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29 這個老頭是不是大壞蛋？

  有一個老頭兒，駕著一掛拖車來到了一個小村莊。那掛拖車四壁儼然，沒人能看見裡面有什麼。他在小村子的中心廣場上停了下來，村民們都出來看熱鬧。這老頭兒拿出一根黃金棍，在頭上揮舞了幾下，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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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們、先生們，我這裡有個一生只有這一次的好機會給你們。我可以用這根黃金棍把你們每一個人的悲傷和痛苦都給送走，而且不要你們掏一分錢。村裡的每一個人都將從此生活在快樂和滿足之中。你們唯一要做的事情，是收好我這掛拖車。」

  有一個人問道：「拖車裡面有什麼？」

  「那不用你管，」這老頭兒說道，「這拖車可以放到你們的地牢里，也可以放到最遠的野地里。我以我的生命向你們保證，這裡面沒有什麼能跑出來，也沒有什麼能影響到你們。你們可以完全把這掛拖車忘到腦後，一輩子都不用管它。反正我不在乎。」

  廣場上的人聽了之後都特別動心，跑去找來了小鎮的鎮長。這老頭兒對那位女鎮長重複了一遍他的說辭。鎮長跟鎮上的重要人物們開了一個會，之後他們決定，接受這老頭兒的提議。

  「好！來啦！」老頭兒說著，拿著他的黃金棍對著眾人一番虛點。人們立即就有了感覺，他們的擔心、愁苦、疼痛什麼都全隨著黃金棍的舞動消失掉了。這下子人人都開心到了極點。

  鎮長當即宣布舉辦盛大慶典，所有人都快快樂樂地吃啊喝啊的，非常盡興。然後呢，有一個女人，走到那掛拖車邊，往裡面偷看。

  結果她幾乎因為她看到的事情而當即暈過去。那掛拖車裡面，有一個大約10歲的小女孩，極其淒悽慘慘戚戚！她看上去蓬頭垢面且面黃肌瘦，倒在地上痛苦地滾來滾去。

  這女人立即跑去告訴了其他村民，想把這小女孩救出來，可是，他們救不出她來。於是，村民們一起來責問那老頭兒。

  鎮長大聲喝道：「你把那小女孩怎麼啦？！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老頭兒說道：「我可沒幹什麼壞事啊。當我用黃金棍把你們的痛苦、悲傷什麼的送走的時候，總要送到個什麼地方才行吧。我只是把那一切都送到了這小女孩身上而已。」

  鎮長痛心疾首、捶胸頓足：「你這麼做，實在是太壞了！」

  老頭兒說道：「我才不壞呢。這裡所有痛苦的總量跟之前一模一樣，半點兒不多，只不過從一個地方挪到了另一個地方而已。我可沒有在這裡增加一絲一毫的痛苦；我所做的，就是把痛苦從你們身上挪到她身上罷了。」

  好，現在你來說說，這老頭兒到底有沒有幹壞事呢？

  提示：不論你給出了什麼答案，請當即請你的「另一個分身[13]」出馬，看看能否提出完全相反的看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