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海牌香水
2024-10-10 01:35:19
作者: 繁城星碎
於溫柔看著眼前的火盆,眉頭緊鎖,沒過一會兒那火盆中就飄出了一種奇怪的味道,甚是嗆鼻,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方去病雖然屏住了呼吸,但還是能聞到一些。
他捂著口鼻看著眼前的於溫柔很是無奈。
「於姑娘,我都說了,會有難聞的氣體產生,這回信了?」
於溫柔急忙退到房間最里側,指著火盆捏著鼻子問道:「你究竟在做什麼?這種刺鼻的氣體到底是啥?莫非你在做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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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去病聽後瞥了一眼,隨即雙眼聚精會神的看著火盆里那沸騰的液體,心中一沉。
梁玉生家的酒是用來飲用的,並非是酒精,純度不高,做出來的香水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又過了半個時辰,那刺鼻的味道逐漸變成了香氣,並且香氣的濃度也在不停地變重。
方去病鬆開口鼻向前仔細聞了聞。
應該差不多了。
於是他轉身對於溫柔招了招手。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於溫柔居然睡著了。
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沉的不見五指,如此漆黑的夜晚難免使人睏倦。
方去病想了想,用屋內桌上的茶杯盛了一小杯火盆中的液體,慢慢來到於溫柔的面前,並將其放在她的鼻子下方,用衣袖輕輕扇了扇。
沒過一會兒,於溫柔似乎聞到了什麼東西,香氣撲鼻,不由慢慢睜開了雙眼。
「你!」
在她睜眼時,發現方去病竟在自己身前不到半寸的距離,立馬抖了抖身子慌張的喊道:「你,你要幹什麼?」
「就知道你是個騙子,居然在我睡覺的時候對我不軌!」
方去病被她這麼一叫,雙眼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那兩座雙峰上,並緊了緊眉毛。
身材倒是不錯,但與我那些夫人相比,還是差些火候。
隨即看向她那害羞驚恐的面頰,笑了笑。
「於姑娘怕是誤會了,我只是看你睡覺了,沒忍心把你叫起來,所以就用制好的香水擺在你的鼻子下方,看看能不能靠著香氣把你弄醒。」
「看來應該是可以了……」
於溫柔聽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
一瞧就只是一杯水而已,要說有什麼不同,無非這水中有幾個氣泡而已。
隨後她又聞了聞。
不聞則好,這一聞瞬間讓她瞪大雙眼,表情更是驚愕無比。
「這,你管他叫什麼?怎麼這麼香?」
「是你剛才用火盆弄出來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剛剛還是刺鼻難聞,如今卻香氣四溢,就如同身處花海一般!」
於溫柔的問題,讓方去病一時間無法解釋。
這些都是一些化學問題,他又如何能說得通。
於是就簡單的應付了下。
「哦,這叫香水,你是第一個聞到它的人,那就叫它花海牌香水吧!」
方去病的言辭,讓於溫柔似懂非懂,她慢慢把茶杯接了過去,再次聞了聞。
「香水?」
「酒水,茶水倒是經常見,香水又是何物?」
方去病回身看了一眼,隨後輕聲說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這個香水是什麼,等日後在解釋吧。」
說罷轉身向門外走去。
而此時在門外等候的范雪嬌她們幾個,一刻都沒有鬆懈,生怕裡面會發生什麼事,尤其在方才,那難聞的氣體傳出時,更是把范雪蓮嚇了一跳,若不是被范雪嬌攔下,恐怕早就闖了進去。
梁悠悠更是十分心急。
不管她的父親如何看待,對於方去病她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唉,主人出來了!」
范雪梅和范雪蓮看見方去病從房間裡出來後高興的不得了,可看見裡面還站著個於溫柔,范雪梅的臉上立馬呈現了嫉妒之意。
「這個於溫柔還真是夠招人煩的。」
方去病走出房間先是抻了個懶腰,隨即走到她們面前,發現這些人當中居然還是沒有白語柔的身影,於是好奇的問道。
「語柔呢?怎麼沒見到她?」
范雪梅見他出來後第一時間竟是在找白語柔,有些不高興的噘著嘴說道:「她?她還是老樣子,一點也不合群,也不關心主人的安危,早就去睡覺了。」
方去病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看了一眼身前的范雪嬌。
「雪嬌,你帶著悠悠姑娘進去吧,我告訴你怎麼弄。」
隨後來到范雪嬌的耳邊,輕聲細語嘀咕了半天。
過後,范雪嬌很客氣的就要把梁悠悠帶進屋內,卻突然被他們家的下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要做什麼!」
「放開我家小姐!」
范雪嬌一怔,瞄了眼方去病隨即剛要開口解釋,梁悠悠卻脫口而出。
「這是家中貴客,不得無禮!」
下人急忙拱手躬身回應。
「小姐,老爺有過吩咐,他們幾人怎麼折騰都行,但是絕不能讓你摻和進來,我只是一個下人,還請小姐見諒!」
梁悠悠平日在家中一直聽從她爹的話,從來沒有拒絕過,可這次她猶豫了,想起今日父親回來時落寞的眼神,無助的神情,她深深提了一口氣,並低聲說道:「我知道這是爹的意思,但這件事關乎我自己,既然是我自己的事,就要由我來做主,你讓開!」
下人聽了梁悠悠的話頗為震驚。
換做之前,老爺說什麼,梁悠悠都會照做,可這回她卻完全不聽,一邊是老爺一邊又是大小姐,一時間他很糾結。
於是再次懇求道:「大小姐,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我也只是過來傳個話而已,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了,我……」
「好了別說了,我爹做事自有分寸,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若是還不信大可跟我一同進去。」
范雪嬌聽她這麼說,急忙拽了拽她的衣袖,並低頭私語起來。
隨後梁悠悠又急忙對那個下人擺手說道:「你還是別進來了,至於我爹,我會親自跟他說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向屋內走去,而此時的於溫柔剛想出來卻又被關在了裡面。
方去病抬頭看了一眼夜色,長舒一口氣。
看著身邊的那個下人,笑了笑。
「這位小兄弟,你的老爺可是城中太守,為何就只有你一個下人?」
范雪蓮也比較好奇,大大的眼睛忽閃著。
「是啊,太守大人的身邊怎麼也要有數名下人隨同,怎麼就你一人?難道你們大人就這麼節省,多一個下人都不想請?」
而這個下人卻一直不說話,就那麼站著緊緊盯著屋內的狀況。
方去病眨了眨眼,對范雪蓮打了個眼色,隨後對反范雪梅輕聲說道:「雪梅,你是不是累了,一晚上折騰了這麼久,要不然你也先去睡會吧。」
范雪梅聽後,水汪汪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想了片刻笑道:「今日是嫁給主人的第一個夜晚,怎麼也要同床而眠,我又怎麼可能單獨入睡?」
「況且這裡畢竟還是梁玉生的院邸,還是等一切過去再說吧。」
范雪蓮聽後卻捂著嘴偷笑個沒完。
方去病見她那副樣子,莫名其妙的問道:「我說雪蓮,你沒事笑什麼?」
范雪梅更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我……我沒笑什麼,我只是在笑我二姐。」
范雪梅瞪了一眼。
「笑我?」
「二姐,剛才主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迫不及待想入洞房了,你還在那推辭,要是主人跟我說讓我睡會,我肯定馬上答應,並拉著他一起入睡,哪像二姐這麼羞答答的,推來推去。」
范雪蓮的一番話,把范雪梅弄得尷尬無比。
臉蛋紅的就像猴屁股。
「你!」
「范雪蓮!休要胡說,這裡可不比咱們自家中,你說這種話,難道就不害臊?」
隨即扭過頭坐在了院內一塊石頭上。
方去病更是被范雪蓮的話弄得無言以對。
這個范雪蓮,性子急也就算了,怎麼連說話都沒有個把門的?
往後可要好好管管,禍從口出的毛病必須要遏制。
見范雪梅坐在石頭上捂著臉定是害羞的無法見人,於是慢慢走了過去並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了,雪蓮也不是故意的,就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沒必要當真,起來吧。」
而就在這時,那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於溫柔和范雪嬌先是慢慢走了出來,困意滿滿的於溫柔瞟了一眼門外,走到方去病的身前嘀咕了句:「我先回家了,這治療狐臭的辦法還真是難得,我算是學到了,今日太晚了,我明日再來請教,告辭!」
說罷,還未等方去病開口,於溫柔就已然走出了院子。
方去病抬頭瞧了瞧,看見范雪嬌的身後竟口無一人,好奇的上前問道:「雪嬌,悠悠姑娘呢?怎麼不見她出來?」
范雪嬌笑容滿面的看著方去病,目光中充滿著敬佩之意。
「沒想到主人還有這番手藝,悠悠姑娘的狐臭已經好了,如今正在屋內喜極而泣呢。」
方去病聽後心中總算鬆了口氣。
可他心裡很清楚,這種香水和硫磺皂是一個原理,雖然濃郁的香氣能遮掩狐臭的味道,但總體效果並沒有硫磺皂來的紮實,香氣散去後狐臭的味道依然會存在。
可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最起碼梁玉生看見後,會把房子便宜的賣給自己,解決當下吃住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