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乖乖認栽嗎
2024-10-04 20:31:22
作者: 麒麟耀生
靠,尋思了這麼多策略,沒想到栽到了「給錢快」這上面,輕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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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立馬反駁回去,
「我沒錢了,就湊了這麼點,都給你了。」
對面顯然不信,領頭男人給一個穿著羽絨馬甲的男人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走上來想搶我的手機。
阿鼠大概是見勢不妙,撲上去跟對方撕扯了起來,我攔住他,痛痛快快的就把手機給了對方。
「軒哥……」
阿鼠小聲地喊我,我摸了摸他的頭頂,跟他說,
「沒事。」
來的路上,我把我好幾張銀行卡從支付平台上解綁,然後把零錢包所有的錢都提到唯一沒解綁的卡上,正好湊夠一萬二。
我剛才把錢轉給他們之後,兩個零錢包加上一張卡里也就只有不到一百塊錢了,他們就算是搜刮也搜刮不出什麼。
本來我還在想,以他們的道行可能做不出再要一波的舉動,結果還是我太小瞧他們了,幸好猶豫了一下之後留了這一手。
他們把我手機搶了過去,倒弄了幾下後,拿給我讓我輸密碼。
好嘛,高端的流氓往往用最原始的手段。
我乖巧地解鎖了手機,讓他們相信我的確沒錢了。
看他們的表情也是覺得這事兒難辦了,但估計又不想輕易放走我們。
於是那個領頭男人又說,「你們再打電話叫個人來送錢,兩萬塊,這次一分不能少。」
去你娘的,我心說,給你送兩萬辛巴威爾還差不多,用柴力的話天地銀行燒給你們。
「不可能了,我們在這個城市沒有別的認識的人了。」我反駁回去。
「你們就沒有別的同學了?」
「我們人緣不好,沒人搭理我們。」
「我去你娘的!」
領頭男人氣得罵了句髒話,他大約看出了我是個滑頭,於是從口袋裡掏出阿鼠的手機,吼著讓他打電話。
阿鼠不知所措,眼神遲疑地看看他又看看我。
這時候,那個翻我手機的馬甲男人翻到了我的通訊錄,給領頭男人說,
「找到他老師的電話了。」
我靠,我通訊錄里一般備註的都是名字和外號,連我老爹都是用的暱稱。
我還自信他找不到什麼人打電話,結果忘了我給教授的備註直接就是×老師,讓他們給發現了。
我的老師年紀大了,大半夜的這麼一通要錢的電話過去,指不定要把人家老人家嚇病,我該怎麼……
等等,病?
雖然有些不齒,人嘛,關鍵時刻就要發揮自身「特長」。
「呃啊!」
我突然低下頭,緊捂著胸口叫了一聲。
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聚到了我這邊,阿鼠最先反應過來,扶住我的後背。
我大口喘息著,表情痛苦,他一扶住我,我就順勢往地下躺,阿鼠摟著我的上半身,坐到了地上。
「這,他這怎麼回事?」有人問了。
「我哥他病發了!」阿鼠大喊,
「快把手機還給我,我要叫救護車。」
看他真的要被嚇著了,我便在那些人看不見的角度,悄悄用力握了他的手一下。
他低下頭來詫異地看我一眼,我估計了一下這個角度那幫人肯定注意到,便又對他擠了一下眼睛。
他畢竟還是伶俐的,立馬明白過來,開始配合我表演,摟著我低下頭裝哭。
我呢,就老老實實地躺著裝暈。
而那些人,估計從業以來頭一次碰見這種突發情況,吵吵嚷嚷著商量對策。
不知道是哪個嗓子比較尖的人在其中大喊了一句,「他要死這兒了算我們的嗎?我可不想吃人命官司!」
他們還沒商量出個三七二十八,門外就是一陣人群跑動的聲音,看樣子是我等的人終於來了。
警察一腳踹開了房門,呼呼啦啦進來了一隊人。
我躺在地上半眯著眼也沒有看清,那群仙人跳的流氓見這陣勢,似乎連掙扎都沒選擇掙扎就投降了。
我承認,一開始接到電話是有點慌的不知道該幹什麼,不過當我坐到計程車上的時候,我就基本冷靜下來,立馬報了警。
雖然知道警察一定能救阿鼠,但是想到他小小一隻被包圍起來的慘巴巴樣子,還是決定親自過去一下,就算陪他挨頓揍呢。
一位警察走了過來,關切地問我的情況,問需不需要救護車,阿鼠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此時內心也在糾結,我是緩緩地站起來說我沒事呢?還是猛地蹦起來用行動證明我沒事呢?
似乎哪種方式,看起來都太傻比了。
不過我糾結著卻發現,我這會兒好像是入戲太深了,胸口的沉悶感真的一下高過一下。
我虛弱地喘息著,抬了抬手,發現非常使不上力氣,警察叔叔看我一直不起來,果斷去叫120了。
阿鼠想把我扶起來,但我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把我的上身抬起來,我直挺挺地從他懷裡滑落下去,他接我不及,我「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早晨我在熟悉的醫院急診室醒來,還穿著昨天穿的睡衣,老宏和柴立都在,不見阿鼠。
「阿鼠呢?」
我掙扎著想坐起來,老宏過來扶我。
「配合警察叔叔辦案去了,」老宏說,「等這小子回來,我幫你錘他一頓出出氣。」
「不至於,也不是他的錯,呃,咳咳……」
我喉嚨有些干,邊說話邊咳嗽了幾聲。
後來聽說這伙子流氓都被逮了起來,具體怎麼處罰的不清楚。
阿鼠從公安局回來,帶回了他被敲詐走的錢和我的那一萬二。
我問他你那「女朋友」怎麼樣了,他哭喪著臉對我說,
「那天我們剛進酒店房間,那女的推開我就溜了,到現在也沒找著呢,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找到她!」
我在急診室躺了一天,期間跟我爸打電話解釋了這件事的經過,
反覆告訴他好幾遍我真沒事,其實是裝的,他才放心下來,沒有像言情小說里的常見的霸道總裁一樣買最早的一班飛機票,嗖的一下飛過來。
等我躺夠了回到學校,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寒假離開。
一進宿舍,就看見阿鼠在他柜子門上貼了張紙,上面用紅色的記號筆寫著「去他媽的網戀」。
純情少男初入情場跟社會就遇到這麼抓馬的事情,估計是受了刺激。
整個學院裡的分批期末考已經全面結束,學校放假,我爸突然有緊急事務處理沒法兒來接我,就安排了一個助理過來。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說我可以自己買火車票回家的,但自從我得病之後,他對我就越來越不放心,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不過這次來的助理似乎並不熟悉來我學校的路,我在宿舍里收拾好了行李,送老宏他們一個個離開,依舊沒有等到助理的電話。
坐在一下子空了不少的宿舍里,我心裡竟然還湧上了一絲傷感,不禁開始考慮畢業那天分別時會是什麼場景。
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宿舍門突然被敲了兩下。
宿舍門其實一直沒有關,梁思雨站在門口,敲門只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方便說話嗎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