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開疆拓土

2024-10-05 00:16:36 作者: 做最好的自己

  畢竟有著山體的天然掩護,想要攻破還是不容易的。

  「開疆!拓土!」

  突然從前面傳來了無數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機器的轟鳴聲。

  來的這麼快?

  隨著硝煙消散,頌帕善看清了中原人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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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列列卡車朝著他們奔騰而來。

  頌帕善未有猶豫,立刻下令:

  「拒馬陣!」

  只要設下路障,不管是馬匹衝鋒,還是那種機器衝鋒,都無法衝破他的大陣!

  「放箭!」

  「火槍隊開槍!」

  可是這些手段都未能阻止分毫。

  六國士兵更加抓緊了手中的武器。

  兩軍相接,只有往前搏殺才能殺出一條血路。

  後退,則必死。

  就在所有人以為那鋼鐵怪物會衝進拒馬陣以及陷阱之中的時候,那些卡車卻在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擺成了一排。

  面對著六國聯軍的這一面,是一塊塊鐵塊鋼板,就是火燧槍打在上面都只能冒出一點火星。

  怎麼衝到前面就不沖了?

  六國士兵拿著武器對著車隊齜牙咧嘴,那模樣就如同惡鬼一般,便是頌帕善看了都覺著嚇人。

  難不成真的被嚇住了?

  很快答案就揭曉了。

  「噠噠噠噠噠...」

  從卡車上掛著鐵板的間隙之中伸出來無數黑漆漆的槍管,而後便是一陣火蛇噴吐而出。

  六國聯軍如同麥子一般接連倒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沖啊!」

  陷陣之士,有死無生。

  退,有督軍隊,往前才是唯一的生路。

  至於主帥的命令?

  頌帕善的震驚才是最大的。

  這究竟是什麼武器,才能帶來如此威力?

  儘管他已經儘可能的高估秦驍的軍隊了,但此刻面對面之後,他才知道他們對秦驍,對虞朝簡直是一無所知。

  因為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而內見提供的情報,世家聯軍,跟秦驍的大軍,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對比。

  待那句:沖啊喊出來之後,頌帕善才回過神來。

  「鳴金!快快鳴金!!」

  可是前軍已經發起了衝鋒,後面的人見前面的沖了,自己要是不沖,後面督戰隊的刀可就會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讓六國聯軍停下腳步的,不是頌帕善下達撤軍的命令,而是那已經堆成了人牆的屍堆。

  厚厚的人牆阻擋住了機槍的子彈,而只要是從人牆後面冒頭的六國士兵,多數都被步槍射殺,而後滾下人牆,讓這堵人牆的體積又增大了一分。

  幸好也是前軍發起了衝鋒,戰死的六國士兵屍體不斷堆積形成了人牆。

  如果一開始就撤退,人群分散,在這沒有掩體的平原上,那傷亡...

  頌帕善不敢去想。

  六七十萬人對五十餘萬,結果卻是一方完敗,連收屍都不敢去收。

  難怪秦驍放出了一些俘虜,說允許他收屍。

  只要秦驍不准,他就做不到!

  而現在,頌帕善以及六國聯軍只能在叢林山坡之中看著新一軍一邊就地挖掘大坑,一邊將六國士兵的屍體推入其中。

  零比十幾萬!

  這一戰之後,他頌帕善,就要在三軍陣前被剝去帥位,再五馬分屍。

  以此來正軍法。

  頌帕善盤坐在帥帳外的草地之上。

  在他前面是一套盔甲,一把佩刀,以及一把匕首。

  至於說上路酒?

  他不配!

  百萬大軍,短短几日裡面,幾近折損過半,而秦驍...

  秦驍還有五十餘萬大軍,這就說明了第一天的烈火焚城壓根就沒有重創秦驍虞朝的軍隊!

  甚至於頌帕善心裏面都在想,會不會也是零傷亡?

  半日之後,後面急報傳來。

  看見來人,頌帕善慘笑一聲:

  「罪將不能起身相迎,還望阮大相公體諒。」

  阮文山,南越國大相公,相當於是中原丞相。

  頌帕善本是暹羅國披金大將軍,在附近幾個國家素有名望,便是天竺都對其畏懼有加。

  如果不是遇上秦驍,他頌帕善,想來也會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元帥這是何意?」

  阮文山直接走到頌帕善身前,想要把他扶起來。

  但他一個文官哪裡拉得動頌帕善?

  於是對著周圍的士兵喊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將元帥扶起來?」

  可頌帕善一句:

  「都別動!」

  便讓這些士兵連看都不敢看這裡。

  「元帥,何苦如此?」

  「大相公是來嘲笑我的嗎?」

  頌帕善慘笑道。

  「五天,丟了三座城,死了三十多萬士兵!」

  阮文山勸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

  「哈哈哈哈!」

  頌帕善仰天大笑起來,狀若瘋魔。

  死人,是正常的,可是!

  「可那虞朝人,卻死了多少?一千?一萬?還是一個沒死?」

  見識了機槍,哪怕是數十萬人,哪怕是夜襲...

  那不是夜襲,而是徹徹底底的圈套。

  說完之後,頌帕善雙目無神,怔怔道:

  「王上們,想要我如何死?」

  自裁,是最體面的死法。

  但他頌帕善不是怕死之人。

  他的命,不是他的,而是六國國王的。

  他所犯下的過錯,理應受盡折磨,極刑而死。

  「是五馬分屍?」

  「還是凌遲?」

  「依我看,應該割出無數傷口,每天早中晚一次,讓傷口不能癒合,掛在木桿之上,讓全軍看著我流血而死。」

  「如此,才可平眾怒,才可穩軍心。」

  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挽回那死去將士們的性命。

  阮文山眼中露出欣賞之意。

  對別人狠不算什麼,對自己狠,還是這樣的狠,他只服頌帕善。

  「既然如此,元帥則更當重振軍心,失敗不可怕,當以此為戒,知恥而後勇。」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這麼說,元帥是怕了?」

  阮文山語氣一變,厲聲喝道。

  「怕?我連死都不怕,這世間還有什麼能讓我畏懼?!」

  頌帕善看向阮文山,眼中滿是怒火。

  可以質疑他能力不行,但是哪怕是國王,都不能質疑他的勇氣!

  「既然無所畏懼,為何又不敢統兵與那虞朝人再戰?!嗯?」

  便是頌帕善再傻,也能聽明白阮文山話中的意思。

  「大相公不是來執行我之死罪的?」

  阮文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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