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身體出軌
2024-10-08 17:38:43
作者: 唐達天
林茹沒有背叛許少峰,許少峰卻背叛了林茹。當然,這種背叛不是心裡的背叛,而是身體上的背叛。心裡的背叛和身體上的背叛絕對是兩回事,這是一個被好多身為妻子的女人常常搞混了的問題。
好多身為妻子的女人都認為,男人一旦出了軌,心就到別的女人身上收不攏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有的男人身體常常出軌,心卻依然歸屬於老婆,家庭是家庭,情人是情人,他把這個問題分得清清楚楚的,從來沒有含糊過。這種男人大都是官場中人,或者是事業有成的大老闆,他們為了顧及社會影響,顧及個人的前途,從沒有想過離婚,故而,也就有了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的紅旗不倒之說。許少峰就是屬於這一類男人。
此刻,許少峰正在瑜伽教練陳思思的家裡,全身投入地做著瑜伽。
這幾天來,許少峰的神經一直被火災事故繃得很緊,生怕在某個環節出了漏子,所以他也沒有再到陳思思這裡來過。今天早上,他得到的消息說,省事故調查組已經搞清了事實真相,建議司法部門追究當事人的刑事責任,至於行政問責,他們徵求了市委市政府的意見後,不再做追究了。
許少峰吃了這個定心丸後,感到心情非常愉快,就想放鬆放鬆,沒想就在這時,卻接到了陳思思發來的一個手機簡訊,上面寫道:
「親愛的,你在忙什麼?我想你!真想變成一隻小蟲子,鑽到你的耳朵里,看你煩不煩我?」
他看後不由呵呵一笑,心想這幾天沒有與陳思思親熱了,怕是這小東西耐不住寂寞,才發了這樣一條信息來挑逗他?就竊笑著回了一條信息:「我不煩,肯定會癢。你是不是也癢了?晚上我過去。」
很快,她又回了一個簡訊:「真流氓,晚上你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一看到「看我怎麼收拾你」,就想起她過去收拾他種種情景來,身體也就迅速的有了反應,恨不得現在就讓她收拾。
一個中年老男人被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收拾自然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而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又是一個練過瑜伽的人,其身體的柔韌度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能夠讓這樣一個人收拾,自然要比普通人收拾要刺激得多。許少峰不知被陳思思收拾過多少次了,每次收拾他的時候,她總能變化出無窮的花樣來,其高難度的動作讓他感到既新鮮刺激,又精疲力竭。往往的,在這個時候,他稱呼她為教練,她叫他是學生。學生的動作不到位時,教練就要罰他繼續訓練,這種變相的體罰就是他們之間所說的收拾。
許少峰一心想著要讓她收拾他,所以,當林茹打來電話問他回不回家吃飯時,他幾乎沒加思索地就回答她晚上不回去了。這樣的小謊言對於許少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習慣了這樣的撒謊。他覺得老婆就是哄的。只要經濟大權交給她,平時讓著她點,不定期的給她交些公糧,身體背叛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有了這樣的思想主導,他就再也不為自己的行為對與錯而產生置疑。
晚上一下班,他就開車來到了怡情花園。怡情花園的門口設著卡,保安客氣地給了他一張進入證,才把他放了進去。他把車停到了地下停車場,徑直來到了瑜伽教練的私人住宅里。
他摁了兩下門鈴,當他按第三下的時候,門就打開了。他的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清麗可愛的人兒。她帶著一幅上面繡有小白兔的圍裙,頭髮在後腦勺上隨便打了個結,高高地矗立著,腦門便顯得更加光潔,面孔也顯得越發清秀。他關了門,看到她為他取拖鞋的時候,正倒撅著小屁股,粉紅色的小內褲正好從超短裙的邊兒上若隱若現地露出一點點,他忍不住伸過手去,先在她的屁股摸了一把,然後又拍了拍。
「流氓!」她頭都沒回,就回了他了一句。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多日來他不曾這麼開懷大笑過。這兩個字經她的口中說出來,婉約柔和,聽起來分外舒服。
「你笑什麼?」 她這才回了頭問。
他一邊換著鞋,一邊說:「竟然罵我是流氓?」
「本來嘛,你偷偷摸人家的屁股就是流氓。」她也笑了,牙齒白得耀眼。
他說:「敢罵我是流氓的人只有你一個。」
她說:「敢摸我屁股的人也只有你一個。」
他說:「罵得好!」
她笑著說:「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說摸得好?我才不說哩。」
他一下從她的後面抱住了她:「不說就是默認。」
她輕輕地「哦」了一聲:「你真流氓。」
他掀起了她的小衣衫:「我就是流氓,對你就要流氓。」 說著手就伸了進去,捏了捏。
她回過了頭,親了他一口,溫情地說:「別急!我還有一個菜沒做哩。」
他說:「不急!慢慢做。」
她咯咯地笑著,故意撅了撅屁股,搞了他兩下說:「我讓你裝聾作啞故意打岔?」
他就嘿嘿地笑著,一把扒下她的小裙子說:「打岔就打岔,誰讓你這麼煽情?誰讓我這麼想你?」
他又扒下了她的小內褲,急不可耐地進入到了她的身體之中。她就輕輕地叫了起來,聲音像音樂一樣動聽。這時候的他感到十分愉快,他仿佛覺得現在的他就像一個音樂大師,或者就是一個音樂演奏家,那好聽的音樂不是由她的口發出來的,而是完全由他控制的。他想讓音樂的聲音變得悠揚,就能變得悠揚,他想讓那音樂變得激越就能變得激越。就在這一陣悠揚,一陣激越中,他感到了身心的愉悅,也找到了一個男人的自信。
這種自信,他也只在她的身上才能夠充分的展示出來。事實上,在林茹的身上他也想展示,但是,他已經無法展示出來了。這不是他不努力,而是沒有了激情,長期的夫妻生活,已經早讓他麻木了,審美的疲勞,沒有了視覺上的衝擊,沒有了氣味上的相互吸引。沒有了這些後,他就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音樂家,甚至成了一個被動的交租子的農戶了。唯有見到陳思思,聞到她的氣息,或者聽到她的聲音,他才能產生一種無法控制的激情,一種無法抵制的爆發力,仿佛回到了他的年輕時代。
他喜歡聽陳思思的叫聲,那是純自然的天籟,是沒有樂譜的音樂,是沒有伴奏的清唱,是對男人勞動成果無字的讚美,是激勵男人鬥志的源泉。
他一邊工作著,一邊說:「好嗎?」
陳思思說:「好!真好!」
他說:「還要不要去做那道菜?」
陳思思說:「不做了。」
他就得意地笑了。
她伸過手來,在他的屁股了掐了一把說:「我讓你偷笑,看把你得意的。」
他一下狂笑了起來:「當然,那當然。」
他們就這樣,先在客廳里做了一番熱身運動後,才又進了臥室。
臥室很溫馨,床也很大,並且很結實,足夠他們施展自己的才華和體力。在這個平台上,他們曾經演繹過無數個驚心動魄、顛鸞倒鳳的故事,曾經死去過又活來過。他們的汗水在這裡灑落成金,澆灌出了一束束美麗的花朵。
現在,他們又一起走進了臥室,走入了新的肉搏中。他們起初在地上站著,後來又上床,又一陣顛鸞倒鳳死去活來後,才像一對歇了田的牛,一起晾在了床上。
過了好久,她伸過手,在他的臉上撫摸了一下說:「餓了吧?你休息一會兒,我先沖個涼去做飯。」
他說:「也好。」
她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他的目光追隨了去,看到她的背影很美,腿與上身的比例很協調,小腰兒卻凹了進去,形成了一條美麗的弧,臀就越發的翹了。出了門,外面的光從兩腿間一照,形成了一束圓圓的光,有雞蛋般大小,仿佛就夾在兩腿的根部。
便突然地想起了一份資料上講過,說女人雙腿併攏,大腿處要是能放進去一個雞蛋,這樣的體形是最佳體形。他想等哪天有空了試一試,看看陳思思的雙腿間能否夾著一個雞蛋?想到這裡,許少峰突然笑了,他為自己會有這個想法而感到可笑,也為自己的發現而感到可笑。
然而,許少峰萬萬沒有想到,他發現了陳思思的雙腿間大概能夾住一隻雞蛋,卻有人發現了他來到了怡情花園。發現他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恰恰是他的小姨子胡小陽。
晚上6點多的時候,也就是許少峰剛剛進了怡情花園後,胡小陽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就是小區保安通過電話告訴了她的。胡小陽不認識小區的保安,但是鈔票能認識保安,保安不認識許少峰,卻能認得胡小陽告訴的車牌號,問題就是這麼相輔相成。
胡小陽雖然表面上看去是一個大大咧咧有話裝不住的人,但是,辦起事來卻相當機靈。上次她給林茹透露了許少峰的秘密,本想讓表姐留個心眼兒,不要讓外人搶走了姐夫。可沒想到她把問題交給林茹後,林茹反而又把問題交給了她,讓她去查清那個狐狸精是誰?
胡小陽對狐狸精這一提法雖然不能苟同,但是,表姐交給她的任務她不能不重視。任何事情,怕就怕認真二字,一旦認真起來,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前幾天,胡小陽沒事的時候,她就開著車去了一趟怡情花園,這一去,通過一進一出門崗,她的計謀也就生出來了。她把車停到一邊,叫過小保安,塞給了三張大鈔票,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胡小陽收到保安的電話後,高興地說:「好!你給我盯緊點,最好是能給我搞清楚他去了哪一幢哪一家,和誰在一起?你放心,搞清楚了我會重重有賞,絕不會虧待你的。什麼,不好查?怎麼不好查?你們可以動動腦筋嗎?比如,有的小區門崗要求客人做登記,讓他登記清楚來訪者和被訪者是誰,你們可以學習學習別的小區的管理經驗嘛。呵呵,明白了?好明白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胡小陽正吩咐得高興,沒想到這些話被隔壁的阿燦聽到了,阿燦聽到這樣的話心裡自然不高興,他以為胡小陽肯定是有了外遇,與什麼人在爭風吃醋。胡小陽剛掛了機,阿燦就冷著一張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阿燦問:「剛才你給誰打電話?」
胡小陽說:「給一個小區的保安。」
阿燦說:「你讓他跟蹤什麼人?」阿燦在說這這句話的時候,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這一細微的變化被胡小陽一眼就看透了。
胡小陽說:「也不能說是跟蹤,只能說是注意一點。」
阿燦說:「他是誰?」
胡小陽本來不想告訴任何人的,但是一看阿燦氣狠狠的樣子怕他誤解了,就燦然一笑說:「他是我姐夫,許少峰。」
阿燦說:「許少峰?你讓人跟蹤許少峰做什麼?」
胡小陽這才不得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阿燦說了一遍,末了說:「現在你該放心了吧?哼!看你那剛才那小樣兒,臉比苦瓜還拉得長。」
阿燦就嘿嘿一笑說:「沒有呀,我哪會呢?」
胡小陽就伸過小指頭在阿燦的臉上點了一下,學著他的口吻說:「沒有啦,我哪會呢?沒有就好。」
阿燦就嘿嘿笑了一下,笑過之後心裡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但是,另一個問題又出來了,現在他正嚮往著許少峰手裡的體育場修復工程,如果他們夫妻倆內部發生了矛盾,勢必會影響到這一工程的到手。
這樣一想,又不得不對胡小陽說:「不過,我有個建議,希望你不要介入到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中去。」
胡小陽急眼了:「什麼叫介入?好像我成了第三者似的。」
阿燦說:「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夫妻之間有時候需要模糊,不能把它搞得太清楚了,太清楚了反而會影響到他們家庭的穩定。再說了,姐夫那樣的人,在外面有個相好的也是正常的,說不準你姐早就知道了,她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認真,你這樣一搞,他們本來沒有矛盾也會有矛盾的。」
胡小陽說:「你這是什麼話嗎?怎麼是本來沒有矛盾也會有矛盾的,你這不是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嗎?再說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女人破壞我姐的家庭而坐視不管?我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善良本分,她是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式的女人,從來不會撕破臉去跟別人斗,我不想點辦法去挽救他們的婚姻,等將來事情鬧大了就覆水難收了。」
阿燦說:「小陽呀,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完全贊同你的意見。但是,方式方法上一定要注意。你不要跟我急,你聽我說,說完你再發表你的意見和看法。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的通病是什麼,許少峰他只是在外面圖個新鮮,他不像一般的男人,有了第三者後就離婚,他不會的,他要顧及到他的名譽和地位,還嚮往著爬上權力的更高峰,所以,他絕對不會與你姐離婚的。有了這樣的前提,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呢?如果搞得越清楚,你姐的心理壓力就越大,搞不好就會發生內亂,那樣反而會影響家庭的安定團結。」
胡小陽說:「得得得,你們男人總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說話,誰會站在女人的角度想問題?再說了,我姐也不是那種沒有教養的潑婦,她搞清楚了也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找上門去大吵大鬧的,她會想辦法制止那個女人,維護她的家庭。好了好了,不說了,湯煲好了,你先喝湯,我再給你做兩個菜。張愛玲說過,男人的胃通達到心,想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養好男人的胃。我要把我家阿燦拴住,就得先讓你吃的開心。」
阿燦本來還想做一番勸說,沒想被胡小陽堵住了口,就只好壞笑著開玩笑說:「你就不怕我吃好了身體到外面去拈花惹草?」
胡小陽突然舉起小拳頭說:「你敢!」
阿燦就咧了嘴哈哈地笑了起來。
胡小陽說:「阿燦,我可警告你,不管別人的老婆是不是模糊概念,我可不行。要是我知道了你在外面還有人,二話不說,就跟你拜拜了。」
阿燦就不尷不尬地笑著說:「看你,我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嗎,我哪裡敢?」阿燦說著拿眼去看,見胡小陽已經轉過了身去,從側面看到她偷偷地笑了,他也跟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