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算計錯了
2024-10-08 20:22:31
作者: 沐卿棠
淮南王年輕時畢竟也是名噪一時的大元戰將。
在戰場上打出名氣之前,他也是一路靠自己打上去的,他的身手不可小覷。
他若是與外面的人外呼內應,對於皇宮裡的侍衛們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本來淮南王就已經是階下囚了,與其讓他跑出來與侍衛們為難,還不如讓他享受一下真正的階下囚該有的待遇。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黎清對於裴宴清的命令從來都是令行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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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的,從裴宴清下令那一刻起,他那雙手與淮南王的雙腿之間就只差一根廷杖的距離了。
而裴宴清打發走黎清和護衛們後自己也沒閒著,帶著一隊侍衛腳下生風的往慎刑司趕去。
心裡只盼著雲緋月慢一點,再慢一點, 千萬不要被裴敬寒帶到慎刑司去。
如此想著,下面的人也牽來了他的座駕,裴宴清便迫不及待的趕往了慎刑司。
然而等他抵達慎刑司的時候卻愣住了。
噠噠的馬蹄聲都掩蓋不住凌厲的鞭聲,裴宴清揚鞭立馬,遙遙望向慎刑司門口的位置。
雖然慎刑司設在皇宮內院,戒備森嚴,幾乎沒有劫獄的可能。
但也正因為如此,一旦慎刑司發現劫獄事件,那定是震驚朝野的大事。
為了以防萬一,慎刑司雖然陰冷潮濕,牢房還都在地下,可慎刑司外卻有一大片方便弓箭手施展的開闊地帶。
廣場兩旁還有四根雕刻著獬豸,足夠三人合抱的粗柱子,本是用以震懾罪犯的。
可彼時淮南王裴敬寒卻被粗長的鐵鏈綁在兩根柱子之間。
雲緋月手裡拎著一條血紅的鞭子,揚聲道:「本宮知道,這裡有無數隻眼睛在盯著你,不怕告訴你,這根鞭子在製成鞭子之前,所有的材料都以劇毒浸泡了足足四十九天。
只要見血,你中毒的程度比親口咽下一口劇毒輕不到哪兒去。
本宮每數三下,就抽你一鞭子。
你最多撐兩刻鐘。
超過兩刻鐘,本宮不殺你,你也會毒發身亡。
而陛下、太后和藍臻還都安然無恙,希望你能多扛一些時候……」
她說著,緩緩抬起了手,「一!」
四周一陣寂靜,早早被裴宴清大發過來的黎清不知道去哪兒了不見蹤影。
淮南王要死不活的垂著腦袋,散亂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卻不妨礙他那討人厭的聲音傳出來,「本王倒是沒想到,裴宴清竟會娶這樣一個大膽的皇后。
你敢對本王動手,就不怕你兒子死無葬身之地?
別怪本王沒提醒你,沒了他,你這後位可坐不穩!」
淮南王的琵琶骨被鐵鉤刺穿,四肢被綁在柱子上,所有的傷口幾乎都是新傷。
說話時難以掩飾的顫抖輕而易舉的暴露了他當下正在承受的痛苦。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不忘挑釁雲緋月。
雲緋月並不理會他的挑釁,只冷冷的吐出了一個數字,「二!」
警告性的數字吐出口,雲緋月才象徵性的回了一句,「你大概是算計錯了!
本宮入主中宮,絕非母憑子貴。
本宮是皇后,他才會是皇子、是儲君、是大元未來之主。
可陛下不會只有他一個兒子,今日,他能活下來,也只是大元未來的儲君人選之一。
若是他活不下來,陛下還會有許多子嗣,但皇后,只會是本宮。
唯一不同的是,他活著,你才能留個全屍。
他若傷了一絲毫毛,本宮和陛下會親眼看著你被千刀萬剮!」
雲緋月太清楚了,淮南王之所以拿安安動手,就是看中了安安是大元目前唯一的皇子,加之他還小,不會反抗,好控制罷了。
此時此刻,她越是表現的看重安安,淮南王就會越囂張。
只有她表現的跟個被權欲吞噬了良心的野心家,淮南王才會猶豫,重新考量他的計劃。
然而,淮南王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哪怕雲緋月已經表現的超出尋常的母親一大截了,他還是不屑道:「是嗎?
既然如此,你何必來找本王?
躲在裴宴清身後趁機賣個可憐,豈不是更好?」
他說的的確是一個為人母的后妃遇到今日的情況後的最佳選擇。
然而,「你又錯了!
本宮只是不喜受人擺布,不代表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碰本宮的兒子!
還有,你廢話太多了!」
她不耐煩的警告了一句,揚手一鞭子甩了下去。
颼颼的破空聲襲來,與鞭子抽打在肉體的聲音同時傳來的是雲緋月那句懶洋洋的「到三了!」
啪的一聲,雲緋月毫不留情的抽在了淮南王身上。
她不是傳統的習武之人,她的身份也不適合將常規的武器帶在身上。
所以從一開始雲飛羽和楊奕之答應叫她習武之時,裴宴清為了搶奪她的注意力,就為她選定了長鞭作為專屬武器。
也是從去年叛亂時因為手無寸鐵而被逼到自盡之後,雲緋月親自從裴宴清的武器庫里挑選了一根鞭子偽裝成腰帶隨身攜帶著。
為了加劇殺傷力,還特地讓琅月進行了專門的加工。
卻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亮出這根鞭子,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用在了淮南王這樣一個對象身上。
裴宴清給她準備鞭子的目的本就是不是為了讓她殺人,而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程度的削弱對手的攻擊性。
所以雖然她的力量並不強,這一鞭子抽下去,淮南王卻依舊痛到青筋暴起。
因為四肢被鐵鏈拉開,面對雲緋月的鞭笞,淮南王完全沒有防禦和躲避的機會。
她這一鞭子抽下去,就給淮南王從右邊臉頰到左邊肋下的位置留了一道血紅的印記。
前世的雲緋月,連做女紅的時候手指被扎一下都要流淚。
可這一世,從靖安侯府死裡逃生,又從叛亂中殺出來後,看著被自己打的皮開肉綻的淮南王,她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滿心對孩子的擔憂和對淮南王的不耐煩。
看著淮南王疼的青筋暴起、牙齒打顫、滿頭大汗的樣子,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甚至冷酷的讓身邊的侍衛們都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