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能相認

  「林婉初，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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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玄宸面色陰沉，目光死死地盯在她身上，語氣很是不耐。

  「別以為有皇祖母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若是讓本王知道你傷害雲景，本王絕饒不了你！」

  看著一個勁對自己放狠話的墨玄宸，林婉初無語得很。

  「王爺，你有這個功夫還是先去治治眼睛和耳朵，免得這眼盲耳聾的毛病更嚴重。」

  林婉初鄙夷地看著他，毫不留情地回懟道，「我只想跟你說雲景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受不了外界帶來的刺激，在此之前希望王爺能出面平定府中的這些流言蜚語。」

  「尤其是我是雲景娘親一事。」

  墨玄宸聽著這話，神情間略顯錯愕，「你不是在皇祖母面前信誓旦旦地說雲景是你生的，如今反倒要本王幫忙。」

  「林婉初，若孩子真是你生的，為何四年間從不出現？」

  林婉初不想跟墨玄宸做沒有意義的爭辯。

  「話已經放在這裡，不管王爺信不信對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小魚和雲景就是親兄妹，王爺要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自己去查好了。」

  林婉初說完便直接進了屋，留墨玄宸一人在外頭。

  「這個女人還真是冥頑不靈。」

  墨玄宸眸子微眯，周身的冷意傾散開來，雲景與另外一個孩子的事哪怕不用林婉初說，他都會壓下去。

  眼下這種情況實在不宜再生風波。

  只是在皇祖母面前，林婉初將事情說得有模有樣，為何事情達成，反倒是不承認。

  其中的緣由實在讓人費解，不管林婉初最終有什麼目的，他都會一一查清楚。

  至於那個叫做小魚的女娃，她真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林婉初進屋時墨雲景已然入睡，這小傢伙經歷了這麼多事又受到刺激確實應該好好休息。

  「常嬤嬤，你先下去吧，雲景這兒我來看著。」林婉初見常嬤嬤還在忙碌，輕聲吩咐道。

  「是。」

  常嬤嬤離開之後，一個小小的身影這才探出腦袋。

  林小魚來到林婉初身旁，與她一同看著床上的墨雲景，笑眯眯地誇讚道，「娘親，雲景哥哥長得真好看。」

  「我剛才有偷偷檢查過哥哥的手臂上確實有四葉草的印記，他真的是我們一直要找的哥哥！」

  林小魚的語氣透著滿滿的興奮，「只是……」

  她頓了頓，帶著些猶豫地往林婉初那看去，「娘親，那個大壞蛋既是哥哥的父王，那是不是也是小魚的？」

  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想像過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又是什麼樣的人，卻沒想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

  林婉初將小魚擁入懷中，看著孩童期待卻又帶著一臉忐忑的神情，心中未嘗好受。

  「小魚，娘親不想騙你，你口中所說的大壞蛋也確實是你的父王。」

  「只是雲景現在的狀態我想你也看到了，娘親還不能與他相認。」

  林小魚一驚，似又想到什麼，遲疑地問道，「是因為哥哥一直沒有說話的原因嗎？」

  面對林小魚的詢問，林婉初點了點頭，總覺得應該將事情說清楚。

  「你哥哥因為過往的經歷，現在狀態很不好，並不能像旁人一般正常說話，娘親之所以不相認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看著墨雲景，林婉初感慨中心中又多了一層愧疚，若是他知道林婉煙會私下裡虐待孩子，她是無論如何都會將他帶走的。

  「這麼說哥哥是能說話的對嗎？」

  林小魚略顯期待的對著自家娘親問道。

  「娘親，那你可否告訴小魚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哥哥恢復正常？」

  「這個……」林婉初頓時，「先讓他開心起來吧。」

  林小魚拍了拍胸脯，當即表示道，「娘親，這事包在我身上。」

  「往後有小魚在，哥哥一定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好。」林婉初唇角上揚，神情愈發溫柔，「娘親也相信我家小魚有這個本事。」

  接下來的幾天中，小魚每日都跟在墨雲景身旁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雲景哥哥，你看我給你帶回來的糖葫蘆，可甜啦！你嘗嘗！」

  林小魚將剛買的糖葫蘆遞了過去，墨雲景想要伸手去接，卻見著一個身影緩緩靠近。

  林婉煙因為臉上被打腫痕未消的緣故，依舊帶著面紗示人。

  看到兩個孩童相處得如此融洽，林婉煙便憤恨不已。

  她露出一副可親的模樣，對著那旁的墨雲景呼喚道，「雲景，母妃先前不是跟你說過，不能吃外面的東西嗎？」

  「你莫非是沒將母妃的話放在心裡？」

  林婉煙語氣加重了些，似也是在提醒著墨雲景。

  墨雲景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微微低頭，看林婉煙的目光有些閃躲。

  感受到自家哥哥情緒不對，林小魚當即明白是怎麼回事。

  看來哥哥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很大程度和眼前這個人有關。

  她將墨雲景護在身後，將糖葫蘆交到他的手裡，隨後對著林婉煙憤憤說道，「老妖婆，不許你這麼跟哥哥說話！」

  「何況哥哥和我一樣都是小孩子，吃點糖葫蘆怎麼了？」

  「你不能因為吃不到就說不行。」

  「你這孩子怎麼跟側妃娘娘說話，何況側妃娘娘教育自己的孩子，有你什麼事！」

  跟在林婉煙身邊的丫鬟厲聲呵斥道。

  「這是我家哥哥，才不是你的孩子！」

  林小魚輕哼一聲，她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哥哥別怕，有小魚在，這個老妖婆不敢怎麼樣。」

  林小魚擔心墨雲景受到傷害，回過頭小聲哄道。

  「你剛才喊我什麼？」

  林婉煙臉色鐵青，臉上的笑快要維持不住。

  之前一個小雜種已經夠讓她心煩意亂，如今又來一個！

  「老！妖婆！」

  林小魚大聲說著，試圖讓所有人聽到，這樣一個厚顏無恥，還喜歡用藤條抽打人的，不是老妖婆又是什麼。

  阿影姐姐說過，對待不懷好意之人不必心慈手軟，更沒必要好好說話。

  「哥哥，我們走，別跟這個老妖婆多費口舌。」

  林小魚想要儘快將墨雲景帶走，以免他受到那個老妖婆的影響。

  這幾天雲景哥哥跟著自己好不容易才開心一點，如今怎又變得悶悶不樂了。

  「雲景，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母妃，難道你真要如此無情？」

  林婉煙咬牙切齒的說著，那眼神恨不得將墨雲景一點點的撕碎。

  從前她還能借著墨雲景的名頭，去找王爺，可如今這小雜種到了林婉初那兒，她連個名頭都沒了。

  墨雲景腳步一頓，他看著身旁的小魚妹妹，又轉身看向林婉煙。

  「哥哥，你別怕她，現如今她說的不算。」

  林小魚拉緊墨雲景的手，「而且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娘親會毒打自己孩子的，除非那個人是心術不正！」

  墨雲景聽著林小魚的話，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不少。

  小魚妹妹這麼極力地在維護自己，他也不能讓她失望。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林婉煙徹底被林小魚的話給惹怒了，她朝著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反正這兒沒別的人，她就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

  「你們還等什麼，抓住她！」

  林小魚見著情況不對，當即要拉著墨雲景逃跑。

  「娘親救命！這個老妖婆又要打人了！」

  林小魚朝著另一邊走來的人大聲叫喊著。

  林婉煙聽後卻是不以為然，「就算你娘親來了又能怎麼樣，她來了，我也一樣教訓！」

  「是嗎？」

  身後傳來林婉初的質疑聲，她不過是外出辦點事，回來就能看到這樣的一幕，還真是精彩。

  「林婉煙看來你的臉已經好得差不多，都忘了疼了！」

  林小魚帶著墨雲景來到林婉初身旁，憤憤不平地說著，「娘親，這個老妖婆要打我們。」

  「而且還想對哥哥用親情綁架，實在太不要臉了！」

  林婉煙氣得臉都要青了，尤其是周圍的人多了起來，不乏想要看熱鬧的。

  「姐姐，你平日裡就是這麼教導孩子的？」

  林婉煙深吸一口氣，對著林婉初咬牙切齒的質問道。

  林婉初冷笑，對此卻是毫不在意。

  「我如何教導還不需要你來費心。」

  「林婉煙，我勸你還是安分些！」

  「小魚。」林婉初輕聲喚道，同時朝著小魚使了個眼色。

  林小魚瞬間明白這是要帶哥哥離開的意思。

  「哥哥，我們先到別的地方玩好嗎，這些都是大人的事讓她們自己解決就好了。」

  林小魚朝著墨雲景露出甜甜的微笑。

  墨雲景卻有些擔心，他知道母妃的性子，這些年只要惹惱她的人都會以各種方式報復了去。

  雖然仙女姐姐厲害，可也不能因此受到傷害。

  墨雲景糾結下突然想到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到仙女姐姐。

  他指了指前邊的方向，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出一個那。

  「雲景哥哥，你是想去那裡嗎？」

  林小魚似猜出大概，對著墨雲景詢問道。

  墨雲景認真的點著頭，只是來到所指的地方夠，林小魚有些驚訝。

  先前她被誤認為雲景哥哥時，曾來過這個地方。

  只是好端端的雲景哥哥帶自己來大壞蛋的書房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