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和碧玉：你願意當我的阿夏嗎

  第二天，他倆坐上大巴，一路爬山，一路顛簸，下午3點40分終於到達滇川交界的瀘沽湖。從車上望去，四面環山，一湖清水，真乃世外桃源。太陽照耀著寬廣的湖面，反射出萬道金光，真乃人間仙境。

  進村後，賓戈明在和碧玉的引領下，漫遊於瀘沽湖岸邊。只見湖裡有幾條木豬船，船上的男人有的撒網，有的搖槳，悠然自得。整個村落錯落有序地排在湖邊，房子很美，磚瓦建築，一面牆上寫著「中國唯一的母系社會」介紹。賓戈明好奇地問：「這裡的女人真的那樣至高無上嗎？」

  和碧玉笑著說：「瀘沽人只知其母，不識其父。家裡的大權掌握在女人手裡。」

  賓戈明聽後，心想這裡的男人多憋屈嘛！

  和碧玉繼續說：「一家的最高主宰是老祖母，家裡的一切事情都由她掌管。祖母老了，大女兒接班，兄弟和妹妹都得聽她的。」

  「聽說她們的婚姻形式很特別？」

  「是的。瀘沽人是納西族的一個分支，叫摩梭人。男不婚，女不嫁，實行走婚制度。女孩到生育年齡，就會跟相愛的男人約會。晚上打開窗戶，掛上信物，相好看見了，就爬窗進去。天快亮了，男的再從窗戶爬出來。」和碧玉邊說邊觀察賓戈明的表情，看到他就像十分聽話的學生，不禁暗暗發笑。

  賓戈明又說：「我再問你……」

  「別問了，還得找地方住宿呢。你想住什麼樣的旅店？」和碧玉也不等他回答，「算了，你什麼也不懂。這裡是女人做主的地方，從現在開始，我剝奪你的權利。」說完，嘻嘻笑著瞟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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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他行走在湖邊大道上。賓戈明看到幾乎每家每戶門前皆寫有住宿的招牌，什麼阿夏緣賓館、情人樹酒店、隨夢緣旅館，等等。走到西頭寫有女兒國字樣的院子，和碧玉對他說：「這個怎麼樣？」

  賓戈明笑著說：「入鄉隨俗，一切聽你的。」

  這是一棟座南朝北的二層木質樓，大門正對著瀘沽湖。跨進大門，賓戈明趁和碧玉辦住宿手續之機，四圍張望，只見院子裡種著兩排樹，四周均為客房。不一會兒，和碧玉從接待室出來，對他說：「樓上203、204房間，窗戶正對湖面。」

  放下行李，他倆到了一家特色餐館吃晚餐。和碧玉點了當地特有的豬膘肉、烤魚乾和主食粑，一瓶當地釀造的酥理瑪酒。他倆津津有味地吃完具有摩梭人特色的美味佳肴，隨著遊人走到一個廣場。廣場中央燒起一堆熊熊大火，喇叭里播送著民族音樂，穿著摩梭服裝的少男少女正圍著篝火瘋狂地跳舞。和碧玉說：「摩梭人能歌善舞，他們圍著篝火可以跳出72種舞蹈，其中最有名的叫甲搓舞。」

  賓戈明說：「你跳吧，我要好好欣賞你這位舞林高手的舞姿。」

  和碧玉慫恿他：「一起進去跳。」

  「我不會。」

  「學唄。只要你會走步，看著前面人的步子比劃就是了。我在你後面指點。」說完，和碧玉硬拉著賓戈明進入舞群。

  要說賓戈明還是有舞蹈遺傳基因的，他母親能歌善舞，交誼舞跳得尤其好。賓戈明歌唱得不錯，舞雖然沒學過，但偶爾也能和人家摟著腰蹦幾下子。賓戈明前面是一位美麗的摩梭姑娘，舞姿特別優美，他跟著比劃，雖然動作生硬，但都能踩到音樂點子上，加上和碧玉適時指點，很快賓戈明就像模像樣地跳了起來。和碧玉在後面看著，不時地誇獎幾句，他跳得更歡。和碧玉與賓戈明盡情地跳呀玩呀，一起到篝火熄滅為止。

  從廣場出來，和碧玉拉著賓戈明的手，蹦蹦跳跳回到了女兒國旅店。進了房間，倆人還餘興未盡地談論著篝火舞會。賓戈明稱讚和碧玉舞跳得好，和碧玉說他學得快，最後她笑著說：「要是你多待點時間，肯定成為摩梭姑娘追求的阿夏。」

  賓戈明問：「阿夏是什麼意思？」

  和碧玉說：「打個比方吧，咱們倆都是摩梭人，互相看上了，你就是我的阿夏，我也是你的阿夏。」說完，用灼熱的眼睛望著賓戈明，「明白嗎？」

  「明白了。」賓戈明被她灼熱的目光刺得低下了頭，「時間不早了，休息吧。」說完，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賓戈明躺下不久，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他拿來一看，是和碧玉發來的一條信息：「睡了？」

  賓戈明回覆：「躺下了。」

  賓戈明手裡托舉著手機，眼睛緊緊地盯著屏幕，等待著下一條信息。等了很久很久（其實精算起來就是1分27秒），終於等到了和碧玉的信息：

  「你願意當我的阿夏嗎？」