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果然有阿飄
2024-10-04 22:25:35
作者: 木有金箍
江湖混亂,魚龍混雜。
周五一旦暴露身份,立刻就成了過街老鼠,不但朝廷會大力追捕,江湖各大幫派也對殺手組織深惡痛絕。
還有兩個大的殺手組織,也會趁機落井下石。
所以,只要周五暴露了身份,那就是一個死,沒有一條活路可走。
到時候,斷魂崖不但不會伸出援手,而且還拒絕承認周五的身份。
這個處境,想想就讓人絕望。
周五坐著牛車,行走的荒野中,這裡還沒有被盜匪波及到,渺無人煙,沉寂的如處死域。
大周朝正處亂世之中,中央集權幾乎土崩瓦解,諸侯割據,各自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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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匪橫生,平民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所有經過的村莊,寂無人聲。
周五翻看了自己的行李,除了兩床破舊被褥,箱子裡還有些粗麻衣物。
連同他身上的破舊不堪的衣服,讓周五成了一個土老帽。
獨孤青萍說過,你不過就是個家有二畝水田的農戶,那就得有個農戶的樣子。
越不引人注意,你的事業便越是成功。
但是,如果隱瞞不住,就需要把事做絕。
破舊的牛車上還放了一把鏽跡斑斑,遍布缺口的柴刀。
周五隻得在路邊砍了一棵小樹,削成了長棍,作為防身武器。
在此亂世當中,武器不要嫌多。
他很是勤奮地領悟著功法,希望儘快提高實力,能在此亂世中生活得更好些。
近半個月的時間,他只是弄明白了,進入功法第一層的要求,就是速度、速度、速度。
這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並非自己瞎琢磨,是真正領悟出來的真諦。
驚魂刺則需要體內有真氣,如果能輔以斷魂引作為基礎,它將會發出讓人意想不到的驚人效果。
獨孤青萍也明確地告訴他,要想有真氣,那可不是一年半年就能練成的,需要長年累月的苦修才成。
周五體內倒是有煞氣盤旋,只是並不聽這具身體主人的使喚,但也不搗亂。
看來這被山海樓主引以為傲的神兵利器,暫時在自己這裡就是一條鼻涕蟲。
獨孤青萍警告他,如果三年之內還用不了此神物,便代自己師父收回。
周五很鬱悶,每天吃的是那聾啞老頭煮的糊糊,粗糙難咽不說,還啥味都沒有。
滿坡的野草中,很難看到一隻小動物,讓想搞點燒烤的周五,失望之極。
周五身上還有一張路引,上面寫了,姓名:周五。
江國東梁縣人氏,農戶,年齡十七,身高七尺,面白無須。
獨孤青萍說為了弄到這樣的路引,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教他讀熟了,記在心裡。
這樣的身份比起那些工商戶要高級的多。
可周五怎麼也沒體會到,到底高級在哪兒。
獨孤青萍讓他別矯情,指著牛車,告訴周五,這個玩意兒可是一般人都沒有的。
確實,這破爛牛車在自己的世界,與一輛豪車等價。
眼看天色漸漸暗下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看來今天晚上又得睡在滿天的星光之下。
只是那過坡的刺骨涼風著實讓人難忘。
正琢磨著功法上的問題,在前趕牛車的老頭回身「啊、啊」叫了幾聲。
周五往遠處看去,隱約在暮色下,黑乎乎的一團,好似樹林或者村莊。
揮揮手,讓老頭趕緊往前趕,爭取天黑前趕到村子裡借宿。
太想有個土炕和避風的房屋,哪怕是間草房也好。
緊趕慢趕,終於在光線昏暗中把牛車趕進了一座小村落。
野草土牆,斷壁殘垣,就是這個村落的寫照。
吱吱扭扭的牛車並未引來該有的狗吠,四周一片死寂。
周五讓老頭將牛車趕到一處還算完整的房屋前,跳下車開始拍打院門。
剛拍了兩下,院門自己就嘎吱吱地敞開了。
周五探頭進去,掃了一眼。
啥也沒有,只得邁步走進去。
寒風吹拂著滿地的荒草和灰塵,好久沒有人跡的樣子。
迎面是三間草房,房門半掩,裡面黑洞洞的,就像回到了考核中。
「有人嗎?」
周五喊了幾聲,並無人答應。
這裡應該是無人居住。
回身讓老頭把牛車趕進院子,自己進屋子裡收拾睡覺的地方。
中間的草房進門就是灶台,鐵鍋已經沒有了,只露出灶台下的黑灰。
右手屋子裡是一半的火炕,已經塌了半邊。
半塊殘破的草蓆,還頑強地貼在火炕的一角。
老頭還是自己架了柴草,開始熬粥。
兩人草草吃過飯,餵過牛,周五便進屋睡在火炕一邊,老頭則不離牛車左右。
夜色已深,寒風掠過破窗發出嗚咽聲外,四野靜寂。
趁著那碗糊糊的熱乎勁,周五很快睡去。
忽然,睡夢中的周五耳朵豎起,他聽到一個古怪的聲音。
像是有老人在咳嗽,又像是咔咔咔的笑聲。
伸手把身旁的木棍抓住,輕輕起身從炕上溜下地。
烏雲遮月,黑暗中無法視物。
但是,周五對這種黑暗很是熟悉,根據記憶中的位置,他緩緩走出門口。
院子裡,老牛在角落裡安然地咀嚼著食物,老頭就睡在它旁邊。
一切沒有異常,只是那個奇怪的聲音仍然隨著寒風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周五安靜地待在屋門處,就想看看是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
自己受到的教育,對於鬼神一說並不感冒,還從來沒親眼見過超越人類自然的現象。
咔咔咔的聲音越來越近,沒有腳步聲,說明此物是在飄蕩。
周五心裡有些緊張起來。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物,只是噗嚕嚕地響動聲,好像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出了鬼了,啥也看不見,怎麼就會覺得快要靠近自己身體了呢?
周五越發緊張,眼睛努力張大,四處搜尋著。
突然,咔咔,兩聲,在周五的身後響起。
周五被嚇得一哆嗦,我草,啥時候跑屋子裡來了?
還算膽大的,扭身看過去。
模糊中,屋子的半空里好像飄蕩著一個影子,隱約看出,長袍大袖,隨風飛舞。
「嘿嘿嘿...」
一連串不似人聲的動靜,仿佛在耳朵邊響起。
周五一腚坐在了地上,被嚇得心膽俱寒。
果然有阿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