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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貪杯受罰

2024-10-04 13:41:59 作者: 石明華/石明輝

  臨近傍晚,包康終於等到了好消息,他坐在辦公桌前,神色滿意,他沒想到陸何歡和應喜真的在一天之內把案子給破了。

  「包署長,『夜來香』已經認罪,被關進大牢,鄭秋和張川也已經被無罪釋放了,一會我就整理卷宗,準備結案吧。」應喜站在包康面前,一臉諂媚。

  包康嗯了一聲,「這次你們的表現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應喜見把包康哄開心了,又要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本來案子一籌莫展,不過關鍵時刻,我注意到奇獸苑後門街道上有幾滴煤油,於是我趕緊追查,果然查到在大象丟失那天,有人在奇獸苑後門看見有卡車經過,可是石板路卻沒被壓壞,所以我就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會不會是有人利用熱氣球的浮力原理運走大象而不留痕跡呢?於是我們順著這條線索調查,終於查到了真相。」

  一旁的陸何歡無奈地看看應喜。

  應喜生怕陸何歡橫插一腳,用眼神示意他別多嘴。

  「好,應探長一向都不讓我失望,以後若有晉升的機會,我一定會考慮提拔你的。」包康大悅。

  

  「謝謝包署長。」應喜眉開眼笑,他側臉看向陸何歡,壓低聲音,「我受提拔了,自然也會提拔你。」

  陸何歡一臉無語,他實在對應喜的厚臉皮甘拜下風。

  光頭警員敲門進來,「報告包署長,奇獸苑的老闆來了,說是要特別感謝我們警署。」

  「感謝?」包康高興地站起身,「在哪呢?」

  「在院子裡。」

  警署院子裡,奇獸苑老闆懷裡抱著一隻孔雀看著奔跑的阿花。一些警員圍著奇獸苑老闆,稀奇地看著他懷裡的孔雀,議論紛紛。

  「原來這就是孔雀啊。」其中一名警員指著孔雀說道。

  另外一名警員撇撇嘴,「跟雞長得差不多嘛。」

  「比雞好看吧?」先前說話的警員駁斥道。

  「我聽說孔雀要開屏才好看。」又有一名警員說道。

  三名警員正說著,其中一名警員注意到包康,大叫一聲,「包署長來了。」

  警員們急忙噤聲。

  包康跟陸何歡、應喜走過來,驚訝地看著奇獸苑老闆懷裡的孔雀。

  「這是野雞嗎?」包康張口問道。

  「包署長,這是孔雀。」陸何歡小聲提醒道。

  「原來孔雀長這樣啊,跟雞差不多。」應喜好奇地注視著孔雀。

  「差多了,不如阿花俊俏……」包康顯得頗不贊同。

  「感謝陸探長……」奇獸苑老闆熱情地要跟陸何歡握手。

  陸何歡伸出手,被應喜握住。應喜擋在奇獸苑老闆面前,暗暗指了指包康,示意奇獸苑老闆,「這是我們舊閘警署的包署長,這次多虧了我們署長指導有方,才能這麼快破案。」

  奇獸苑老闆心領神會,轉而握住包康的手,「感謝包署長,包署長有所不知,此案名聲大噪,我們『奇獸苑』遊客激增,還要感謝您指導有方,幫我快速找回大象。」

  「不客氣,保護民眾的利益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包康高興地打起官腔。

  「包署長真是舊閘的福分,舊閘的百姓都說『包康包康,保民安康』。有了您,我們就能安心過日子了。」

  包康受用地點點頭,覺得爹娘真是給自己取了個好名字。

  「為了感謝舊閘警署幫忙找回大象,我決定贈送警署一隻孔雀。孔雀的寓意是富貴吉祥,步步高升,我希望舊閘警署的全體警官都能富貴吉祥,步步高升。」奇獸苑老闆奉承道。

  「好個富貴吉祥,步步高升,謝謝,謝謝。」包康情緒激動,一提到升官發財就樂不可支。

  「包署長,這隻孔雀放在哪?」

  包康環視四周,指了指阿花的地界,「就放在那吧,跟我的阿花一起養著。」

  奇獸苑老闆點點頭,將孔雀放在阿花旁邊。

  包康看向陸何歡和應喜,「以後這隻孔雀就叫阿美,陸何歡,應喜,你們兩個要好好照顧阿美。」包康情不自禁地暢想起來,「等阿花和阿美生下一窩小阿花,那該多麼溫馨啊。」

  陸何歡和應喜尷尬地看著包康。

  「包署長,這個任務我們好像沒辦法勝任,阿花,好像不太喜歡阿美……」應喜訥訥地說道。

  包康側臉看向阿花,只見阿花和孔雀一見如仇,已經打得不可開交,院子裡雞毛滿天飛舞。

  「快,快救阿花!」包康心疼地大喊。

  陸何歡跟應喜跑過去,陸何歡抱著阿花,應喜抱著孔雀,阿花和孔雀的戰火終於平息。

  包康看著滿地雞毛,心疼不已,咬了咬牙看向奇獸苑老闆,「我看,還是讓阿美回奇獸苑吧,這麼打下去,阿花會變尼姑的。」

  應喜趕緊將孔雀交給奇獸苑老闆。

  「好,那我就幫忙代養,包署長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領走。」奇獸苑老闆毫不生氣地接過孔雀。

  「就這麼說定了!」包康一聽既能得到一隻美麗的孔雀還能不浪費自己的糧食,高興不已。

  夜已深,陸祥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林芝貼著滿臉黃瓜片走進來。

  陸祥瞟了一眼林芝,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林芝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按摩臉部,「聽說奇獸苑的大象找到了,你抽時間陪我去看看大象。」

  「不……」

  陸祥話還沒說完,林芝猛地坐起來,臉上的黃瓜片紛紛掉落。

  「不去肯定不會的啦,去,找時間我陪你去。」陸祥急忙改口。

  「這還差不多。」林芝轉怒為喜。

  「黃瓜都掉了,不美白了,快貼回去。」陸祥撿起掉落的黃瓜片幫忙貼在林芝的臉上。

  林芝一臉幸福。

  陸祥將黃瓜片貼在林芝的眼睛上,狠狠瞪了林芝一眼。

  林芝舒服地躺在床上,渾然不知。

  包家客廳此時燈火通明,包瑢和包康坐在桌前吃飯。

  「聽說今天何歡又破了一起轟動舊閘的案子。」

  包瑢說得興致勃勃,包康卻不以為意。

  「不過就是一起盜竊案,有什麼可轟動的,朱老闆今天來看我,跟我說起他剛談了一樁大生意,那才叫轟動呢。」

  包瑢聽包康說起朱臥龍,頓時冷下臉。

  包康夾了一口菜,有意無意地敲打包瑢,「小瑢啊,明天警署沒什麼事,不如你跟朱老闆……」

  「哥,食不言寢不語,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包瑢不耐煩地打斷包康。

  包瑢起身將自己的碗筷拿走。

  「不是你先說話的嘛,真是的……」包康望著包瑢的背影不滿地嘀咕。

  夜色清涼,應喜悠閒地靠在警署宿舍窗前,一邊吃花生一邊哼唱著小曲。他一抬眼,突然看見陸何歡站在警署院子裡,面前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生日蛋糕、一瓶酒和幾樣小菜。

  「臭小子,想背著我吃獨食,沒門!」應喜不滿地放下花生,大步流星地轉身出門。

  院子裡,陸何歡坐在桌前,對面放著一把空椅子。

  陸何歡點燃生日蠟燭,為自己和對面位置的杯子倒滿酒。此時的他眼中含淚,雙眼模糊,仿佛坐在對面的就是凌嫣。

  「凌嫣,今天是你生日,我買了蛋糕還有你最愛吃的菜。」陸何歡充滿愛意地說道。

  恍惚間,坐在對面的凌嫣沖陸何歡微微一笑,一臉傷感,「何歡,我早就不過生日了,因為沒人給我過。」

  「以後我給你過。」

  凌嫣笑笑,「何歡,你對我真好。」

  「我對你好是應該的,以後我會一直對你好,好一輩子。」

  突然,凌嫣一個激靈,一臉嫌棄地看著陸何歡,「太肉麻了,這種話也能說出口。」

  陸何歡眨了眨眼,看清坐在對面的原來是應喜,不禁感到一陣羞惱。

  「應探長?你來幹什麼?」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好酒好菜不叫我。」應喜盯著生日蛋糕,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今天是凌嫣的生日,我就是想給她過一個生日罷了。」陸何歡神色黯然地解釋道。

  「我也是今天生日啊,生日蛋糕也有我一份。」應喜嬉皮笑臉地沒個正經。

  陸何歡鄙夷地撇撇嘴,「我看過你的證件,你的生日不是今天,應探長,你為了蹭吃蹭喝毫無底線啊。」

  「陸何歡,這話說得太狠了吧?本探長什麼時候跟你計較過吃的喝的?」

  「那是因為你一直在吃我的喝我的。」

  應喜不滿地指著陸何歡,「你這是忘恩負義,上次,就是柳如霜請客那次,你最清楚柳如霜為什麼請客了吧?你還不是借我的光吃到山珍海味?現在擦擦嘴就不認帳了?」

  「是啊,托你的福喝到爛醉如泥。」

  應喜毫無歉疚地笑笑,「那是你高估自己的酒力了。」

  「我是低估應探長耍詐的手段了。」

  「人在江湖,誰還沒點手段,不然在這個社會上,早就被暗算到死翹翹了。」應喜洋洋自得。

  「你一個男人都怕被暗算,凌嫣一個弱女子可怎麼辦?」陸何歡突然黯然神傷,低下頭陷入沉思。

  應喜趁機摳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裡,邊吃邊含糊不清地勸慰陸何歡,「她自有她的生存之道,你呀就別再念念不忘了。」

  「可是,我真的好想她。」陸何歡眼圈泛紅,由衷地說道。

  應喜不以為意地舔舔沾著蛋糕的手指,「女人如衣服,手足兄弟情才長久,你想她都不如多想想我,我才是永遠站在你身後支持你的那個人,那個凌嫣說不定早就嫁人了。」

  「我和凌嫣的感情你不懂,她絕對不會背叛我。」陸何歡鬱悶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還敢擺酒仙的架勢,本探長奉陪!」應喜跟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何歡將怨氣撒在應喜身上,眉毛一挑,「你想挑戰是吧?Come on!今天就較量一下!」

  「又說鳥語,不就是拼酒嘛,來就來!」應喜擺出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勢。

  陸何歡拿起酒瓶倒酒,和應喜鬥起酒來。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最後兩敗俱傷,都喝得爛醉如泥。

  三更半夜,警署宿舍門被撞開,應喜搖搖晃晃地背著陸何歡走進來,他將陸何歡扔到床上,一邊幫陸何歡脫衣服一邊大著舌頭髮牢騷。

  「不能喝就別叫板,喝成一具屍體像什麼樣子……」

  應喜將陸何歡的上衣脫下,最終也支持不住,趴在陸何歡身上睡著。

  午後的陽光透過宿舍窗戶灑滿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應喜跟赤裸上身的陸何歡熊抱著仍在熟睡,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應探長,何歡,包署長叫你們去他辦公室。」光頭一臉急切站在門外。

  二人被吵醒,猛地睜開眼睛,煩躁地揉揉頭。

  應喜伸了個懶腰,啞著嗓子,「包署長找我們幹什麼?」

  「好像是你們上午沒有出警巡視的事被他知道了。」光頭怯生生地答道。

  應喜和陸何歡俱是一驚。

  「上午?現在是什麼時候?」陸何歡一頭霧水。

  「下午一點。」

  陸何歡跟應喜登時大叫著站起來,沒想到一覺醒來,一天都過去一半了。

  二人慌亂地穿衣服,卻發現穿錯了衣服。

  「哎,褲子是我的……」應喜指著陸何歡身上的褲子。

  陸何歡指著應喜身上的襯衫,「你穿我襯衫幹嗎……」

  陸何歡和應喜急吼吼地衝到包康辦公室。二人筆挺地站在包康對面,愧疚地低下還沒來得及梳理的雞窩頭。

  包康怒不可遏地在二人面前來回踱步,厲聲呵斥,「宿醉忘了去巡邏,你們簡直是舊閘警署最不靠譜的警察!把警署的臉都丟盡了!」

  「包署長,您別生氣,我們下不為例。」

  應喜信誓旦旦地保證,可惜包康並不買帳。

  「還想有下次?」

  「這次是我們的錯,我們願意接受處罰!」陸何歡一臉耿直地主動坦白。

  應喜狠狠瞪了一眼陸何歡,這不是引火燒身嗎?但為什麼偏偏拉上他!想到這,應喜打了個寒戰。

  「好啊,你們倆,給我互相掌嘴五十,給彼此長長記性!」

  陸何歡和應喜面面相覷,登時傻眼。

  陸何歡和應喜為難地看著對方,一動不動。

  包康暴怒,厲聲大喊,「打!」

  陸何歡和應喜抬起右手,在對方臉上輕輕摸了一下。

  「我是讓你們打,不是摸!」包康不滿。

  陸何歡和應喜見包康這回鐵了心要懲罰自己,不情不願地抬起手。

  「陸何歡……」應喜面露窘色,欲言又止。

  「應探長,你不用為難,用力打吧,我扛得住。」陸何歡接過話茬。

  應喜不放心,壓低聲音,「我是想告訴你,別太耿直,我們兩人中有一個人用力就可以了。」

  應喜言外之意就是他動真格的,陸何歡擺擺架子就行。一向耿直的陸何歡沒明白應喜的意思,一臉大義凜然,「應探長,你不用考慮我,我們一起用力!」

  包康見二人磨磨嘰嘰,忍不住催促,「打!」

  應喜跟陸何歡認命般地一起揚起手,「啪」的一聲又一起甩出去。霎時,二人臉上立刻多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應喜痛得齜牙咧嘴,陸何歡咬緊牙關,隱忍不發。

  「繼續,打!」包康怒氣未消。

  陸何歡再次舉起手,「應探長,我來了!」他說著又一巴掌打過去,應喜沒反應過來,直接又挨了一巴掌。

  「陸何歡!」應喜低聲怒吼,他沒想到陸何歡這麼實誠,說動手就動手。

  「閉嘴!」包康在旁呵斥應喜。

  應喜不敢再說話,生生咽下一口惡氣。

  「繼續打,不要停,我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喝酒誤事!」包康惡狠狠地警告陸何歡和應喜。

  應喜跟陸何歡咬著牙,互相用力掌嘴。

  你一耳光閃過,我一巴掌拍下,陸何歡和應喜下手越來越重,聲響越來越清脆,包康在一旁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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