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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三個女人一台戲

2024-10-04 13:51:30 作者: 唐達天

  林茹和陶然剛與陳思思分別後,上了車,陶然就禁不住羨慕地說:「看看人家小陳老師,真幸福,人長得漂亮,車也漂亮。」

  林茹笑著說:「你還妒嫉她?你是人不漂亮,還是車不漂亮?」

  陶然說:「哪裡呀,我要不和她比,還算行,要是比起她來就老土了,人也土,車更土。這車本來是買給王正才開的,被我霸占了,等以後經濟條件好一些買一輛時尚些的我開,這輛車還給他算了,免得兩個人你爭我奪的。」

  林茹說:「什麼老土?她有她的青春,你有你的成熟,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不能說誰比誰好。」

  陶然聽了呵呵笑著說:「林姐,你真會安慰人。中午我本來想請你和她一起去喝茶,她有事不去了拉倒,我就請你吧。噯,我想起來了,海邊新開了一家海鮮餐館,挺不錯的,在我們台里還做過GG哩,我乾脆請你去吃海鮮吧。」

  林茹說:「你不回去做飯,讓王正才怎麼辦?」

  陶然說:「他一大早就加班去了,說是昨天夜裡天堂鳥歌廳發生了火災,中午可能回不來了。」

  林茹聽了,哦了一聲說:「昨天夜裡,我和胡小陽還在我家的陽台上看了一會兒,原來是天堂鳥歌廳發生的火災?」

  陶然說:「是呀,聽說很大的,還燒死了人,許局沒有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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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茹說:「他到省上開會去了,還沒有回來,可能中午才能回來,所以,中午還得回家給他做吃的,我就不去了。」

  陶然說:「大家都夸林姐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好女人,真的是這樣,心裡只裝著許局。好吧,林姐要不去,我也回家了,改天有空了再請林姐。」

  林茹就笑笑說:「不裝著他還能裝誰?傳統女人都是這樣的。」

  一提起許少峰,林茹的心就一陣陣絞痛,昨夜的事仿佛像一道無形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她的心上揮之不去。她早就做好了打算,等他回來後,新帳老帳一齊算。如果他真的承認他在外面有人了,怎麼辦呢?橫下心來與他離了?還是忍氣吞聲地裝下去?她真的不敢細想,不敢正視。四十歲的女人,是人生最脆弱的年齡段,她沒有二十多歲女孩那樣有大把地揮灑青春的資本,也沒有三十多歲女人那麼面容飽滿內心自信。四十歲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儀態萬方,充滿智慧,卻也有著青春不再的悲哀。尤其是當婚姻發生危機的時候,更是感到心無可依。

  不知不覺,車已駛進林茹居住的玉海小區,剛拐過一道彎,看到不遠有一個胖女人提著一個空袋子迎面走了來,因為胖的緣故,走路時總是在左右搖擺著,那樣子就有點像企鵝。陶然突然放慢了速度,悄悄說:「林姐,你看那不是馮海蘭嗎?」

  林茹哦了一聲說:「真是馮海蘭。」馮海蘭是副局長張明華的老婆,原本不怎麼胖,沒想生過小孩後,因貪吃貪睡,人就越來越胖,還不到四十歲,就胖得有些過分了。

  陶然說:「怎麼辦呢?需不需要停下來給她打一聲招呼?」

  林茹和馮海蘭的關係原本也不錯,許少峰當副局長的時候,張明華還是科長,兩家走得比較近,加上兩家都住在一個小區,馮海蘭兩口子動不動就拎了菸酒和雞鴨來她家看望許少峰。後來許少峰當了一把手,張明華當了副局長後,馮海蘭見了她再沒有過去那麼客氣了,似乎有點平起平坐的意思,林茹也見怪不怪了,有時候路頭路尾碰到了,就禮節性地打一聲招呼,平時也很少與她交往。她們兩家的這種微妙變化其實陶然也早有耳聞,正因為如此,她才要徵求一下林茹的意見。在陶然的眼裡的,一個是局長太太,一個是副局長太太,都是他老公上司的太太,她誰都不想得罪,也不能得罪。如果主動打了招呼,怕林茹不高興,如果不打招呼,讓馮海蘭看到了會記恨她,此刻,她只有把這個問題交給了林茹。林茹自然明白陶然的意思,也知道陶然的難處,就說:「好吧,停下來我們打一聲招呼。」

  陶然說:「那好,打一聲招呼也好,免得她有想法。」說著就緩緩將車停在馬路旁。

  陶然下了車,正好看到馮海蘭也走了過來,就誇張向不失熱情地說:「哎呀,是海蘭姐,我老遠看著就像你,你要到哪裡去?」

  馮海蘭高興地說:「是阿然呀?好久沒有見過,我們的阿然越來越漂亮了,現在又有了靚車,真是好馬配好鞍,香車配美女。我能到哪裡去?還不是為了買菜做飯吃。」正說間,她看到了林茹也下了車,就一邊招呼一邊快步走過去說:「是林姐呀?我還以為車上坐著哪位大領導,原來是我們的大姐大。」

  林茹看到馮海蘭火一樣熱情的樣子,也受其感染,就高興地說:「海蘭呀,好多天不見了,我看你好像比過去瘦多了。」

  馮海蘭誇張地「啊」了一聲,轉著身子看看了自己,高興地說:「真的嗎?我最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飲食,不敢多吃,果然有效果了。阿然,你看我真的瘦了嗎?」

  陶然說:「瘦多了。剛才我在車上遠遠看上去,差點兒沒有認出你來,到了近處才看清是你。」陶然說著,看了一眼林茹。

  林茹假裝沒事人一樣平靜,心裡卻不由得笑了一下,這陶然,可是個人精,說話滴水不漏,辦事八面玲瓏。要論聰明程度,她可要比馮海蘭心眼多多了。這樣想著,便燦然一笑說:「海蘭,你光節食還不行,那樣會搞垮身體的,最好是抽時間鍛鍊鍛鍊身體。」她本來想告訴她一起去做做瑜伽,卻突然想到這樣說了陶然肯定會難堪,她好心好意給了我免費訓練卡,我再把她賣出去,讓馮海蘭對她有了想法就不好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才說:「比如早上跑跑步,晚上打打球,都有好處。」

  陶然馬上接了說:「是的,林姐說得對,改天有空了我們一起去爬山,爬山可是好運動,能減少脂肪,增強體質。剛才我路過巴士站,看到林姐要等車,順路帶上了她,海蘭姐要到哪裡去?待會兒我把林姐送下後帶你走。」

  馮海蘭聽了也高興地說:「別麻煩你了,你送林姐吧,我去買菜,過了馬路就是超市,不用坐車。說好了,改天我們姐妹幾個去爬山,到時候少不了麻煩你。」說著向林茹和陶然招招手,剛要走,又回過身子說:「噯,林姐,你回去也是一個人,還不如我們三個人找個地方去撮一頓,我也懶得買菜做飯了。」

  林茹有點為難地說:「這……你不給張局長做飯了?」

  馮海蘭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說單位里出了事,要去加班,剛才打電話問他來不來,他說下午還有事,中午肯定來不了了。許局也一樣,中午肯定回不來。」

  陶然說:「林姐,怎麼樣?我估計許局要是回來,也一定先到單位去了。我們三人難得這麼湊巧,你也別回去做飯了,我們一起吃,走吧。」

  林茹猶豫了一下說:「去什麼地方?」

  陶然說:「先上車,上去了我們再選地方。」

  等大家上了車,馮海蘭才說:「許局到哪裡去了?」

  林茹說:「他去省城開會去了,都去一星期了,可能今天要回來。」林茹不想再提許少峰的事,就問陶然說:「我們去哪裡好?」

  陶然說:「由林姐說,哪裡好就去哪裡。」

  林茹說:「隨便吧,哪裡都行。」

  馮海蘭說:「小區外面有一家湘菜館味道不錯,要不就去那一家?」

  陶然說:「海蘭姐,林姐怕辣,要不,我們乾脆去海邊的新月海鮮坊,那裡的風景不錯,海鮮也不錯。」

  馮海蘭說:「真不好意思,我都只顧自己,忘了林姐不吃辣。」

  林茹說:「沒關係的,不要太過分的辣我也能吃。」

  林茹說著,心裡便想,真是為難這陶然了,既要考慮我的感受,又不想得罪馮海蘭,真夠她受的。其實,話又說回來,人都差不多,在文廣系統,因為許少峰是老大,別人也都稱她為大姐大,無論是年長的還是年少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是這一系統里的官太太們,見了她,無一不畢恭畢敬。進一步說,她要是見了副市長鍾學文的老婆李梅花,她也會像別人尊敬她一樣來尊敬李梅花,就等於把別人給予她的尊重轉手送給了李梅花。同樣的道理,陶然在她面前畢恭畢敬,誰又能說清楚比王正才職務低的人對陶然不畢恭畢敬?這就好比一個生物鏈,每個人在這個鏈條中都有自己的定位,既不能退後,也不能越位,這就是潛規則。說到底,這種潛規則只不過是官場法則在生活中的投影與延伸,如果她不是局長太太,她今天所擁有的方方面面的尊重就會頃刻消失,這就是說,決定你受人尊重的程度往往不是取決於人本身,而是取決於你所依賴的那個人掌握的權力和擁有的職務的大小。官太太就是這樣一種特殊的文化群體,她們是政治權利的延伸地帶,她們依據各自丈夫在官場中的地位自覺地遵循著其中的規則和等級觀念,她們內部又充滿了由官場延伸而來的矛盾與暗戰。

  不一會兒,她們就來到了海邊新月海鮮坊,選了一個臨海的小亭坐下來。

  2月的海濱,氣候宜人,不冷也不熱,海風輕輕拂來,感覺非常愜意。正午的海不是漲潮落潮期,顯得非常平靜。海面上,有零零星星的漁船和客輪在遊動,遠遠看上去,像黑色的甲蟲,這便越發顯示出了海的博大與幽深。遠處的海岸線上,高聳入雲的大樓鱗次櫛比,那就是有名的澳門行政特區,為這座海濱城市增添了一道絢麗多彩的風景。她們一邊欣賞著風景,一邊說著女人們常說的那些話,不知不覺,酒菜也就一一上了桌。

  馮海蘭剛才還說她為減肥在節食,現在看到好吃的,早就胃口大開,忘了她剛才說過的話,不管不顧地大吃大喝起來。林茹心想,馮海蘭所說的節食根本不是真話,憑她現在的吃法,哪裡像一個想減肥的人!

  馮海蘭吃到高興處,就說:「他們男人們加班,我們女人們在海邊就餐,看誰活得精彩!」

  林茹突然想起來許少峰是不是回家了,就說:「要是他們回家了沒有飯吃怎麼辦?」

  馮海蘭說:「林姐是不是心疼許局啦?他要是真正回了家,自己做著吃上一次也沒有關係的。」

  陶然說:「我們的林姐可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她捨不得讓許局下廚。」

  林茹就笑了說:「沒有啦,他也常常下廚。」 說著,就舉了杯:「來,咱三姐妹碰一杯!」

  陶然舉了杯說:「祝兩位姐姐越來越漂亮!」

  馮海蘭說:「我已經漂亮不起來了,還是祝林姐和阿然越來越漂亮。」

  林茹說:「胡說!你差啥啦?不就稍為性感了一點嗎?男人不就是喜歡女人性感?」

  馮海蘭高興地說:「謝謝林姐的安慰,我也不管別的男人喜不喜歡,只要我家的張明華不嫌棄我就行了。」正說間,伸手「啪」地打死了一隻蚊子。隨口說:「人胖了多不好,你看看,多招蚊子?」

  陶然說:「說不準這正好是一隻公蚊子,剛才聽到林姐說你性感,也想試一試。」

  馮海蘭笑著說:「前段時間,網上有個段子,說是有隻蚊子看中了一個漂亮MM的咪咪,撲上去猛吸一口,不料滿嘴都是矽膠,蚊子氣得大罵:『靠!這玩意也能作假啊』。」

  大家一聽,不覺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了,陶然又講了一個單位領導偷吃女下屬奶的故事,馮海蘭哈哈大笑著說:「林姐,聽到了沒有?我們可要即時防範,絕對不能讓許局和張明華偷著吃女下屬的奶。」

  林茹勉強地笑了一下。她知道馮海蘭是一個心無城府、口無遮攔的人,只是隨便說說,絕無他意,但是,她聽了之後,心裡禁不住划過了一道不祥的陰影,就有意將問題交給了她倆說:「我考考你們,看看你們倆水平如何?如果,這是如果,不要當真。如果張明華和王正才偷吃女下屬的奶,你們應該採取怎麼樣的措施?」

  馮海蘭笑著說:「報復他!」

  林茹問:「怎麼報復他?」

  馮海蘭嘿嘿笑著說:「有個報復的笑話,不妨說給你們聽聽。說有一位妻子發現老公與一個有夫之婦好上了,經過調查了解,她找到了那位女人的老公對他說,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老公與你的老婆搞到一起了?男人說,我知道。她說,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樣欺負我們?男人說,她們欺負我們,難道我們就不能報復他們?女的覺得也對,他們欺負我們,我們就應該報復他們,這樣才公平合理。兩個人經過商量後,就到賓館開了房,開始報復。報復了一次,兩人感覺很好。女人說,再報復一次。男人說,好!再報復。又報復了一次,也很成功。第二次報復完後,男人說,我的氣已經出完了,不想再報復了。女人說,不行,我的氣還沒有出完,還想報復。男人說,求求你吧,今天我實在不想報復了,改日再報復她好不好?」

  笑話還沒有講完,早就惹得林茹和陶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後,馮海蘭說:「我要是發現張明華偷了別的女人,我也不離婚,我就學這個故事上的那位妻子,報復他。」

  林茹和陶然聽了,不覺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陶然說:「林姐,我看海蘭姐真的能說到做到。」

  林茹說:「你別聽她亂咋呼,真正要她做就做不出來了。該你了,你說說,要是正才有了人你該怎麼辦?」

  陶然說:「這個嘛?這個……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我要是知道了,非饒不了他!」

  馮海蘭說:「不行,不行!這等於沒有說。罰酒一杯,喝了酒再說。」

  林茹端起杯子說:「來,咱三姐妹碰一杯,別罰阿然了。」

  喝了酒,陶然才認真地說:「我要發現了,肯定會離婚!他既然背叛了我,還有什麼值得我珍惜的?」

  馮海蘭說:「說說可以,那一步可千萬不能走呀。」

  陶然又端起酒杯與大家碰了一杯說:「如果他真的是那樣,我有什麼不能走的?」

  馮海蘭說:「我們倆都回答完了,現在要聽聽大姐大的,林姐,該你了,要是許局有外遇,你怎麼處置他?」

  林茹仿佛像被蜂子蜇了一口,心裡一陣難受,但是,表面上卻裝作沒事人兒似的笑了笑說:「我不像陶然年輕漂亮,有資本離婚,也沒有海蘭搞報復的魄力,我只能忍氣吞聲了。」

  馮海蘭和陶然不依,說:「不行不行,林姐沒有說實話,罰酒!」

  說是罰酒,大家都端起了酒杯。

  喝過了酒,林茹說:「這種事兒,不發生,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是嘴上說說,而嘴上說的往往不是心裡話。說到底,無論明華,正才,還是許少峰,我看都是對家庭負責的男人,不會幹出那樣越軌的事,請你們放心好了。」

  馮海蘭說:「林姐,我們雖然對他們要信任,但是,也不能麻痹大意。現在的社會誘惑太多了,男人再正直,也禁不住小騷貨們的引誘。所以,要管好男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他按時交公糧。只要交足公糧,量他也沒有多少精力在外面尋花問柳了。」

  經她這麼一說,大家都開懷大笑了起來。但是,林茹卻笑在臉上,疼在心上。一提到交公糧,就不由得感到一陣失落,這兩年,許少峰的公糧交得越來越少了,而且,質量也不太好,最近一個多月都沒交過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把公糧偷偷地交給了別人。她覺得馮海蘭講得有道理,就假裝像沒事人一樣高興地說:「海蘭說得沒錯,這個經驗要大力推廣。」

  大家也被她逗樂了,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陶然笑著說:「說到男人偷情的,我倒想起了一個官夫人偷情的故事了。一位行政大官員看完報紙,憤慨地說:『這麼多婚外情事件,什麼社會!』官夫人接著說:就是嘛,通通該抓去槍斃!』官員若有所思地凝視官夫人,『你老實告訴我,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有沒有對我不忠?』官夫人驚奇地問:怎麼問這樣的問題?』官員說:『不要逃避,回答我的問題!』『那……』官夫人顯然被嚇到了,『你先答應我你不會揍我。』官員感慨地說:『你是知道的,我不打老婆己經很久了。』官夫人心一橫,牙一咬,才說:『好吧,我向你老實坦白,只有三次。』『三次?!』大官急了,『哪三次?』官夫人說:『第一次,記不記得你在芝加哥大學進行博士考試,有一個考試委員百般刁難,就是不讓你通過?你若拿不到博士學位,你們家就門面無光,我們的前途也完了。後來,那個難纏的教授親自到我們家來恭喜你通過了,那是因為我……』官員說,『難怪,原來是你為了我……那第二次呢?』官夫人說:『第二次,記不記得你在南美洲做大使,那個國家的國王威脅要和我國斷交?若是斷交,你就成了斷交大使,政治前途就完了。後來,那個國王突然改變心意,不再提斷交之事,那是因為我……』官員點了一下頭說:『噢,你還是為了我……那第三次呢?』官夫人說:『第三次,記不記得你被提名行政院長,立法院表決時,你還差七百二十一票?……』」

  講完,大家不由得狂笑了進來。

  林茹說:「這位官夫人真是太偉大了,太有自我犧牲精神了,一生中一共三次出軌,都是為了成就丈夫的事業。」

  馮海蘭說:「她肯定是一個美女來著,否則,她每一次也不可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像我這種樣子的女人,就是想為老公奉獻一次也沒有人要。」

  大家又是一陣笑。

  陶然說:「你也只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要是真的讓你去奉獻,你也未必做得出來。」

  馮海蘭說:「聽說開發區區長的老婆就是憑著她長得靚,用她的身體為老公打開了一條仕途之路。」

  林茹說:「那他老公知道嗎?」

  陶然說:「哪有不知道的?他肯定知道了。有的男人不但不反對,還鼓勵自己的老婆去拉攏他的上司,等老婆為他鋪好了路,他有權了,再去泡妞。」

  林茹不覺感嘆道:「天下還有這種男人呀。」

  馮海蘭說:「有呀,有的男人就是這樣一副德行,到頭來,受害的還是女人。」

  林茹心想,許少峰再怎麼著,比起這樣的男人來,還是要優秀得多。這樣想來,心裡才稍稍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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