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殺了可惜

  「老汪，你來北疆想必也蠻久了，對這裡也不陌生......」

  白羽把汪項扶起來，解開他的手，還給他倒了一杯茶。

  「北疆以前是苦寒之地，大家吃了上頓沒下頓，現在生活比以前好多，我推廣大棚，冬天也能吃上蔬菜，前不久又打跑了匈奴，保衛了百姓的平安，甚至有一隻匈奴部落投奔了我，他們生活得很滿意，阻擋你們的那些孩子，就是來自於這支部落......」

  「老汪，你能想像嗎？匈奴的孩子誓死救了大乾的皇帝，為什麼？這就是民心，如果你真是平民，那你就理解這一點。」

  白羽話音一頓，「這世界很殘酷的，夏斌那個王八蛋，還有朝堂中的那些大人們，沒為北疆出一分力，卻想毀了北疆，你說我要不要反抗？要不要弄死他們？」

  

  「我威脅你，你覺得我殘暴，沒有人性，那我告訴你，你還沒看到我最殘暴的樣子，你也不會想看。」白羽開在椅背上，神態淡漠。

  「刑部的那些酷刑算的了什麼？在我眼裡不值一提，我孤家寡人一個，我怕什麼？我可以拉著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平民，還有滿朝公卿權貴一起下地獄！」

  白羽站起身來，」跟你說了些推心置腹的話，你要是不想說也就算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發了討逆檄文，而且貼滿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老汪，亂世要來了，這次真的會死很多人，罪魁禍首是誰？你清楚......」

  白羽踱到門口，最後道：「你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現在給了你這個小人物一個壓秤的機會，你把握不住，很可惜，對我來說無所謂，無非就是多死幾千或者幾萬人罷了，反正這世界早晚都要毀滅。「

  汪項看著白羽悠然地出了門，仿佛在目睹一個瘋狂的滅世者降臨世間。

  他來北疆確實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裡他感受到了北疆的富庶繁榮和活力，與京師完全不同，讓他的心理頗為複雜。

  尤其是白羽廣辦學堂，免除農稅的一些聖人之舉，更是讓他對這位北疆年輕的王爺充滿了好奇，但他沒有跟白羽接觸過，現在是第一次。

  但是就是這次白羽的說話，讓他發自內心的顫抖起來，是啊，一個能在北疆敢於做出如此瘋狂改革的人，對待他的敵人，又會瘋狂到什麼程度？

  他很害怕曲煒，那是一個陰狠冷酷的人，但是現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一直畏若蛇蠍的曲煒大人在白羽面前，就像一個好勇鬥狠的小孩子面對地獄來的魔神，完全不值一提。

  北疆王白羽，這是一個連世界都不放在眼裡的大逆之人。

  小狼走了進來，看了汪項一眼，「王爺說喜歡你的姓，所以讓我進來最後問你一句，如果你不說，那我們以後就不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到時候你即便想說，我們也不想聽了。」

  「喜歡我的姓？」汪項抬頭。

  小狼聳了聳肩膀，「說是一個什麼近代史上的人物，我是不知道，最後問你一句，願不願意說？」

  「好，我說！」汪項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我把我了解的都告訴你們。」

  小狼一愣，罵罵咧咧道，「不能去騎自行車了，娘的！」

  ............

  傍晚時分，渠乾帶著幾個人來到了王府，一進門，就看見正騎在一輛雙輪車上的朱錦繡，小七在旁邊給她扶著車把。

  「別慌別慌，眼睛目視前方，身體別晃......好，我鬆手了啊！」

  「別，別鬆手。」朱錦繡一慌，從車上掉了下來，被小七扶住，「唉，我怎麼這麼笨，就是學不會！」

  小七哈哈大笑，「這算什麼，現在整個王府也就只有三個人會騎，我就是其中之一，放心吧，我一定能把你教會。」

  渠乾走過去問：「錦繡姑娘，這是什麼？」

  朱錦繡斂衽一禮，道：「渠公子，這是我師姐發明的自行車，不太好上手，我正學呢。」

  「哦？寶寧公主發明的？」渠乾來了興趣，「那不就相當於是王爺發明的嗎？我來試一試，看起來像是雜技團的兩個獨輪車拼在一起。」

  渠乾手抓著車把，跨上座位，感覺了一下平衡，雙腿一蹬，自行車穩穩地跑了起來，中間他失誤，腿著地了一次，但緊接著就騎得有模有樣了。

  朱錦繡掩住嘴巴，小七驚怒道：「你怎麼也會騎？」

  渠乾騎在車子上笑道：「我以前學過獨輪車，知道該怎麼找平衡。」

  白羽在房間裡看到，推開窗子喊道：「老渠，你得瑟了，趕緊進來，有正事。」

  渠乾這傢伙三教九流無所不通，要不然白羽也不會讓他去搞地下工作，按理說他也是出身於官宦之家，他父親以前當過吏部的主事，所以渠乾對大乾的官制很熟，才被選為白羽的文書。

  但後來白羽發現這小子對各種歪門邪道著實懂得不少，不光是大乾朝堂上的事，對於民間甚至江湖上的事兒都門清，所以就讓他去搞秘密工作，也幹得有聲有色。

  渠乾從車子上下來，對朱錦繡道：「小七不會教人，回頭我來教你，包你一遍就會，其實就是個小竅門。」

  小七大怒，「你說我不會教人？你等著，等你出來，我就能教會她，錦繡，一定要給我爭面子！」

  朱錦繡抿嘴笑道：「好的，小七姐姐，我儘量。」

  房間裡，渠乾看了一遍汪項招供的卷宗，立刻道：「王爺，你是想對曲煒動手？」

  「正是如此！」白羽道：「這個曲煒手上肯定有一個情報網，對夏斌很重要，把他幹掉，夏斌對於地方上的掌控力起碼降一個層次。」

  「那是肯定的，夏斌肯定很信任曲煒，殺了他有點可惜啊，」渠乾摸著下巴道。

  白羽眼睛一亮，「老渠，你的意思是可以利用曲煒這條線來騙夏斌？」

  「王爺果然一點就透，我們可以挖一個大坑，夏斌吃虧後，不用我們殺，他自己就會舉刀幫我們殺。」

  兩人同時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