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原是舊識，似是故人

  陳夫人話說到這份上，柳若水也不好再推脫，便讓春蘭去將步緋顏找來。

  步緋顏一路跟著春蘭來到了臘梅園，還未行禮，便聽得陣陣抽氣的聲音，柳若水嘴角冷笑，沒有這醜八怪，怎麼能襯托出她的如心冰清玉潔呢。

  「緋顏，你出來怎麼不帶上個面紗呢，快見過眾位夫人，方才陳夫人還掛念著你呢。」柳若水坐在丞相夫人旁邊，笑的一片陰柔。

  「見……見過柳姨娘。」步緋顏慌忙跪下行禮，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又紛紛抽氣，柳若水的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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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緋顏只覺得自己手腕上一痛，身子被人從地上拉起來，耳邊傳來陳夫人的聲音：「不過是一個姨娘，還敢稱呼嫡親大小姐的名諱，受嫡親大小姐的禮，這將軍府的禮節真是讓本夫人大開眼界！」

  聽得陳夫人微微帶著怒意的聲音，步緋顏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慌亂的掙扎著：「姨娘不要打我，我以後一定乖乖行禮的。」

  一句話，眾人臉色越發的神秘莫測。

  「柳若水，你當真好膽量！還敢責打將軍府的大小姐！」陳夫人低喝一聲，不怒自威，身上的氣勢迫人，好歹她也是將軍之女的閨中密友。

  柳若水被陳夫人的氣勢鎮住，還未來得及想出話來挽回一下，突地見自己身邊的步如心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啪」她揚手一巴掌，打在步緋顏的臉上：「你個醜八怪，你存心讓我娘親難看！」步如心雙眉倒豎，眼角上挑，那一巴掌是下了狠手。

  步緋顏捂著頭，慌亂的躲著，身上的衣衫不小心被桌子刮爛，眉頭一皺，滿眼的心疼，蹲下來，一雙手一下一下的扯著被掛碎的衣角。

  「衣服破了，這可怎麼辦才好，蘇嬤嬤被打的到現在都不能下床，沒有人來替我縫補，我怎麼過去這個冬天。」步緋顏扯著到處都是補丁的衣服委屈的低聲呢喃。

  「步將軍在哪裡，本夫人要見他！」陳夫人心疼的將步緋顏護到身後，冷眼看向柳若水。

  「不要，陳夫人不要，這樣爹爹會生氣的，我不想讓爹爹生氣，只要將爹爹開心，我什麼委屈都願意承受。」步緋顏伸手拽住陳夫人的衣袖，淚眼汪汪的開口。

  「步緋顏，你個賤人！」步如心大怒，上前又要打她，卻不想被反應過來的柳若水「啪」的打了一巴掌：『閉嘴！」

  步如心被她打的愣神，柳若水竟然為了步緋顏那個傻丫頭當著眾人的面打了她：「你為了那個賤丫頭打我？」

  「我……」柳若水心疼的看著步如心，話語凝噎。

  一眾官家夫人們看得紛紛咋舌：「將軍府一個姨娘也敢剋扣嫡親大小姐啊。」

  「對呀，還有那個三小姐，一看就是姨娘教導出來的，潑辣刁蠻，欺負嫡姐，哪裡有什麼大家閨秀的樣子。」

  「對，聽說那個蓮妃在宮裡面也是魅惑人的功夫一流呢，跟她娘一樣，一股 風氣。」

  「說來，大小姐也夠可憐，白夫人老早就放任不管她，她還這般懂事體貼，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