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競爭對手

  蘇一鳴剛才與朋友一起吃飯，正好說到明天有一場推動中醫藥文化創新發展的會議，會議有不少專家學者參加，而專家團里就有母親的同學孫春波。

  他第一時間求證了孫春波，孫春波證實了這個會議的重要性，並且建議他去參加一下。他會帶他認識一些人，同時，對於他往後的發展也應該有一定的啟迪作用。

  他沒想到吃完飯在電梯裡會遇到關芮。

  他臨時起意，帶關芮去聽聽不是什麼壞事。也讓她了解一下目前外面的形勢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邀請是唐突了點，果然，她沒空。

  在回去的路上，蘇一鳴聯繫了衛明，衛明正好出差回來了，他一聽這個會議的內容和規模，非常興奮，主動要求參加，他覺得這是一次很難得的學習機會。

  周六上午九點，關芮站在自家小區門口等韋志傑來接她。

  她今天穿著新買的春裝，長髮披肩，在頭上隨意地別了一個發卡，化了精緻的透明妝。雖然是精心打扮過，但顯得並不刻意，青春活潑的清純大學生模樣。今日春光明媚，陽光灑在身上，暖意洋洋。

  

  一台保時捷停在她面前。后座的車窗搖下，是韋志傑。

  「關關，上車。」

  關芮上了車，看到駕車的居然是個大美女。

  韋志傑向關芮介紹道：「我的助理安羽。」

  「安助理好。」

  「你好。叫我安安就好。」安羽身著淺藍色小西裝，短髮，染了朗姆酒紅，顯得時尚而幹練，氣質出眾的助理形象。

  「哈哈，你們一個叫安安，一個叫關關，還真是有緣。」韋志傑打趣道。

  關芮笑了笑。她看到前面的安羽並沒有附和老闆的笑話，安羽是那種清冷氣質的美女。關芮倒不覺得她沒有親和力，相反，她覺得也許作為助理，這正是她專業的表現。

  一路上，關芮和韋志傑回憶了當年的校園生活，韋志傑看了一眼關芮稱讚道：「關關，我覺得你變了很多。印象中你是一個言語不多挺文靜的小女生，每次布置的任務總是默默地領過去，然後完美地完成。我記得你的作品在學校還得了獎，對吧？」

  「是得過幾次獎，不過，也算不上有多好。」關芮羞赧地笑了笑。當年，她其實並沒有韋志傑所說的那麼文靜，畢竟她從小學唱歌跳舞，是文藝積極分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年只要見到韋志傑，心裡就慌得厲害，不敢多說話，生怕說錯話，也不敢靠太近，更不敢主動和他聊天，只會默默地接受任務並努力完成。每當他表揚她，她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比什麼都甜。

  「現在的你，看上去開朗、健談多了。」

  「沒辦法。畢業後我在一家設計公司呆了半年就覺得不適應，於是自己開了個小小的工作室，除了畫設計圖，也要和客戶談業務，久而久之，得到了鍛鍊吧。再說，人總是在不斷成長的，年歲增加，自然比原來成熟了。」關芮承認這幾年的歷練確實讓自己成長了。雖然談不上有多成功，但個人能力方面確實有很大的長進。

  「看上去依然純純的，像個大學生哦。」韋志傑深深地看了關芮一眼。

  曾經那個帶著眼鏡的小女生，現在取掉眼鏡，不但身材出眾，而且青春逼人。更重要的是依然有一種不被世俗所染的純真，很難得。

  關芮被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謙虛道：「這兩年沒做出什麼成績。不像學長你，一晃都變成企業家了。」

  「哈哈，企業家還早呢。不過，還算運氣不錯，稍有一點成績吧。」

  「我那天坐在台下聽你演講，非常激動。我都把你的講話過程錄下來了。」關芮不吝嗇誇獎。

  「是嘛。那天我其實沒什麼準備。前一天晚上出差凌晨才到家，那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主辦方硬是要我們幾家上台去聊聊。」

  「學長，你和浩鳴公司的人也熟嗎？我看你在台上說的好像是老朋友。」

  韋志傑愣了一下：「對，和他們老闆原來就認識。不過，浩鳴比我們做得更早，所以，目前，規模更大一些。」

  「你們，是同行，算不算競爭對手？」關芮問道。

  「可以說算，也可以說不算。畢竟我們的賽道不盡相同，側重點也不同，但是，未來，就不好說了。資本都是跟風的嘛，什麼好做什麼賺錢就都會上。」韋志傑並不避諱。

  線上的事，關芮可以說一點也不懂，如果說硬要關聯，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用戶，偶爾在線上下單買東西而已。

  「有男朋友了嗎？關關。」韋志傑問關芮。

  「沒有呢。每天過得渾渾噩噩，也就是勉強討生活，宅女一枚。」

  「哈哈，我這麼漂亮的學妹沒有男朋友，豈不是浪費資源？」

  「學長，你呢？」關芮鼓起勇氣問韋志傑。

  「我也沒有。」

  「不會吧。學長，你這麼優秀，在學校的時候就有那麼多女生迷戀，不，暗戀你。」關芮有些不敢置信。

  韋志傑意味深長地往座椅上靠：「真的。現在太忙了，哪有時間花前月下。每天感覺48小時都不夠用。」

  「也是，創業的人都不容易，何況學長做得這麼成功。」

  兩人輕鬆地聊著，前面開車的安羽一直沒有發言，只是靜靜地開車。

  很快就要到廠里了，關芮主動聊起正事：「學長，我把廠里目前的情況和你介紹一下吧！」

  「不急，等會到了廠里，聽你爸和廠里專業人員的介紹不更好？咱們，只談生活，不談工作，難得輕鬆片刻。」韋志傑笑著婉拒。

  關芮愣了愣，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想法。也許，韋志傑覺得她不專業，也許，他不想先入為主的內容影響他的判斷，就像有些人看電影討厭劇透。他可能覺得自己親眼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

  作為學妹，也許在情感上關係近一點，但是在商場上，商場即戰場，沒什麼情面好講。很明顯，韋志傑擺明了只想和她敘舊，並不想和她談生意。

  也好。關芮覺得這樣公私分明，她也不會夾在中間為難。公是公，私是私。

  她並沒有因這一點影響心情，反倒覺得韋志傑公事公辦的態度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