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都在等她

2024-10-05 01:16:10 作者: 小舟繪月

  掛了手機,她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怎麼都停不下來,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一下一樣。

  下了樓。

  厲司寒在車上抽了一支又一支,沒過多久,一包香菸就被他喝光了,他的臉色陰沉如水。

  她打了一個電話,他就擔心的沖了過去,可是,她並沒有下樓。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她的嗓音低沉,甚至還帶著一絲哭腔。

  他將車窗拉開,讓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

  有些話,不用她說,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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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宜跪在醫院的樓道里,跪了許久,直到雙腳麻木,一步也不能動。

  最後,路過的一個小護士將她扶了起來,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她被嚇壞了,電話還在不停的響起,但是她就是不接。

  厲司寒一邊抽著香菸,一邊掏出了電話,反覆撥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

  這一晚上,兩個人都沒有睡覺,兩個人都在車裡抽菸,一晚上都在等著她。

  一天一大早,慕宜就下樓,幫王蓉拿了一份早飯,這一回,她什麼都沒說,任由她餵她喝。

  手臂上的繃帶要換了,她給醫生打了個電話,在換上繃帶的時候,王蓉讓她去處理一下。

  必須要做的,都要做。

  慕宜心裡說不出的酸澀和痛苦,只能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在王蓉面前,撥通了厲司寒的號碼,讓他在馬路對面的一家咖啡館裡等他。

  她整理了一下,正準備離開,王蓉卻是一臉認真的警告著她,威脅著她。

  慕宜只是感覺到疲憊,好像自己的妄想症更嚴重了,人家都同意了,她還有什麼好著急的?

  咖啡館。

  約定的時間是十點,慕宜九點四十就到了咖啡館,卻不想,厲司寒竟然先來了。

  他應該是從辦公室里出來的,一身筆挺的西裝,英俊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倦意,眼眶裡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她走到他面前,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抬起頭:「你來的好快。」

  厲司寒彎下腰,靠近她,用手撥開她額前的秀髮,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蛋,道:「我當然不想讓你久等,昨晚沒有休息好。」

  慕宜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不動聲色的拿過桌子上的咖啡,她沒必要藏著掖著,該說的都說了,還用得著隱瞞?

  可是,他的動作,卻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讓她心疼。

  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厲司寒心中一跳,他的眼睛微微一縮。

  「司寒,我們可以分開了嗎?」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被咖啡嗆了一下,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再說一次試試!」厲司寒目光冰冷,仿佛要將她全身上下都洞穿。

  慕宜深吸口氣,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慢慢說:「我們,應該是分開的。」

  這就是被人在自己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劇痛。

  厲司寒這一回卻是一言不發,他輕輕搖晃著手裡的杯子,一言不發。

  沉默,沉默,壓抑,甚至讓人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憋不住,正要開口,他忽然開了口:「你昨晚就做好了?」

  她明白他說的是分手,她點了點頭,手指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勾了勾唇,嘲諷道:「我還以為溫柔就能融化你的倔強,現在看來,還是不行。」

  昨晚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也明白了她的想法。

  或許,在她訓斥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應該是知道的。

  於是,他在電話還沒有打完的時候,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醫院,想要跟她說說話,可是她沒有。

  厲司寒道:「你夠無情,也夠無情。」

  她痛得喘不過氣來:「我不需要跟你解釋我們為什麼會分手,這裡面有太多的原因,你應該知道。」

  「S市雖小,但如果我不想見你,一年都不見我一面,你為什麼要和我分開?」

  慕宜閉上眼睛,心裡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她點了點頭,「要!」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還能傷害到厲司寒,但慕宜的一句話,卻足以讓他受到極大的傷害。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又一根的鋼針,刺入了楚雲升的心臟,厲司寒冷笑道:「如果你願意,我就把它送給你!不過,你要記得,我不會傻到去找你,沒有人會一直等著你。」

  第一次,他喜歡一個女子,將自己的心臟送給她,卻被她隨手扔掉!

  說完,他站了起來,邁開了腳步,故意放慢了腳步,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慕宜看著他的身影,呼吸急促,一股悲傷湧上心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最後,她什麼都沒有說,厲司寒只是冷笑一聲,頭也不回。

  他還抱著一絲希望,如果她不希望他走,他早就說了,哪裡還能指望她?

  嘿嘿……

  從咖啡館裡出來,就意味著,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盡頭。

  我不會傻到去追求你,也不會一直在一個地方等著你。

  她的眼中噙著淚水,視線模糊,杯子裡的杯子也變得模糊起來,他的每一次邁出,都仿佛有一把尖刀刺進了她的心臟,刺得她皮開肉綻。

  她看得出來,他這一次,是真的動真格的了!

  從今往後,她和他,就是真正的沒有了任何的聯繫。

  這就象一顆石子落入水中,起初還會激起一些波瀾,但到了水底之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慕宜搖搖頭,腳步虛浮,去了洗手間,不再哭泣,對著鏡中的自己,不再哭泣。

  她憑什麼要哭,明明是她把他給推了,她憑什麼要哭?

  麻木,麻木,直到痛苦過去,她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她安靜地站在那裡,微笑著。

  有的時候,微笑是一種悲哀,一種無助。

  她之所以會哭泣,那是因為她還能感受到痛苦,痛苦,心痛,可是在痛苦之後,她的笑容,就代表著……

  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臉上的肌肉都鼓了起來,下巴也是一張一合,厲司寒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弄出了很大的聲響。

  季辰逸和陳浩宇走進包廂,就見厲司寒的桌子上放著十多個空酒瓶。

  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這些日子裡,他只喝過一杯茶,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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