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專項人才

  聽後柳鳶兒長出一口氣道：「你這個皇帝父親對你真的不錯。」

  陳錫有些意外：「他這不是對我們的孩子上心嗎？怎麼單獨成了對我不錯？我們陳家人可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柳鳶兒噗哧一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這個父皇愛屋及烏，因為深愛著你，所以才會對我也好。」

  陳錫點點頭，這個解釋倒也沒錯，只是以前辰帝愛得深沉，很少會表露出來，最近感到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愛的也就越加肆無忌憚，似乎要一股腦把所有好東西都給陳錫。

  陳錫想到這，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他站起身來道：「老婆，我想出去一趟。」

  柳鳶兒好奇道：「你要去哪？」

  陳錫笑了笑：「我要去祭祀大典的會場，老頭子應該在那忙著指揮布置，我想去幫幫他。」

  柳鳶兒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容：「去吧，我有丫鬟和嬤嬤照顧，沒問題的。」

  陳錫得了准許，直接找來馬車，向著宮外行去。

  一路上馬車在路面上顛簸，陳錫也跟著期待起來見到自己這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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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祭祀大會的現場。

  陳錫還沒走進去，就見原本庄嚴的祭祀大會已經被人改的面目全非，到處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紅燈籠和紅綢緞。

  裡邊時不時傳來賣力工作的吼聲。

  陳錫走入現場，不少人見到陳錫後立即停下手頭的工作向他行禮，陳錫一一向眾人擺手，讓他們安心工作，自己則來到會場中央，見到了那個白髮蒼蒼，身子有些佝僂的老人。

  他正端著一碗熱茶，站在正中間指揮調度工人工作，專注的時候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陳錫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了。

  陳錫沒有出言打斷，就這麼靜靜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辰帝才發現陳錫的到來：「你怎麼來了?」辰帝有些意外。

  陳錫笑笑：「聽俞管事說您親自督辦，我這不是想著上陣父子兵，我來幫您的忙。」

  辰帝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這個俞老頭，嘴巴真不牢靠。」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拉著陳錫走到身邊道：「你來的正好，朕有些累了，打算休息一會兒，你替我指揮，主要是監督這些工人好好工作，咱們時間可不多了，得趕在孩子出生前布置好一切。」

  陳錫嘿嘿一笑，拍著胸脯：「您放心休息，其他都交給我吧！」

  辰帝點頭，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這才發現杯子裡的茶水已經涼了，他無奈搖了搖頭，只好喚人來給他換一杯。

  陳錫這會兒負責指揮工人工作，但是他指揮了一會兒發現這群工人根本不需要他指揮，這些人都是銳國最精銳的工人，換句話說在場的都是精英。

  他們完全不需要指揮調度，自發的工作便能配合的天衣無縫，而且做工之精細，辦事之效率都讓陳錫為之側目。

  現在想想，老皇帝現場督辦，也就不過是起個心理作用罷了，人家好好幹活，其實根本不用你操心。

  但是老皇帝就在一旁看著，陳錫這會兒反而像是那個被督辦的人，他只好賣力的裝裝樣子，做出一副努力督辦的模樣。

  但好在辰帝顯得很滿意，不停的夸陳錫調度有方，陳錫心中暗笑，這件事其實跟他沒啥太大關係，他也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

  跟老皇帝相處到傍晚，老皇帝終於擺駕回宮，陳錫也跟著沾光，蹭著老皇帝的馬車一起回了宮裡。

  辰帝問陳錫：「老六，穩婆的事情確定了沒有？」

  陳錫點頭道：「父皇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中午的時候穩婆已經給王妃檢查過了。」

  辰帝略一點頭問道：「怎麼樣？孩子胎位如何？」

  陳錫沒有隱瞞，如實告知：「穩婆說鳶兒在懷胎的時候經受過一些動盪，所以孩子的胎位有些不正，但尚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辰帝哦了一聲，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既然這樣，朕再派十位穩婆給你，確保母子平安。」

  陳錫哭笑不得道：「父皇，這又不是帶兵打仗，人多不一定能解決問題，再說到時候十幾個人圍觀我老婆生孩子，她一緊張生不出來怎麼辦？」

  辰帝想了一下陳錫描述的場景，是覺得有些詭異。

  他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陳錫微微一笑道：「多謝父皇！」

  辰帝似乎想起一事道：「聽說宋家軍昨日生出譁變，這事情你知道多少？」

  陳錫早就料到辰帝會提到這件事，畢竟京城範圍內沒有這老皇帝不知道的事情，他將事情的原委講述了一遍，最後才提到自己對這些士兵的處置。

  辰帝聽完前半段不置可否，唯獨對陳錫的處置很是不滿，他訓斥道：「老六，你就是心太軟了！要知道一日不忠，終身不用的道理！這些背叛你的人都該就地處斬！」

  陳錫笑了笑道：「父皇，這件事您就別操心了，我有把握做好。」

  辰帝哼了一聲，知道自己不容易說服陳錫便道：「老大這幾天都在府中，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他八成已經知道你做的事情了。」

  陳錫點頭道：「大哥不會因此跟我翻臉的，因為還不是時候。」

  辰帝擰了擰眉心，頗為頭痛道：「你們這兩個兒子，一個做事魯莽衝動，卻能夠狠得下心。另一個則做事步步為營，能有常人沒有的超前眼光，卻始終太心慈手軟。」

  陳錫呵呵一笑道：「我這不是心慈手軟，只是不該殺的人我不願意濫殺無辜罷了。」

  「這就是心慈手軟！」辰帝瞪了一下陳錫道：「殺錯頂多事後後悔，放錯就可能會腦袋搬家，這道理你不會不懂。」

  陳錫笑笑，沒在這問題上多糾纏，他有意轉換話題：「父皇，我師父最近過的好麼？」

  辰帝明知他是轉移話題，仍是冷哼道：「你問我做什麼？我哪知道？」

  陳錫咧嘴一笑：「這天下沒有父皇不知道的事情，況且您也不可能放心一個九品高手逍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