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撲朔迷離 一

  戴濤親自帶一組人馬去網吧，同一時間分頭去兩家網吧，在馬車房的街口，刑警支隊長指派重案大隊長羅紅泥道：「你去老船長，我去夢幻島。」

  「是，戴隊。」

  夢幻島在刑警走進門之前混亂一陣，畢竟違規讓兩個未成年人上網是不行的，從後面一個隱蔽的門放走人後，吧主麥可來到已經進到大廳的刑警門前，他神色仍然緊張。

  「我們是市刑警支隊的。」警察按程序出示了證件，而後說，「麥可，有事找你談談。」

  「請到樓上，環境好些。」吧主道。

  三名警察隨吧主到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談話即開始。

  「馬車房小區有幾家網吧？」刑警問。

  「兩家，我家和老船長。」麥可說。

  「老船長老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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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魁。」

  「你熟悉沈家魁？」刑警問。

  「相當熟悉，一起在這條街上開網吧多年。」麥可說。

  刑警問：「你的計算機遭到他的攻擊，有這事嗎？」

  「有。」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年前的秋天。」

  「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刑警說。

  麥可講了計算機遭黑客攻擊的過程。跟此前警方掌握的情況（丁小宜她們的調查結果）相同。

  「你沒報警？」刑警問。

  「沈家魁主動上門……」

  「你們私了了？」

  麥可嘆息一聲，說：「不私了也不行，沈家魁是惹不起的人物。」麥可覺得對警察這樣說不太合適，糾正說，「我們惹不起他，沈家魁在我們圈子裡，賴得出名。」

  「舉個例子，怎麼賴？」

  麥可是處世圓滑那種人，腦袋瓜皮薄，怕樹葉落下來砸破頭繞著走。在他眼裡沈家魁是棵長著葉子的樹，和棍兒（無賴）是同義語。警察讓他舉例子他沒舉。

  「他攻擊你們網吧的電腦，採取什麼方法？」警察問。

  「黑客。」麥可說。

  「沈家魁有這技術？」

  「他沒有，利用一個懂黑客技術的人。」

  「什麼樣的人，你認識嗎？」警察問。

  「一個男孩，他叫童桐。」麥可說。

  「你認識這個孩子？」

  「認識，以前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

  警察問：「你發現這孩子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麥可想想，未覺出與眾不同。長相有些特點，他說：「腦袋特別大。」

  腦袋特別大算不算特點都行，警方期望得到有價值線索，主要是計算機技術方面。

  「在你這裡上網，你沒發現他的技術？」警察問。

  「沒有。」

  夢幻島數十台電腦，整天有人上網，網吧老闆不會特別留意一個孩子的。上網，QQ聊天、打遊戲、看電影，童桐也不例外。

  「你怎麼確定，攻擊你們計算機的人是童桐？」

  麥可神情詭秘，說：「我派人去老船長臥底，摸清了底細。」

  民間也用上了偵查手段，派人臥底……腦袋瓜皮薄的人，不一定缺少智慧。麥可派去的網管，順利弄清真相。

  「你確定再沒別人，只有男孩童桐？」

  麥可肯定地說只有童桐，看到的就這些。他說：「沈家魁的電腦技術就不錯，我們都承認。」

  沈家魁電腦技術不錯這一新情況出現，刑警心裡一震。戴濤問：「沈家魁不用童桐，自己有沒有能力攻擊你的計算機呢？」

  「應該沒問題。」麥可接著講了一件事，屬於圈子裡的事。幾個網吧老闆閒來無事，有人突發奇想，網吧技術打擂，看誰擁有全市最好的技術。參加的二十幾家網吧，都輸給了老船長，「沈家魁製造了一隻紅蜻蜓，鑽進我們多家網吧的電腦。」

  紅蜻蜓，就是黑客。三江以前發生過黑客侵入計算機事件，因為是玩，開始絕對是玩，動意沒有不良。也沒造成任何危害，紅蜻蜓也飛出系統，網警自然而然沒發現。

  刑警支隊長戴濤的心中勾勒出一個式子：紅蜻蜓——黑客——獵鷗，此式子像一道彩虹刺穿層層迷霧……他心想：沈家魁有戲。

  「麥可，你近期見到童桐了嗎？」

  「你們的人問過我。」麥可說，他指丁小宜、陶蓉蓉來調查，「好久沒有見到他。」

  「沈家魁外出旅遊，你聽說了嗎？」

  「也沒有。」麥可說。

  看來他不清楚老船長網吧的情況，戴濤決定調查到此，他說：「麥可，你有童桐的消息及時告訴我們。」

  「唉！」

  警察出門，麥可說：「我同學在你們那兒當警察。」

  「誰？」

  「陶蓉蓉。」

  「噢，你們是同學。」警察說。

  走到大街上，駕車的警察問：「戴隊，我們去哪兒？」

  「到前邊路口等羅紅泥，他們去了老船長。」戴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