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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4 11:13:26
作者: 徐大輝、吳映輝
一個女人心中只能容下一個男人,上帝沒有這麼規定。愛情故事從來都不是如此講述的。從一而終應該說是一種繁衍形式,人類不能像獅群爭奪配偶泣血廝殺,強行分配是一種必要的和諧。總之,這不是愛情。
在別人眼中可能認為我是一個放蕩的女人,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其實不然,我心裡最清楚自己的行為。和周哥的感情是朝夕相處後逐漸產生的友情、感情和依賴之情。可是,和曾林就不是這樣了,我們是真正的一見鍾情。
我已經感受到了他的那份發自心底的真情,是我一直渴望得到和在尋找的那種情,可能這就是真正的愛情吧。自己雖然是個已婚女人,也有情人,可此時此刻的這種感覺是從來也沒有過的,真的使自己不能自拔。從此,我和曾林用心去培養這棵愛情的種子,我們愛得很深、很純,也很累、很苦。
回到了海口,我們彼此感到餘興未盡。他讓司機送我們到秀英海邊的天然浴場後,打發走司機。
剩下我們兩個人真的好輕鬆、好自由。海濱浴場那麼多情侶在游泳,在曬海邊的太陽,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喜悅。我看到這個場面,心裡也很感動,走上前一步,挎起了曾林的胳膊,心裡格外滿足。
我們一塊去挑選游泳衣,曾林為我挑了一件粉紅色的泳裝,他自己挑了一件天藍色的。換上泳裝後,他看看我,我看看他,都不好意思地笑了,這是我三十二歲第一次穿泳裝,第一次下海游泳。
「我不會游泳。」我說。
「沒關係,海邊水很淺,下水後我教你,很容易學的。」
我們手牽手走進大海,像一對調皮的小孩子一樣,在淺水處,撩水打仗,他像一隻鷺鷥,一會兒游到深水處,一會兒又游回來,高興得要命。我只好在淺水處,坐在水裡看別人游泳,有好多情侶一雙一對地游向海里,我羨慕極了,下決心學會游泳,也要和曾林成雙成對地去乘風破浪,勇往直前,征服大海,那該多好啊!
我們在海水裡玩了一個多小時,然後上岸,找了一處沒人的沙灘坐下來。
坐在海灘上,我望著浩瀚天邊的大海。深情地說:「如果能生活在海邊一輩子該有多好啊!你看大海,那碧藍的海水,多美呀。大海博大的胸懷寬闊無邊,她可以洗刷掉人的煩惱和憂愁,可以擁抱好多人,不論是美好還是醜陋、是得意者還是失意者。不論是黃皮膚還是黑皮膚,她都無私地接納,為人類唱著歡快的歌。我想有一天,如果我死了,真希望我的親人把我送回大海的懷抱,讓我的靈魂去祭大海。真的,我好喜歡這涌動不息的大海……」
熱愛海的人,不會不熱愛生活。
曾林看到我對大海那麼投入,打斷我的話,說:「幹嗎那麼傷感,我看你不像個商人,倒像一個詩人。」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他的喜怒哀樂,都有一種抒發情感的方式,我只不過是觸景生情,胡亂說一通罷了,哪稱得上什麼詩人,你太抬舉我了。好啦,不要受我的傳染,來,說點高興的。」
曾林把我拉到他懷裡,我們相擁著躺在被太陽曬得非常熱乎的沙灘上,仰望著碧藍的天空,心情好極了,他問我在想什麼?
「在想上帝。」
「上帝?」
「是上帝為我送來一位白馬王子,讓他來用心愛我,關心我。」
他開心地笑,我們擁抱得更緊更緊。
太陽沉墜下去,血色鋪在浩渺的海面上,漁船歸來……海邊的遊人陸續離開。我們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可愛的大海,喧鬧了一天的大海也恢復了她的沉靜。
這是我一生過得最快樂的星期天。
星期一曾林去上班,我和周濤、張金奎隨便到街上轉轉,心裡一直盼著曾林早點下班,好陪我去玩。
海南的獨特地理位置,決定了海南的白天和夜晚時間一樣長短。早晨九點出太陽,晚上九點落太陽,所以晚上下班要七點多鐘。這一天我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好不容易盼到曾林下班,真有一種初戀的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
「這一天怎麼過的?好不好?」他下班後直接來椰島,關心地問我。
「過得不好,吃不香,睡不著,都是你害的。」我口氣撒嬌,說。
「小姐,我請你吃晚飯,算賠罪好不好?」曾林忙笑著說,「只要你不離開海南,我天天讓你開心,永遠讓你快樂。」
我真的被他火熱的愛情溶化,迷失了自我,任憑感情的烈火熊熊燃燒,也不去撲救。可心裡知道,這把火自己玩得很危險,也很可怕,弄不好鬧個玩火者自焚。
出去玩了一個晚上,又是吃又是喝,又是唱又是跳,回來賓館已經快十一點,他送我到門口,我們互道晚安,他回宿舍去睡覺。
回到房間,我沖完涼後,一個人躺在床上開始靜靜地想幾天來發生的一切,心裡一直處於興奮中,覺得自己真正尋找到了夢想的愛情和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身心都被幸福包圍著。
可靜下來又想到了周哥,真是有比較才有鑑別,沒認識曾林前,覺得和周哥在一起很幸福很滿足,可遇到曾林後,才發現和周哥在一起只是心裡踏實,有一種依賴感,是友情、親情不是愛情;和曾林在一起,從心底產生一種激情,一種渴望得到的激情,我們在一起又浪漫、又瀟灑,又回到了初戀的年代。
身邊的兩位男人,一個稱其左,一個稱其右。左右都有自己需要的東西。在他們那裡,我享受到兩種不同的愛,得到兩種滿足,一種是經濟上和事業上的滿足,一種是精神上和感情上的滿足。可這是一場非常危險的遊戲,處理不好,三個人都會受到傷害,自己也會身敗名裂、一無所獲。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處理好三者之間的關係,說白啦,是我和兩個男人的關係。
上午十點,曾林開車來叫我去機場接劉大哥。
我穿著一套白色套裙、白長襪、白鞋。他站在那兒足足看了我有五分鐘後,詩性大發,吟了一首李白的清平樂:「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定向瑤台月下逢。」
說實在的,我真不懂這首詩,但又不好意思問他。
這時的他,好像不是四十幾歲的男人了,只是一個初戀的青年,他微笑著說:「輝,親愛的,以後我有機會出國,為你買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讓你華光照人,永遠年輕。」
我緊緊地擁抱著他,心裡感到非常滿足。
接機的時間迫近,我們趕往機場,去接劉大哥。北京來三位客人,一輛車坐不下,他打電話又要了一輛車,
機場出口處,看著飛機上下來的客人,我提醒他注意影響,不要讓劉大哥看出我們的關係,免得他忌妒。
「劉大哥是我們的紅娘,我要好好請劉大哥一頓,感謝劉大哥。」
「陰謀。」我說。
「陰謀因愛情而美麗。」他幾分詩意地說。
劉大哥走在人群中,他個子不高又禿頭,非常顯眼,我和曾林揮手向他示意,劉大哥也看到了我和曾林。
他領著三位男人,一位個子非常矮,一位和他差不多高,膚色很白;另一位非常胖,大腹便便很有風度,直接向我們走來。
「劉大哥,」我熱情地迎上前接過他的包,風趣地說,「看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我們在海南見面。」
「來,我為你們介紹。」他首先介紹那位胖子,說,「金輝,曾林,這位是中國中醫針灸學院於院長……」又介紹那位高個的人,「這位是天津市開發區魏主任,」又指著那位小個的人說,「這位是於院長的秘書,小何。」
我和曾林都客氣地和他們握手,然後大家上了省政府的兩輛皇冠車,去了椰島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