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小貓抓了一下?
2024-10-04 20:12:31
作者: 山川大雪
蕭北宸照顧了齊舒月許久,看著時辰不早了,想著楚渺兒已經睡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楚渺兒這一覺卻睡的十分不安穩。
夢中,恍惚里她隱隱看到一個男子,猶如皎皎明月,溫潤如玉。
可轉眼間,男子便怨怪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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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渺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楚渺兒心頭猛然一窒。
疼痛感蔓延,席捲她的經脈。
愧疚自責湧上心頭。
「我沒有…」
她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卻難掩心痛,情難自已的想解釋。
好似和他似曾相識。
男子毅然決然的離開,無論她怎麼喊,他都不肯回頭。
她只看到一塊通體白玉的玉佩掛在男子腰間。
「不要離開我!」
楚渺兒猛然清醒,眼中氤氳濕潤。
她嘴唇乾裂,頭髮凌亂的坐了起來。
心頭的疼痛還在。
楚渺兒緩了好一會,才逐漸冷靜下來。
想到只是一個夢,這會清醒了,她便說服自己忘卻了。
-
次日一早,蕭北宸剛起身,齊舒月便進來了。
齊舒月十分賢惠的要替蕭北宸穿外袍:「昨晚臣妾身子不好,勞煩王爺照顧許久。」
蕭北宸整理衣服,眼都沒抬,平淡地說:「你我夫妻之間,照顧你是應該的,沒什麼勞煩的。」
齊舒月心頭一陣甜蜜。
替蕭北宸整理衣袍時,突然看到他後背上將近脖頸處,有幾道已經結痂的抓痕。
傷口應當有一陣子了。
如今顯然要癒合了。
齊舒月心頭一跳,關切的詢問:「王爺,你這裡怎麼有傷痕?何時受了傷,怎麼沒告訴臣妾?」
蕭北宸伸手摸了一下。
這才想到是前一陣子,強迫楚渺兒的那個晚上留下來的。
不疼不癢的,他倒是忘了。
看到齊舒月擔憂,蕭北宸從容的穿好衣服:「不過是一個小貓抓的罷了,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必擔心。」
齊舒月心頭疑惑,她不經人事,自然沒懂。
「今日有百花宴,王爺要同臣妾一起去嗎?」
蕭北宸看了她一眼:「今日百花宴,京城之中大多權貴侯爵都會去,這是往年的規矩,本王自然也得前去。」
齊舒月欣喜不已,自從嫁給蕭北宸後,他們二人還從未一同出席過宴會呢。
「那臣妾讓下人先備下馬車。」
「不急。」
蕭北宸收拾妥當:「本王還要進宮,同太子和父皇議事,等晚些時候再和太子一起去百花宴。」
齊舒月跟在蕭北宸身後:「既如此也好,那妾身就在百花宴等著王爺了。」
昨日蕭北宸吩咐讓楚渺兒搬去西暖閣的事情,翎雲已經派人著手去辦了。
齊舒月自然也聽說了。
「王爺,既然你說她對你而言不過是一個玩意兒,又為何讓她搬去西暖閣居住?」
齊舒月十分受傷的拉著蕭北宸的衣袖,聲音淒暗。
蕭北宸轉頭,看見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伸手摟住她。
「她畢竟是本王以前的侍寢丫鬟,若是不給她些恩賞,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只是如此嗎?」齊舒月輕咬嘴唇,看著蕭北宸。
蕭北宸點頭,伸手替她捋了下額前頭髮:「自然。你無需將自己同她相提並論,她在本王心裡,豈能比得過你?」
齊舒月心頭一動,睫毛上仿佛都染上了羞澀:「臣妾知道了。」
-
楚渺兒搬去西暖閣後,月湖便來了。
兩人還沒說話,就有下人通傳,說齊舒月要見楚渺兒。
並且讓楚渺兒同她一起參加百花宴。
楚渺兒心頭咯噔一下。
她本來還想尋個藉口出去買避子湯,王妃怎會突然要讓她一同前往?
下人催促道:「你快先準備著,別讓王妃等你。」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無奈下,楚渺兒只能起身應下:「我一會就過去。」
楚渺兒是從丫鬟爬上的通房位置,下人自然不怕她,冷冷的說:「王妃現在就要見你,別磨蹭了。」
月湖想說什麼,卻被楚渺兒擋住了。
「我即刻就去。」
下人這才離開。
月湖拉著楚渺兒:「渺兒,你如今已經搬進王爺的西暖閣,正式做了通房,那些下人還如此不將你放在眼裡,太過分了。」
楚渺兒嘆氣:「他們將不將我放在眼裡無妨,如今我雖然有了通房的身份,儘管卑微,也有了一絲保障,
王妃想來也會有所顧忌,只要我將規矩做好,想必也不會為難我。」
月湖心疼的看著楚渺兒:「那我陪你去。」
楚渺兒拉著月湖,低聲的說:「我獨自一人去就行了,月湖,你想辦法出府,幫我買些避子湯來,好嗎?」
提起此等重要之事,月湖連忙應下:「行,那我晚些時候跟管家說一聲,便出去買。」
「好。」
楚渺兒到了王府外,便看到齊舒月恰巧過來。
陣仗甚大。
齊舒月冷冷看的楚渺兒一眼:「走吧。」
楚渺兒本以為自己要隨行在馬車一側,齊舒月卻伸出纖纖玉手,挑開馬車帘子。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上來?」
楚渺兒詫異,溫順點頭。
剛走上馬車,齊舒月就淡淡的說:「跪著伺候本王妃。」
楚渺兒眼眸微震。
原來如此。
齊舒月慵懶的說:「怎麼,不願意?」
楚渺兒為了不惹事生非,只能屈膝跪下。
馬車內十分寬敞,可木板卻是生硬的。
再加之天氣冷,馬車中間放著暖爐,為了方便給齊舒月取暖。
楚渺兒跪在側邊,到底是離暖爐很近,能聽到裡面銀絲碳灼燒的滋滋聲。
溫度甚高,烤得她臉頰和側身發燙。
齊舒月細長眉毛輕挑的看了她一眼,知曉楚渺兒跪著難受,卻也裝作視若無睹。
「如今本王妃能容許你做王爺的通房,你就應該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身份。」
楚渺兒垂頭:「奴婢明白。」
齊舒月伸著手指,慵懶的支著額頭,閉目養神。
楚渺兒臉頰著實滾燙的厲害,暖爐火下,仿佛空氣都是晃動的。
可她卻一動不能動。
只能盡力去忍著。
好在距離百花宴設宴之地不遠。
馬車停下後,雲束便挑起了帘子:「王妃,到了。」
楚渺兒剛要起身挪開,卻發現雙腿早已跪得麻木不堪,只能艱難的撐著手站起來。
雲束卻責罵道:「沒規矩的東西,還不趕緊從馬車上下來,難道要王妃等你嗎?」
雲束就是仗著齊舒月的勢,才敢為難楚渺兒的。
她心裡明白,也清楚。
楚渺兒膝蓋上火辣辣的疼,好似已經跪出深深的溝壑來了。
低著頭,艱難的從馬車上下來。
剛走到台階下,雲束便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楚渺兒一下。
楚渺兒猝不及防踩到衣裙上,人直接摔了下去。
胳膊上劇痛襲來,正好摔在了尖銳的石頭上。
楚渺兒疼得臉色煞白。
齊舒月在雲束的攙扶下走下來時,看到楚渺兒狼狽的模樣,故作說:
「怎麼走個路也能摔倒?趕緊起來,別丟人現眼。」
楚渺兒強忍心頭難受,從地上起身,衣裙上沾了些灰塵,簡單拍了拍。
齊舒月先一步進去。
澄園內,擺開瓊筵,諸位名門貴女,權貴公爵坐賞名花,觥籌交錯。
中間一道繁華屏風,隔著男賓和女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