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與會者鼓掌。

  

  鄧小平：「這次破襲戰，我們有著必勝的有利條件，但是也有著不少應注意的問題。我特別要提醒大家：參戰的地方武裝和民兵很多，要派得力幹部去組織領導，關心他們的生活和安全，調動他們的積極性。記住：要秘密接近戰區，不要暴露我們的戰略意圖。只要一接到總部攻擊的命令，就能做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好，預祝大家取得勝利！」

  晉察冀軍區司令部

  聶榮臻：「根據總部命令的規定：我部主要破襲正太路東段，其重點是娘子關至平定段。經過嚴密的偵察，軍區特發布如下作戰命令！中央縱隊是主攻方向，由楊成武指揮第二、第三、第十六團擔負微水至娘子關段的破襲任務！」

  「是！」楊成武起身答說。

  轟榮臻：「右縱隊由郭天民、劉道生指揮第五、第十九團，破擊娘子關至亂柳段。」

  「是！」郭天民、劉道生同時起身答說。

  聶榮臻：「左縱隊由熊伯濤指揮軍區特務團、瞀備第二團，以及軍區騎兵第一團等部破擊微水至上關段。」

  「是！」熊伯濤起身答說。

  聶榮臻：「最後，軍區領導要求所有參戰部隊利用不多的時間，進行戰前準備。為了便於指揮，我的指揮部設在井陘煤礦附近的小山村洪河槽。最後，向大家通報一個消息，我剛剛接到總部命令：正太路破擊戰定在八月二十日二十二時一一也就是二十日晚上十點準時開始！」

  八路軍總部

  彭德懷看著手錶。特寫：

  時針已經接近指向十點；分針就要到達正中央十二上；秒針自八字向上移動，並傳出滴答的響聲。

  左權站在彭德懷的身邊，看著自己的手錶。

  彭德懷大聲命令：「正太路破擊戰開始！」

  在《到敵人後方去》的音樂聲中疊印一組畫面：

  正太路兩邊突然傳出震天動地的槍炮聲、炸藥的爆炸聲；

  夜幕低垂的大地猝然被戰火燒得通明；

  八路軍指戰員攻擊敵人碉堡；

  八路軍爆破手炸掉一個又一個橋樑、涵洞；

  男女民兵掀翻一根又一根鐵軌……

  一二九師指揮部

  劉伯承、鄧小平聽著破襲正太路的各種槍炮聲，看著被戰火燃燒紅了的夜空，有著一種勝利的激越之情。

  有頃，作戰參謀送來一份又一份戰報，劉伯承和鄧小平高興地傳閱著。

  聶榮臻的指揮部

  聶榮臻站在地圖前，他右手拿著一支紅鉛筆，左手拿著電話機的聽筒，他一會兒放下電話，用紅鉛筆在地圖上劃一個記號；一會兒又急忙接電話。

  八路軍總部

  彭德懷、左權駐步地圖前邊，有些疲憊地望著地圖。

  有頃，王科長拿著幾份材料走到近前：「報告！參加正太路破擊戰的各部紛紛發來了戰報！」

  彭德懷突然來了精神：「要一份一份地念！」

  王科長：「總部收到的第一份戰報，是由劉伯承師長親自簽發的捷報：一二九師陳賡所部連克碉堡四座，全殲守敵。經一夜激戰，陳賡所部完全占領了壽陽西南之蘆家莊車站，將車站以西十里的鐵道、橋樑全部破壞！」

  彭德懷：「陳賡首戰告捷，應當給他請功！」

  左權：「念！」

  王科長：「接著，我又收到了由聶榮臻親自簽發的捷報：晉察冀軍區楊成武部連克驢峪、北峪、地都等據點，殲敵二百餘名。據點段內的鐵道、橋樑、碉堡、電線悉被破壞……」

  彭德懷興奮地：「好！好……」

  王科長：「還有呢！」

  左權：「繼續念！」

  王科長：「晉察冀軍區所屬另一部隊，完全占領了井陘煤礦，殲守敵百餘，解放工人二千三百餘人，礦井機器全部炸毀；郭天民所部正在猛攻娘子關，冀南軍區徐紹恩團破壞平漢路邯鄲至磁縣段鐵路五里。」

  左權：「有賀龍所部的消息嗎？」

  王科長：「有！我收到了由賀龍師長親自簽發的捷報……」他翻閱有關電報，「在這兒呢！張宗遜旅全殲靜樂東康家會守敵，斃敵二百餘，俘日兵十多名，繳獲甚多，破壞鐵路多處……」

  彭德懷：「好！請你立即整理一份材料，我方參戰部隊有多少，戰績如何，應當立即給黨中央、毛主席報告！」

  王科長：「好！」他坐在桌前一邊查電報，一邊拿筆計算。

  左權：「從戰局開端看，正太路破襲戰比預想的要好！」

  彭德懷：「我們就是應該給小鬼子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中國人是不好欺的，中國大地是中國人的！」

  王科長：「我已經計算出來了！」

  彭德懷：「核准了嗎？」

  王科長：「核准了！正太路參戰部隊合計三十個團；平漢線盧溝橋至邯鄲段計十五個團；同蒲線大同至洪洞段十二個團；津浦線天津至德州段四個團；邯鄲至濟南公路線三個團；代縣至蔚縣公路段四個團；北平至大同線六個團；遼縣至平定公路線七個團；寧武、苛嵐、靜樂公路線四個團……共計一百零五個團。」

  左權：「好！這是百團大戰，作戰科要仔細查對確數。」

  彭德懷：「不管是一百零幾個團，就叫百團大戰好了！左權同志，我們一道給黨中央、毛主席草擬百團大戰的捷報，！」

  深沉的畫外音，疊印出百團大戰的相應畫面：

  「在蔣介石積極密謀第二次反共高潮的進程中，彭德懷等發動並指揮了百團大戰。在前後一百〇五天的戰鬥中，總計進行了大小戰鬥一千八百二十四次，斃傷日軍兩萬零六百四十五人，偽軍五千一百五十五人，俘日軍二百八十一人，偽軍一萬八千四百餘人，拔除日偽據點二千九百九十三個，繳獲步馬槍五萬四千餘支，輕重機槍二百餘挺，以及其他大量武器彈藥。同時，破壞鐵路九百四十八里，公路三千餘里，橋樑、車站、隧道等二百六十餘處，破壞煤礦五座。自然，我八路軍在這次百團大戰中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總計傷亡一萬七千餘人！決死隊第三縱隊政治委員董天知等指揮員光榮犧牲……」

  重慶黃山別墅

  蔣介石坐在桌前，嚴肅地書寫電令。

  有頃，蔣介石寫畢，雙手捧讀，並傳出畫外音：

  「朱副長官、彭副總司令：迭電均悉，貴部窺破好機，斷然出擊，予敵甚大打擊，特電嘉勉。除電飭其他各戰區積極出擊，以策應貴軍作戰外，仍希速飭所部，積極行動，勿予敵喘息機會，徹底斷絕其交通為要！」

  有頃，何應欽走進：「委座，您找我？」

  蔣介石將電令遞上：「你看後把它發了！」

  何應欽接過看後，驚愕地：「委座，您……」

  蔣介石：「我的目的有二：一是鼓勵八路軍和日軍戰鬥，借日軍之手消耗八路軍的實力；二是告訴你們：僅僅三年的時間，八路軍已經從不足五萬人的軍隊發展成一百個團了！如果再加上新四軍，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