。」

  說著,宋懷安拿出一把摺扇。

  小德子接過扇子,呈了上去。

  蕭明策打開扇子,只見上面寫著「東馬嚴徐」,四個大字。

  「這扇子上的字,是先帝親筆。董太傅看看,是否對這把扇子有印象?」

  小德子立馬把扇子遞給了董太傅。

  「回陛下,這把扇子是先帝御賜給前永毅侯的。」

  蕭明策潑墨般的黑眸更加暗沉,「如此說來,這把扇子的主人,是永毅侯?」

  董太傅:「確實如此。」

  「傳朕的旨意,永毅侯枉顧朝廷法紀,流連青樓、毆打朝廷命官。杖責一百,禁朝三個月,以儆效尤!」

  「陛下英明!」

  ……

  徐硯奇一覺醒來,胸口疼得就像要裂開一樣,他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江雲笙一臉欣喜:「侯爺醒了?妾身特意請了湯神醫來給侯爺看診。」

  「有湯神醫出馬,侯爺一定會儘快痊癒的。」

  湯神醫給徐硯奇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又餵他吃了一粒止疼藥。

  徐硯奇頓時感覺,胸口的疼痛感竟然慢慢消失了。

  「不愧是神醫,果然藥到病除。」

  湯神醫捋著花白的鬍鬚,悠然自得:「這可是湯某自製的止疼藥,效果當然非同一般。」

  「不過,藥效只有四個時辰。四個時辰之後,侯爺還是會疼痛難忍。」

  想起剛剛錐心刺骨的痛,徐硯奇就一陣頭皮發麻。

  「湯先生,止疼藥還有嗎?能否多留幾顆?」

  「不可不可,這止疼藥雖然效果奇佳,卻不能長期服用,否則會損傷人的身體。」

  聞言,徐硯奇也不再強求。

  「侯爺剛剛服了藥,可以適當的下地走動走動,但不能太過勞累。」

  「老夫剛剛開的那些藥,侯爺記得按時外敷。三日之後,傷口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徐硯奇欣喜萬分:「不愧是神醫,竟然能讓傷口恢復得如此之快。」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湯神醫就背著藥箱,準備離開。

  江雲笙站了起來:「湯神醫,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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