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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4 13:10:19 作者: 朱維堅

  第一台是金顯昌那台奔馳轎車,只是,車裡這回坐著的是徐隊長、我、白冰和思敏。現在,它已經成了我們的戰利品。

  白冰躺在郝平懷裡,從懷中掏出兩盒已經染血的錄音帶:「郝平,原諒我吧,我沒辦法,我只能這樣為姐姐報仇……這盒錄音帶,是我前幾次錄下來的,包括我姐姐的錄音帶,金顯昌他們雖然給毀了,卻不知道我已經複製了,也在這上邊……這盒小的,是我昨晚錄的,憑這些證據,肯定能告倒他們!」

  郝平什麼也不說,只是緊緊擁抱著白冰。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白冰說:「我一個弱女子,只有用這個辦法報仇……其實,我姐夫,也就是周春,他臨死前已經明白我的心,為了掩護我,故意當著金顯昌的面罵我……這回,我姐姐、姐夫也能瞑目了。」

  

  思敏在旁聽著也叫起來:「我也有證據……」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卷:「我爸爸保險柜里有不少帳,都記著金顯昌乾的壞事,這是他用相機拍下來的!」

  徐隊長邊開車邊興奮地說道:「這回好了,看他們都往哪兒跑,今早韓政委還跟我說,要找省委書記好好談談,就是苦於沒有證據,這回都有了……」

  我叫著:「快……」

  這時,在縣委大樓的一個會議室里,郎書記已經匯報完工作。嚴格地說,他並沒有匯報完,而是省委書記不想聽他準備好的洋洋灑灑的報告,在半路給打斷了。

  現在,省委書記正臉色嚴峻地向郎書記發問,問的正是他迴避的問題,就是夏城賣地一事。在省委書記的追問下,郎書記臉上汗水越來越多,說話也不象以前那麼流利而富有邏輯性了,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著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韓政委一直沒能進入樓內。儘管負責警衛的警察們都認識他,也曾做過他的屬下,但他們不敢違背縣委書記的命令。當他要強行進入時,被幾個人強行拉走不知去向了。

  我們的車回到夏城,先把白冰送到醫院,我也包紮了一下傷口,把郝平扔下照顧白冰,就和徐隊長和思敏直奔縣委大樓,但是,也被擋在外面。我已經無法再忍耐,和徐隊長、思敏一起強行向樓內闖,被幾個警察死死拉住,接著一輛車開過來,要把我們推上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從樓內奔出來。他先看見我,高興地大叫起來:「李隊長,是你……這是怎麼回事?快放開……」

  我認出來人,大聲叫出他的名字:「夏一民!」

  夏一民奔過來,弄清情況,氣憤不已,說了聲「你們等著」,轉身跑回樓去。

  等他再次從樓內出來時,警察們終於放開手,放我們走進縣委大樓……

  走進會議室時,我一眼看見郎書記,極度的憤怒再也無法控制,我瘸著腿要衝向他,被徐隊長等人拉住。

  我轉向省委書記,把白冰的錄音機放到桌子上,按了一下鍵鈕。

  郎書記驚慌地站起來,繼而,又癱倒在座位上……

  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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