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到底是誰的背叛
2024-05-05 18:52:45
作者: 裔蝶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會如此時時刻刻盯著我們!」白玉珠有些氣憤,卻因為自己越是生氣而感到痛苦,最後只能淺淺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淡下來,微頓了一下,她沉聲道:「孩子已經失蹤,其實能夠再找到的機率很低很低,但是剛剛還有一個問題說明了總督府有內應,還是武功不俗的內應。」
「我、夜凌、凝華、獨孤景、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會有誰的武功如此之高能夠不驚動我的紅袍侍衛所帶走藍溪的孩子。」風夜寒一聽白玉珠開始懷疑身邊人,他立刻趁熱打鐵的將身邊能懷疑的人全部告訴白玉珠,包括了自己。
白玉珠聽著風夜寒這話,她實在不敢相信風夜寒所說的這些人會背著自己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來,她不敢相信,連想像都無法去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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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懷疑我、亦或者夜凌、更或者是凝華,當然,獨孤景是絕對無法不能不被懷疑的,事情在他來到總督府之後才發生的,他一來總督府藍溪的孩子就丟了。」風夜寒正色的看著白玉珠,而後又繼續言道:「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要帶走藍溪孩子的心,如果想要帶走藍溪的孩子,我早就帶走了不會等到今天。」
「你想讓我懷疑誰?你可知道你所說的每個人都是我所不願意懷疑的對象。」白玉珠氣喘吁吁的看著風夜寒,心頭不由的湧上一股怒意。
「放鬆,我們先不說這些話,你餓了嗎?我想連嬤嬤早就準備好了你喜歡的晚膳,你用了晚膳便休息。」風夜寒一看白玉珠的臉色蒼白如紙的嚇人,他連忙轉移話題安撫著她。
「我什麼都不想吃,你處理一下該處理的事情,讓連嬤嬤和夜凌進屋來守著我。」白玉珠話間已是合上了眼眸,在她的腦中一團亂麻。
她一直都不肯懷疑身邊人,因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況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獨孤景和凝華都是自己可以信任之人,至於風夜寒……她看得出他這次沒有欺騙自己,而夜凌……他很早就說過和蕭王不是一路人,何況長久以來一直都在保護著自己,當初的六月期限轉眼就過去了,他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邊,而她,卻忽然想起他們曾經有一個交易就是還魂草,自己卻忘記問他要……
不,要說是連嬤嬤?連嬤嬤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如果再沒有風夜寒的允許連嬤嬤是抱不走孩子的,更甚風夜寒沒有欺騙自己也沒有打算抱走孩子,那麼能夠懷疑的只有自己身邊的幾個人。
她不願意懷疑,她怕這是別人別有用心故意讓他們內亂,可是,剛剛屬下的一番話又一次勾起了她不願意懷疑的心,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一切又是那麼的詭異,聯想風夜寒所言所說安排的侍衛全部都是高手,那麼一定要武功高強還要熟悉總督府的人才可以做到,並且不是殺自己,只是奪走嬰兒。
她與獨孤景認識這麼多年,實在是不相信獨孤景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再說獨孤景的武功有那麼好能夠不驚動守衛森嚴的侍衛?她不信,那麼凝華?凝華對自己忠心耿耿,夜凌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守著,他們三人誰都不知道藍溪孩子的身世,他們三人要是有背叛自己的,那麼定是和利益掛鉤,那麼她唯一能夠想像的就是夜凌,他們三人之中只有夜凌和蕭王他們曾經是關係密切,現在與拓跋寒他們也是如此。
夜凌嗎?她腦中滿是好亂,實在不知道她該懷疑誰……
風夜寒看白玉珠滿臉痛苦,他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柔聲道:「休息吧。」
白玉珠躺在床榻上依舊很痛苦,絲毫沒有因為痛苦減輕絲毫,這時連嬤嬤走了進來,她壓低了聲音問道:「殿下,晚膳還用嗎?」
「晚膳備著,你去把夜凌叫進來。」風夜寒冷冷地對連嬤嬤道。
「是,殿下。」連嬤嬤聽完之後忙後退了三步離開,很快夜凌就進入內屋。
「要怎樣才能減輕她的痛苦?」風夜寒轉頭看向夜凌問道,「我不想看到她這麼痛苦。」
白玉珠並沒有睡去,反倒她想沉沉睡去至少不會太痛,然而無法入眠只能承受著蝕骨之痛,她聽著風夜寒的話想開口去對他說根本沒有法子,畢竟使用任何藥都會影響自己腹中的胎兒,最好什麼藥都不要用,是藥三分毒,自己的身體堆積的毒太多了,幸好自己的身子從小都經歷任何毒的侵襲變得抵抗力非常強,但並非是毫無所損的。
「運功。」夜凌走到床榻前直視著合著眼眸並未睡去的白玉珠道。
風夜寒一聽夜凌這話,他立刻運功將自己的純陽內力輸進白玉珠的身體之中,躁動的真氣隨著他的內力慢慢撫平,他希望這樣才能讓她輕鬆了一些。
「半個時辰為限,之後就算再怎麼痛為了龍裔也必須強忍著。」夜凌看到風夜寒立刻運動來治癒白玉珠,他出聲言道。
「半個時辰?」風夜寒不由開口轉頭看向夜凌,「你沒看到玉珠很痛苦嗎?半個時辰過後你讓她忍著?」
「別無他法。」夜凌話間已經是轉身,「今夜就辛苦太子殿下好好守著太子妃,明天一早我會送藥過來。」
風夜寒鳳眸冷冷地看了一眼離開的夜凌,他沒有再說些什麼凝神為白玉珠輸入純陽內力。
白玉珠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她實在是累又太痛,雖然風夜寒的內力不斷的順著自己躁動的真氣讓自己稍微舒服了一些,可痛苦並沒有減輕多少,依舊痛心蝕骨。
半個時辰過去的很快,風夜寒立刻就收勢,他看著白玉珠安撫道:「玉珠,我在你的身邊,你實在痛的受不了,我就點你的穴道。」
「不要。」白玉珠終是睜開了雙眸,眸中凝滿了痛苦,她看著眼前鳳眸滿是揪心的風夜寒,她氣息微弱道:「風夜寒……」
「我在。」風夜寒握著白玉珠的手緊了緊,他眸中滿是擔心。
「擁我入懷好不好。」白玉珠雙眸之中的焦距越發渙散,她看著風夜寒道:「我好痛苦。」
「好,好,好。」風夜寒連忙起身和衣躺在白玉珠的身邊,「我在你身邊,你需要什麼就跟我說,你想讓我做什麼就跟我說,我什麼都會去照辦。」
白玉珠什麼話都沒有說,當自己被風夜寒小心翼翼地擁入懷中的時候,她將頭埋進了他的懷中,她只想安安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在如此痛苦的之時只有他能夠如此親近的帶給慰藉。
風夜寒狹長的鳳眸凝滿了心酸,他一手將白玉珠抱在懷中,一手讓他們兩人十指相扣,他在她的髮髻上落下細碎的吻,疼惜道:「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在想……」
如同白玉珠所想在此時此刻只有風夜寒能給自己帶來些慰藉,傷痛慢慢地減輕了不少,她又一次閉上了眼眸,她的語氣雖輕卻帶著意味深長道:「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僅此而已。」
這話似是對自己所說,卻更像對她自己所言,風夜寒聽進耳中,他眼中帶著酸楚與苦澀,他溫柔道:「傻瓜,我們說好了會保住孩子,定會好好保住的,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全力保護你和孩子的。」
磐石般的心在此刻聽到風夜寒的這句話時,終於心頭湧上了暖意與心動,白玉珠扯出一抹微笑,風夜寒的這句話就像帶有魔力一樣立刻讓自己的疼痛減輕了很多,讓自己舒服了不少,她依偎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努力的清空腦袋讓自己能夠睡去,畢竟眼皮沉重的虛弱更加累。
很久過後,懷中人兒終於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風夜寒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白玉珠能夠睡著那就好,這樣才能減輕她的痛苦,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髮髻上,這一夜是屬於他的無眠之夜。
風夜寒連續兩天兩夜未眠,眉目間難免會帶著一絲疲倦,然而,當他看到懷中人兒鬆開的眉頭他比誰都要高興,和衣未睡的他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懷裡的白玉珠,看著她讓他眼中帶著溫柔的寵溺。
清晨來臨,夜幕降臨之後的漆黑迎來了第二天的天明,光亮從窗戶透進屋內照的屋內一室光亮,白玉珠雖然很虛弱卻醒來的很早,剛醒來就與風夜寒四目相對,她在他的鳳眸之中看到了心疼與溫柔,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風夜寒就這樣看著白玉珠,他在一汪清泉的雙眸之中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柔聲道:「好些了嗎?」
「好多了。」白玉珠沙啞著嗓音回應著風夜寒,「昨晚我和你說的事情你似乎還沒有吩咐下去。」
「不急,我一會就去下命令。」風夜寒柔聲對白玉珠說著,然後溫聲道:「我這幾天不會再離開你,晚些我會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我們。」
「你不用一直在我身邊,還是正事要緊,要緊的是總督他們……」白玉珠立刻反對風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