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控制
2024-05-05 18:54:48
作者: 裔蝶
「你確定?」夜凌語氣冰冷的問著拓跋寒。
「我當然確定。」拓跋寒在夜凌話罷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而後眉峰輕挑眼中帶著疑問看著夜凌問道:「你突然問這些幹嗎?難道你想幫安陽嗎?」
「這有何不可。」夜凌聲音冷的不帶絲毫情緒回應著拓跋寒。
對於夜凌的這句話一下子讓拓跋寒瞬間愣住,他手中捏著的粉紅帕子微微收緊,他看著夜凌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剛剛略顯吊兒郎當的勁,他眼中帶著深沉的直視著夜凌道:「你這話可當真?」
「為何不可當真?」夜凌直視著面前正色看著自己的拓跋寒,而後慢慢從椅子上起身,他腳下的步子慢慢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滿天星辰冷聲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幫你麼,這次我就幫你一次。」
夜風透過窗子吹拂進屋,驅散了一些屋內的熱意,拓跋寒捏著帕子的手骨節發白,他望著夜凌挺直的後背,他帶著不肯定道:「你這真的是當真的?要知道你不是一直幫著白玉珠嗎?怎麼會改變了想法?你總要給我個說法吧,誰知道你會不會又再幫白玉珠算計我,到時候我栽了不要緊,我可不能讓自己的皇妹栽在白玉珠的手中。」
不是他不信夜凌,而是夜凌為了白玉珠算計了他很多次,對於一向幫白玉珠來反對自己的夜凌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誰會曉得是不是白玉珠又用性命來脅迫夜凌來陰自己,對於這點他很又必要問清楚,他可不想毀了好不容易才嫁進東宮的安陽。
「需不需要幫,一句話。」對於想知道真相的拓跋寒,夜凌只是嗓音低沉帶著冰冷語氣對拓跋寒道。
拓跋寒一下子就從夜凌的語氣之中聽到了一抹不耐,故此想也沒有想就急忙脫口而出道:「當然需要。」
「等回宮。」夜凌冷冷地言道。
「但是你總要告訴我原因啊,就算我相信你,安陽怕是也難相信你,當初她差點毀掉白玉珠,要不是你出面白玉珠就不會成為太子妃,更不會出現後面這麼多事情。」拓跋寒沒忍住又一次追問夜凌。
「就算沒有我,就憑安陽也毀不掉白玉珠。」夜凌在拓跋寒話罷他冷聲回應,「白玉珠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毀掉的……」
「我當然知道她不容易毀掉,但是那天在獵場至少讓她翻不了身。」拓跋寒望著夜凌的後背語氣帶著急切言道。
「你太天真了。」夜凌望著窗外星辰漸漸地一抹烏雲所掩蓋,就象他的心被烏雲所吞噬那般充滿了戾氣,他冷聲道:「白玉珠讓我們看到的都是假象……」
「假象?」拓跋寒微微驚愕了下,而後想了想白玉珠從前種種,搖頭道:「不,一點都不像是假象,我倒是覺得她所顯露的是最真實的她。」
在拓跋寒話罷很久,夜凌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有很多事情我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白玉珠真正心裡到底想做什麼,你我可都不知道……」
「比如?」拓跋寒直視著夜凌開口問道,他腦中又很仔細的將白玉珠以前所發生的事情想了一個遍,也沒想通白玉珠有什麼隱瞞的。
被風夜寒傷害所傷心欲絕,老夫人之死,知道少主墨宣傷害她,她生不如死這有何假?他不解看著夜凌。
「一場棋局,我倒是想看看白玉珠怎麼來下這盤棋,這棋局上面的棋子可沒這麼容易控制……」夜凌紅眸微微輕眯,語氣帶著耐人尋味。
拓跋寒聽著夜凌這些話,聽的是雲裡霧裡的便問道:「什麼棋局?你是說白玉珠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局嗎?可是……我怎麼沒發現啊?我覺得這一切發生的都很平常……」
「不早了,我要歇息了。」夜凌看向拓跋寒出聲帶著驅趕。
「哎,你說話總要把話說完吧,我完全還沒弄懂怎麼一回事。」拓跋寒一聽夜凌趕自己走,他頓時頗為不滿的看著夜凌道。
「你想讓我把橫著丟出去,還是自己走著出去。」夜凌不帶絲毫情緒的看著面前之人冷冷道。
拓跋寒張了張嘴似是還想說些什麼,不過他深吸一口氣道:「好,我走,我走,不過你要記得你剛剛所說的話,你說了會幫安陽,如果回宮你不幫安陽又幫著白玉珠,醜話說前面到時候我可就沒什麼顧慮了。」
「放心,我會在你告訴白玉珠之前先殺了你。」夜凌冷眼看著拓跋寒冷聲道。
拓跋寒面色一僵,他看著面前看似淡漠的夜凌,卻清楚的感受到夜凌身上散發的鋒利殺氣,他只覺得後背發寒,訕笑了一下道:「我說笑呢,當然我也知道你也是說笑的,畢竟我們倆可是……」
「出去。」不等拓跋寒把話說完,夜凌聲音帶著一抹戾氣道。
一陣勁風迎面而來,拓跋寒一個垂眸就看到自己胸前衣服出現一道裂痕,他震驚的看著夜凌而後轉身就離開,只因夜凌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氣。
走出夜凌居住的屋子,他發現自己手心全是冷汗,他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心的冷汗,而後轉身看向關上的房門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眼中帶著不解,之前凝華前來找夜凌,是他告訴凝華夜凌去買藥去了,之後夜凌回來之後就變得很不對勁。
能讓夜凌起了殺心更加動了怒氣的除了白玉珠他還真是想不到別人,難道白玉珠和夜凌鬧翻了?不對啊,白玉珠就算和誰鬧翻也不會和夜凌鬧翻啊,要知道她的性命可是握在夜凌手心的,她就不怕夜凌殺了她嗎?
不,腦中一有這個念頭,他就否認了,白玉珠才不會害怕夜凌殺了她,畢竟身體之中的天地蠱可是可以威脅夜凌最好的籌碼,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帶著這個疑惑,他轉身離開……
翌日,玉夫人端來了一大碗黑漆漆的藥直接就闖進了白玉珠和風夜寒居住的屋子,而今天的白玉珠醒來的早,此刻坐在屋內,風夜寒正拿著梳子給她梳發。
她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太子風夜寒給白玉珠梳發,她驚訝了下,然後將端來的藥碗放在了一旁桌上,她走到白玉珠跟前看著風夜寒很熟練的為白玉珠綰髮,她扁了扁嘴笑道:「看不出啊,當今太子還有這么女子的一面,我說臭丫頭,這個奴才挺好使的吧。」
有白玉珠提前安撫,風夜寒只是眼中帶著一絲冷意瞥了一眼玉夫人,倒也沒有說些什麼,綰髮之後拿起一支金釵和梅花白玉簪給她佩戴上。
「挺好使的。」白玉珠很隨意的應道。
「是麼。」玉夫人眉頭一挑,她看向風夜寒道:「那我使使你不會介意的吧?」
「我介意。」
「我介意。」
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同時響起,風夜寒頓時轉頭看向門口方向,就看到曹遜走了進來。
「我說夫人,難道我不好使麼,大清早的來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前遭嫌。」曹遜面色平靜的看著玉夫人,語氣顯得沒好氣。
風夜寒看到曹遜到來沒有驚訝,反正剛剛他和曹遜一起說介意,除了白玉珠,他誰都懶得理會。
玉夫人定定地看了看自家相公之後,她道:「不過隨口說說嘛,太子殿下可是臭丫頭的相公,我才不要使喚,他沒有你好使喚。」
曹遜一聽這話看著自己夫人很無奈,他看向輕笑的白玉珠道:「藥趁熱喝,這藥比較烈。」
「烈?」白玉珠本來還在看著玉夫人和曹遜之間爭鬧然後一聽曹遜這話,她驚愕道:「我不可以喝,這樣對我腹中孩子不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撫上自己隆起的腹部,又道:「往後別端藥了。」
「放心。」玉夫人看向白玉珠,「藥性雖然很烈,但是對你腹中的胎兒沒有影響的,這個藥是為了壓制母蠱的,昨天你不是服用了一顆藥麼,可以當做藥引,對你身體有好處。」
「你確定?」白玉珠將信將疑的看著玉夫人,她還是很擔心烈性的藥對自己的胎兒不好。
「小兔崽子,老娘的話還能有假啊,老娘為了你這副藥忙了半宿,你喝不喝,不喝我倒了。」玉夫人被白玉珠這聲不太信任的話給一下子就象點燃了火藥頓時急的蹦起來。
曹遜一看自家時時刻刻就會被點燃怒火的夫人,他上前拉住她言道:「你啊,大小姐不過是隨口說說,你還真當真啊。」
白玉珠看到玉夫人急的跟兔子一樣跳起來,她直接大笑出聲,而後伸手將藥端起來一口氣喝完,然後扁了扁嘴道:「真是苦啊。」
玉夫人看到白玉珠把自己熬好的藥喝完了,她臉上的怒氣才慢慢消失,冷哼一聲道:「苦口良藥。」
「讓連嬤嬤把早膳端進來吧。」白玉珠輕笑看了一眼玉夫人,而後看向一旁風夜寒柔聲道,又看向玉夫人道:「早膳一起。」
「你以為老娘會這麼好心給你端藥啊,當然是為了用早膳而來的。」玉夫人瞪了一眼白玉珠開口說道。
白玉珠一點都不在意玉夫人的話,她太了解玉夫人了,只因玉夫人嘴上越是這麼說,心裡就越加關心自己。
「日後,你離夜凌遠些。」忽然,玉夫人看著白玉珠冷聲道。
「為何?」白玉珠驚訝的看著玉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