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販賣香水
2024-10-10 01:35:29
作者: 繁城星碎
對於古代的詞彙,方去病多少還是有些生疏,於是立刻改變了說法。
「就是想讓您幫我推薦下,在皖城我們根本沒有立命的本事,思來想去,也唯獨只有販賣花海牌香水了。」
「可我們畢竟是外人,擺攤做生意,多少也要有人扶持不是嗎?」
方去病其實就想讓梁玉生給他行個方便,讓他們能在皖城內做個小生意,可說來說去還都是現代人的說辭,不禁讓他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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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非要讓我把話說的那麼直白?
就在他不知如何解說之時,梁悠悠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笑著對她爹說:「爹,方公子的意思就是想在皖城內做些買賣,想讓咱們皖城的百姓都知道他有製作香水的手藝。」
梁玉生聽後先是沉默了會兒,隨後嘴角輕輕上揚:「你製作的香水的確有奇效,不僅能治癒我女兒的隱疾,對於尋常女子來說更是一件不可多得之物。」
「香氣四溢,給人以心曠神怡之感,即使你不讓我幫忙,我也會建議你去販賣的。」
說罷,他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枚令牌。
上面刻著『守』字,旁邊還有兩隻鳳凰。
方去病接過後,仔細觀察了一番,這令牌背後雖然都是一些雕花,但總體看上去應該不是一塊普通的令牌。
「這是?」
梁悠悠見狀,笑嘻嘻的說道:「這可是太守令,有了它,你不管在皖城哪裡擺攤販賣,都是可以的。」
「就算有人與你爭執,他也會看在令牌的面子上讓你三分。」
方去病聽後,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隨後心中默想。
沒想到還真是如此,就知道在古代擺攤也是需要照應的,否則那些小商販又怎可能讓自己一個外人橫插一槓子。
隨即把令牌牢牢握在手中弓身謝道:「多謝梁太守,多謝悠悠姑娘,但凡能賺到什麼錢,定會報答!」
梁玉生聽他這麼說,反而皺了皺眉。
指了指他手中的令牌表情異常嚴肅的說道:「這枚令牌千萬不可用在別處,如果讓我知道你用此令牌在皖城內為非作歹,就算你是我們家的恩人,依照大興律例我也不會饒你!」
方去病急忙點著頭,並非常禮貌的回應道:「梁太守大可放心,若不是事出緊急,我是不會把令牌亮出來的。」
梁玉生聽後欣慰的點了點頭,並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兒。
「好了,咱們走吧,這裡已經不屬於我們了。」
可此時的梁悠悠卻不肯離開,一直站在原地,雙眼緊盯著方去病,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說。
梁邱澤看見後,連忙走到梁玉生的身前並弓身低語道:「老爺,大小姐可能還有些事與方公子商量,我會督促她的。」
梁玉生聽他如此說,先是嘆了聲,剛想用手拍打他的肩膀,卻又縮了回去。
即使梁邱澤是他的私生子,可在梁悠悠的面前,他還是不敢躍進半寸。
這麼多年過去了,好不容易見到女兒如此高興,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當年的過錯,讓他女兒再次悲傷起來。
於是用力點了點頭,並在梁邱澤的耳邊輕聲嘀咕著:「悠悠她十分單純善良,而方去病此人一瞧就很聰慧,你在一旁千萬不要讓悠悠著了道。」
「雖說方去病沒什麼惡意,但畢竟是外人,不得不防。」
梁邱澤聽後點了點頭,並低聲回應:「放心,我自有分寸。」
待梁玉生走後,梁悠悠一個大步上前,竟和方去病不到一指的距離,二人如此,把梁邱澤嚇壞了,連忙上前把梁悠悠拉了回去。
「大小姐,老爺臨走之前跟我說過,要你和方公子保持一定距離,您可千萬不要讓小的為難啊!」
梁悠悠本想跟方去病說幾句悄悄話,卻被一個下人給打斷了,氣的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情急之下又收了回去。
「看在你一直為我爹忙前忙後,我暫且放過你!」
「你若是再耽誤我好事,別怪我不客氣!」
隨即對方去病笑著說道:「方公子,您的花海牌香水的確很難得,那您想在哪裡賣呢?」
「這裡可是『起』字營的底盤,多是軍卒來回過往,對於您的香水應該不怎麼感興趣,我勸你還是去皖城的北側想想辦法。」
「那裡的女子多是尋常百姓,對於香水肯定供不應求,對於您的生意也是再好不過的。」
梁邱澤聽她如此說,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悠悠竟如此想幫助他,太守的府衙又恰恰在城北,如果方去病真的去了北側做生意,那他和悠悠便可時常相見,長此以往不免會產生情愫,真要是那樣,一般人還好說,可方去病不論如何也有了那麼多夫人,如果到時候……
想到這,梁邱澤不由打了個冷戰,連忙喊了句。
「萬萬不可!」
「城北多是官府衙門,方公子又是外人,一旦發生了衝突,後果不堪設想。」
方去病一開始聽了梁悠悠的話還真有點動心,畢竟香水這種東西,女子還是很喜歡的。
可梁邱澤卻說那裡官府衙門較多,如果真的被盯上,知道了他與范家的來歷,可就麻煩了。
於是雙手拱上對梁悠悠笑了笑:「悠悠姑娘能如此為在下著想,在下很感激,但這位小兄弟說的也很對,我們剛剛來此,還是不要驚動官府的好,在哪賣其實都一樣,有了您父親梁太守的令牌,就已經很滿足了,就不勞悠悠姑娘費心了。」
梁悠悠聽後,怒氣沖沖的給了梁邱澤一巴掌,並直指他的鼻子吼道:「你一個下人,竟在這胡亂插嘴!」
「難道我爹平日就這麼教育你的?」
梁邱澤被打是小,重要的是,如今的梁悠悠為何會變的如此暴躁?
莫非在這十幾年,她溫良淑雅的品性都是裝的?
這讓梁邱澤很是不解。
看著梁悠悠惱羞成怒的模樣,梁邱澤不知如何是好。
「還看什麼,快滾!」
方去病見狀更是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看著梁邱澤那受委屈的樣子,剛想為他說幾句,卻沒曾想領邱澤竟真的回頭向身後走去。
真是的,為什麼每件事都和自己脫離不開關係,在永樂城如此,在皖城亦如是。
梁邱澤明明是好心,卻被悠悠姑娘如此謾罵,還動了手。
想到這,方去病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說點什麼,只見梁悠悠再次恢復了之前的神情。
「方公子莫要被下人所左右,聽我的,就在城北販賣,不會有事的。」
「在皖城,我爹可是太守,掌管一城的安危,您是我們的恩人,在哪做生意那還不是理所應當?」
「不用管什麼司徒燕,軍部與政部向來互不干擾。」
方去病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暫且聽從梁邱澤的話,不去城北的好,至於眼前的梁悠悠,隨聲附和便是。
「悠悠姑娘所言極是,在下先行謝過,明日就會去往城北,還請悠悠姑娘到時多多照應。」
梁悠悠聽後,高興的雙手背在身後,並調皮般的用手指向了方去病身後的房門。
方去病見狀,挑了挑雙眉,知道她要說什麼,見她要張嘴,急忙說道。
「梁太守如今還在等悠悠姑娘去收拾行李,還請悠悠姑娘莫要耽誤了正經事。」
梁悠悠見他如此,抿嘴笑了笑。
「好好好,既然方公子這麼著急把我和我爹趕出去,我這就回去幫爹收拾下。」
「咱們明日不見不散?」
說罷,只見她蹦跳的轉身向遠處走去。
方去病見她離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心中暗想。
這個悠悠怎麼比起語柔和雪蓮還要難纏?大興女子難道都是這樣?
這時,范雪嬌和她的兩個妹妹走了出來。
見梁悠悠走遠後,范雪蓮好奇的問道:「這城北倘若真的像悠悠姑娘所說,就太好了。」
「主人的香水如此有奇效,一旦販賣必定是搶手貨!」
方去病眉頭一緊,看著范雪蓮無奈的說道:「我生平最討厭偷聽別人說話之人。」
「雪蓮,你這毛病得改改。」
范雪蓮一愣,看著身旁的范雪嬌和范雪梅輕聲嘀咕著:「主人與悠悠姑娘說話那麼大聲,換成是誰,都能聽到,又不是只有我聽到了……」
方去病聽後,愈發覺得范雪蓮不可理喻,剛想甩袖離開,白語柔竟也走了過來。
臉色還是那麼差,不苟言笑的看著方去病良久。
范雪梅見是白語柔,連忙走了過去。
「白姑娘,怎麼一天都沒有見到你的身影,你去哪了?」
白語柔先是眨了眨眼睛,隨後向前邁了幾步,看著台階上的方去病冷冷說道:「如今你們已經有了住處,而且還有了掙錢的打算,我娘之事到底何時才能解決?」
方去病聽後,心中咯噔一聲,不管怎麼說,時至今日粱婆娘的事情是要跟她說清楚了,於是緩緩走下台階來到她的身前,可剛想開口,卻再次被范雪嬌攔了下去。
「白姑娘,此事不用著急,你娘如今沒什麼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想必那個萬壯紅已被關押,你娘不日就會回去的,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