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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森林外圍的異常

2024-10-04 19:55:32 作者: 黃衣觸手怪

  密集的黑色怪樹枯瘦且細長,樹冠直插積雲中,迷霧裡的樹身紋路像是一張張哀嚎人臉。它們怪異地圍成圈,形成一道高大樹牆。

  儘管江步現在可以看透濃霧,卻依舊看不穿低垂的積雲。但當望向天空時,他總能感受到一股粘稠的蔭翳注視感。

  似乎在雲層之上,有什麼在監視著他。

  而且隨著污染度的增高,江步越發覺得這股被窺視感變得強烈。

  從扭曲回來後,他甚至能隱隱聽到窸窸窣窣的低語聲,近在耳邊,從每個角落中響起。不停的強塞給他禁忌知識。

  

  收回視線,江步已經來到了當初埋葬『盲目之恨』附近。

  之所以來到這裡,自然不是為了緬懷過去。

  有了在『惡鄰婆』那裡的收穫後,江步忽然記起此處的地下還保留有一大群第一代『惡意線蟲』,對此充滿了期待。

  但當沿著記憶中的方向尋去時,曾經那片濕漉漉能捏出血漬的土壤上,已經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枯樹。

  將感知鋪開蔓延向四周,毫無所獲。土壤下也沒有蟲子死去後化作的灰燼。

  環顧四周時,意外發現腳下地面上有一層近乎透明的痕跡,有些像蝸牛一類蠕動時留下的粘液。

  江步捧了一把帶有粘液的泥土,帶到鼻前,用手扇動輕嗅幾下。

  沒了血水的土壤露出灰質顏色,粘液幹掉後留下的白痕,有股魚鱗河鮮的腥味。

  「有什麼經過了這裡,將在土壤中繁殖的惡意線蟲給吃掉了。看來,就算是黑暗森林外圍,也還隱藏著許多的隱秘呵。」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站起,沿著粘液的方向沒走兩步,白色痕跡卻憑空消失。

  粘液存在的範圍只有這塊土壤,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雖然有些失望,但江步並未因此煩躁,開始著手做準備。

  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招收『蒼白吊屍樹』。

  詭異的行為模式可以簡單粗略地分為兩大類:固定以及無序。

  像是『無訪住客』、『伐木工』以及『惡鄰婆』這一類,有著固定的行為模式與活動範圍,位格較低也比較機械呆板。

  另一類無序的代表就是『蒼白吊屍樹』,雖說是樹,卻邁著根莖移動極快。活動範圍以被標記者範圍為準。

  之前江步在鄭澤推論的基礎上,又用人皮書進行證實補充,才得到『十二人重置脫離』的規則。

  但這個詭異的未知還是太多,當時情況危急,江步為了保護剩餘的活人,沒時間細緻地去摸索。

  這次倒是可以詳細探索,卻一直找不到它。

  以前江步體內還留有『蒼白吊屍樹』的標記,只要出小鎮就會被追到。現在與其沒有一絲聯繫。

  不過,江步忽然想到對方的特性,雙眸微微眯起:「那棵老樹,似乎對活人很感興趣。嗯,倒是可以做個餌。」

  揮手凝實了血霧,在江步精心的捏造下,製造出一具特殊的軀體。祂面容精緻、五官小巧。

  白嫩的肌膚沒有任何遮擋,也不具備任何性別特徵。更像是一個精緻的人偶娃娃。

  這具身軀,是他按照『姬江月』溺死的屍體等比例克隆而來的。

  但從面容上看來,祂有七分是『褻瀆修女』,只三分是姬江月。

  這是詭異本能作祟,無論製造什麼,造物的面容都會向『褻瀆修女』靠近。

  江步招手用血霧為其披上一層纖薄的紅紗長袍。衣物做的大了些,滑下肩膀露出精緻的鎖骨。

  柔順烏黑的半長髮絲垂下,祂睜開無神的大眼睛,歪了歪頭看向江步。

  粉嫩的兩小片嘴唇微微顫動,聲音像不足月的貓崽般,柔弱的隨時會消失在空氣中:「PA...PA?」

  聞言,江步眼眸驟然瞪大:「嗯?我應該沒設置什麼奇怪的屬性才對?」

  這是他創造的二代偶人,相比上一代的偶人,二代偶人在行動與思維上都要靈活許多。

  對江步來說,進步不算大,依舊算不上滿意。

  但偶人剛剛的發音...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他揮手將偶人拉到身前,指尖點在光潔的額頭上,顯露出一輪猩紅圓月印記。

  偶人皮膚散開,露出肌肉纖維與黃白的脂肪,神經脈絡與骨架等等都十分正常。

  將偶人恢復原樣後,江步掐著祂的小臉,左右看了看。

  「肉體方面沒什麼問題,但我暫時精細不到『神經元』的程度,或許是這方面的影響?」

  他隱隱記得,前世有些研究證明,人類的記憶是由神經元間的突觸連接與信號傳遞構成的。

  這事只是暫時吸引了江步的興趣,沒必要放在心上。

  他鬆開手,冷冷對偶人命令道:「獨自向前面繼續走。」

  製造出這具偶人,只是為了充當誘餌罷了。

  偶人眨巴眨巴眼睛,眼眸似乎蒙著一層霧靄,無神且空洞。

  但當注視著江步時,總是睜得很大,竭盡全力想要看到那人。

  江步還以為祂沒能聽懂命令,正在考慮回收再次構造時,偶人突然向前一撲,撞入江步懷中。

  臉頰在胸膛上蹭了蹭,接著轉身小跑著衝進濃霧中。

  「......」

  還沒反應過來的江步怔在原地,有些茫然:「真是奇怪的造物...」

  ......

  當偶人進入濃霧後沒多遠,眼眸忍不住閉合了起來,小扇子般的睫毛一顫一顫,雙手不自覺地捏皺衣角。

  祂是在害怕。

  像是離開巢穴獨自外出的幼獸,而在濃霧中的野獸們,早已飢腸轆轆。

  沒有嘶吼聲,也沒有鳥獸蟲鳴,就連樹葉擺動時,都安安靜靜的。

  但森林中並非一片寂靜,當濃霧流動間,總會有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可當仔細聆聽哭聲,想要循著聲源尋去時,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都只是錯覺。

  正自我疑惑時,哭聲又再度響起。這次,還靠近了些。

  偶人抱著耳朵,蹲在原地縮成一團,小小的身軀不住地打著顫。

  沒過多久,祂又站了起來,鼓起勇氣睜開眼眸。

  突然。

  身前一雙占據整張臉三分之、沒有眼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祂!

  而那張臉的主人,雙手卻搭在祂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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